【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倚天之不再是炮灰> 正文 穿了(修改) 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沈姝来忍不住咒骂无良的资本家老板。 大学毕业后应聘进入这家外企工作,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当初看中这些外企公司的薪酬,即使早就听表姐妹们提过外企公司日式的管理制度下员工的压力普遍很大,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沈秘书,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你放哪儿了?”忙得焦头烂额之际,里间办公室传来老板的声音。 “总经理,下午我似乎是看您把资料放在左边抽屉里了。”又来了(#‵′)凸,扶了扶额,她的顶头上司是个工作狂人,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别的部门同事每天按时上下班,反观自己每天上班是按时了,下班时间可是没有一次准时的。吃着这碗饭就得替老板当牛做马,这是沈姝来工作两年后得出的结论。在老板还没新的指示前她犹豫着是否要主动提出下班的要求,毕竟现在公司正是竞争激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得罪上司,每天被穿小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身为总经理秘书,每天的工作量大到惊人的地步,沈姝来现在已经基本能够适应每日的忙碌。 最近父母一直在念叨谁谁谁又带了男朋友回家,明显是在着急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沈姝来也没有办法,每天的时间都耗在办公室了,自己到哪儿去找一个青年才俊去?担忧自家女儿的沈爸沈妈像打鸡血似的安排了不少相亲的饭局,义正言辞的要求她明晚务必要准时出席。 终于将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伸展了下酸痛的四肢,想到还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的老板,她起身到茶水室泡了两杯咖啡,“扣扣•••” “进来。” “老板,明天开会要用到的报表在这里,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可以下班了吗?”这举动终于使还埋首在办公桌前的老板记起自家秘书似乎早应该下班回家了。 “沈秘书,你就先下班吧,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你了,加班费用我会算在这个月工资里。”看着眼前头也没抬的老板沈姝来默了,不管怎么说,老板在薪酬方面是从没有亏待过自己的。放眼整个公司,在同一批进入公司的同事当中,她丰厚的薪酬无疑是令人眼红,但转而想到她付出的艰辛,众人明确表示自己也是招架不住的。 “那老板,我先下班了,明早见。”替老板关上办公室的门,沈姝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收拾桌上的各类文件,保持桌上的干净整洁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以最快的速度将文件归纳好后这才背起包包准备搭电梯下楼。 “哐哐哐•••”整个写字大楼空荡荡的,只听得见自己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电梯来的很快,偶尔传出一阵机械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透出几分莫名的诡异。 她是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鬼神论什么的从不相信,可这诡异的感觉一直到自己走到了地下停车场还没有消失,甚至还有越来越盛的趋势,沈姝来心头涌上一股焦虑,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决定速战速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发毛的地方。 不远处发出一阵光亮,吓得她手头一松,钥匙继而掉在了地上,暗自替自己打了打气,连忙蹲下身捡起车钥匙。起身时才发现那圈奇怪的光亮已经膨胀到整个墙面那么大,照得整个车库亮灿灿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忍不住伸手挡在眼睛上,沈姝来感到身体正在失重,踩了踩脚下的水泥地面猛然发现刚踩了一下,第二脚落下时已经渐渐有些够不着地面的趋势,自己已经漂浮在了空中!这样一个认知过了几秒之后才被她所接受,这简直太惊悚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缓缓飘向那块正在发光的墙面,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这小命今天就得要交代在这儿了。近了才发现那团光圈正**有一个漩涡正在不停的旋转,自己这不停使唤的身体一眨眼已经有一半陷入了这个漩涡,只觉得眼前一黑,也就再也没了知觉。 被一阵浓浓的中药味给熏醒,对沈姝来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众人皆知,她自小就闻不得中药的那股子味道,一到喝中药的时候一准儿的愁眉苦脸,,好在她从不矫情,通常捏着鼻子一口气直接喝完,也不给自家爸妈多添麻烦,是个让人省心的娃。可现在是个什么事儿?自己居然被强灌了一大碗中药,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的小小姐,您终于醒了,不然老奴这把破烂身子可留不得在这世上,他日在地下也没脸再见家族里的众位老主人了!”朦朦看了看眼前这张鬼脸,她吓得不轻却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毕竟自己的小命可是捏在人手里。 抬眼看了看四周,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内,照物件来看类似于书中曾表述的古代女子闺房,虽然物件破烂了点,可也还是能让沈姝来辨认的。这两年的万能秘书可不是作假的,细心敏锐洞察力什么的也是她受到器重的原因,眼前趴在自己床头的鬼脸婆婆模样虽然吓人,可对着自己真心实意的关心那是作不得假的。 卸下了防备沈姝来听着这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总的来说自己被骄纵的异母妹妹激怒,一时没忍住出手伤了对方,最后被偏心的父亲施行加法,好一顿乱棍敲打后才被家奴抬回房间,要说醒来时怎么是趴在床上,屁股时不时火辣辣的疼···因为是个不受宠的,伤口感染后就连个大夫也没有请,是这个鬼脸婆婆上山采药回来,加上没日没夜的照顾这才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听罢沈姝来悟了,自己被吸进那个神秘的漩涡,正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命丧黄泉被自己给冒名顶替了。毕竟是受过重创的身子,在婆婆的唠叨下沈姝来又渐渐睡去,梦里雾茫茫的一片,又来了,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背,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是谁?”朦胧中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人,沈姝来问,“我是沈姝来,你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听到这茬沈姝来一阵哆嗦,这身体的原主人明显是去了的,眼前这人难不成是个鬼魂? “现在我的的确确只是这世间飘零的一缕鬼魂罢了。”听了这话沈姝来猛的一楞,“你原本就该在你回家途中撞到另一个铁盒子过世,我只是在你阳气未尽时将你引了来,代替我过活。”铁盒子?她指的应该是汽车吧,依照自己当时的疲劳程度,发生车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自己的父母怎么办? “属于你的痕迹从你来到这里就已经尽数消失,现在起你便是我,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第二个沈姝来,念在我好歹救你一命的份上,请代我好好活着,查明母亲中毒死亡的真相。整个府中只有董婆婆才是可以信任的人,切记。”说罢便消失不见,在沈姝来还没消化完突如其来的信息时,霎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当然,刚才的一切确实是一场梦境,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醒来时自己依然躺在那张稍显陈旧的木床上,属于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在脑中逐渐清晰。 江南沈家帮自第一代帮主建帮之初,到现在已经历经了数百年的兴衰荣辱,传到这一代,也就是这沈姝来的爹沈万年时,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光景。虽说沈家还是无人不知的江南大家,却始终被另外几个世家处处打压,且隐隐有着败落的势头。 这沈家上一辈中就只出了沈万年这么一个男丁,姑且不论这人有没有治理帮派的能力,弥留之际,沈家老爷子还是将帮主之位传给了他。 沈万年与塞外董家堡大小姐董如初自幼定亲,那董家小姐及笄之后美貌便名满江湖,待董如初年满十五后,走马上任不足半年的沈帮主就敲锣打鼓的娶回这塞外第一美人,很是宠爱了一段时日。不久董如初便有了身孕,九个月后产下一名唇红齿白的女婴,取名沈姝来。 正文 前尘往事(修改) 董如初在沈府受尽宠爱,日子好不惬意。奈何天下男儿皆薄幸,沈万年原本就是个不怎么成器的世家子弟,文不成武不就不说还喜好美色,成婚不过一年就开始往屋子里纳进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儿,个个千娇百媚,一时间后院好不热闹。 董如初在家也是受尽父兄宠爱的千金小姐,哪里容得这些个狐媚子爬到自己头上,惩治个别不安分的难免手段狠辣了些,娇媚妾室的哭诉让沈万年心疼不已,在美人儿的轮番痴缠下终是数次与结发妻子争吵,沈姝来自然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早产了小段时日。夫妻关系正是无比紧张之时,塞外传回消息称董家堡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府内无一幸免,且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悲愤之下董如初就此病倒,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 失去娘家支撑的董如初顿时成了众宠妾的眼中钉肉中刺,沈万年并不待见这生病的妻子,如今没了岳丈那一方的压力更加肆无忌惮的将她抛在一边。养病的几年时间大夫倒是没有少请,可这心病向来不好医治,江湖儿女历来不拘小节,陪嫁时自己只带来董婆婆和几个小丫鬟,这几年丫鬟一个个上了年纪全都放出府去,兜兜转转的身边也就剩下了董婆婆这么一个知心人。 董婆婆是董夫人的奶娘,上了年纪又因练习千蛛万毒手致使容貌不容于世人,董如初身边就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对这董婆婆是真心的敬重,弥留之际将女儿托付给了这年迈的老仆,一代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那年沈姝来方才五岁。 没有了母亲庇佑的嫡女若是拥有父亲的疼爱倒还也罢,可若这父亲不仅连结发妻子的葬礼都只象征性出席几分钟,对待这嫡女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面对众多妾室的恶意刁难,年纪尚幼的沈姝来吃了不少暗亏,好在身边的董婆婆将这孩子教导得不错,平日里也就干脆不出院落,只在自己小院落里活动,虽然还是少不了奚落,日子还是就这么过了两年。 董婆婆也想过带着小小姐离开沈家重新生活,可为自家小姐报仇的执念日夜啃食着她的心。在她看来自家小小姐才是是沈府的嫡小姐,虽然小姐死后那沈万年立刻抬举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妾室为填房,那名女子所生的嫡次女也隐隐有了沈家嫡女的派头,可那位子原本就应该是自家小小姐的才对。 七岁时早熟的沈姝来已经明白母亲的死尚有蹊跷,每日缠着董婆婆学习武功,还不顾婆婆反对,专挑狠辣的千蛛万毒手来练。九岁时脖颈处已经开始长出千蛛万毒手特有的毒囊,自小没有玩伴,每日与那些毒性猛烈的昆虫一伍也甚是高兴,丝毫不为自己容貌的问题担忧。现在沈姝来已经年满十岁,毒囊已经扩散得越来越大。 董如初尚在时曾与那白眉鹰王之妻交好,对方儿子年满六岁时自己刚好怀孕,顺理成章的就为两家订下亲事,允诺要将沈家女儿嫁给白眉鹰王之子殷天德为妻。 那日原本的沈姝来在自家院落玩耍时,被如今的嫡小姐沈沁梅几句话挑衅得失去理智,为的就是这门亲事,在沈沁梅看来,自家在江南那是豪门大家,自己身为嫡小姐身份自是非同一般。 这沈沁梅的母亲正是当初沈万年纳进门的第一门妾室,这几年来虽然陆续有别的妾室进门,可算起真正的荣宠来还是她占了首位,这女人出身盐帮,是盐帮长老之女,不知怎的愣是看上了已有妻儿的沈万年,哭闹着求得父亲的首肯,以妾室的身份入了沈家。在正室夫人过世之后凭着沈万年的宠爱和盐帮的支持成功上位,至此做了沈府的女主人。 那沈沁梅自小受到父母的溺爱,丝毫不把长姐放在眼里,听得母亲提起沈姝来的未婚夫是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白眉鹰王的儿子便眼红不已,虽说定亲的是沈姝来的母亲和白眉鹰王的妻子,可这两个女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自己只比这长姐小了不到两岁,虽然不满八岁可在母亲的教导下已经相当通晓世事,那门亲事真真的是个好的。她继承了母亲的艳丽容貌,身为沈家嫡女,背后有着沈家和盐帮的庇护,要说以后将亲事强抢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沈沁梅的恶意挑衅之下,沈姝来盛怒之中使出了刚刚成形的千蛛万毒手,赶来的大夫好一番折腾才将毒素制住,俩母女自认受了委屈,沈万年怒了,众目睽睽下对沈姝来施行了家法,最终在不经意间打死了自己的长女,喵的,这也太狠了。 “小小姐,喝点粥吧,老奴温了很久了。”面前的董婆婆顶着一张被千蛛万毒手毒素侵蚀得脸说道。 “谢谢婆婆,婆婆您也一起吃吧,这几日辛苦婆婆了。”接过董婆婆手上的粥小口喝着,沈姝来认真思考着眼前的形式。明教、白眉鹰王什么的简直太让人熟悉了,这活生生的倚天屠龙记哇,orz,不带这么玩儿人的。这具身体的母亲命运无疑是悲剧的,依照倚天的剧情,自己将嫁给殷野王那个渣不是更加的杯具╭(╯^╰)╮。 要说详细的剧情沈姝来还真记不太清楚,只记得似乎就是这个不知名炮灰女纸,咳咳,也就是自己,嫁给了风流成性的殷野王(#‵′)凸,不知怎么回事愣是几年都无所出,直接给了殷野王这渣男光明正大出轨的理由,在外胡搞瞎搞不说,不多日还纳进了几房妾室,各方妻妾为了争宠把家中闹得不可开交,二房的姨娘是个好生养的,进门之后连着为殷家诞下两子,风头鼎盛,殷野王自是万般的宠着。 因着不满自家老爹宠妾灭妻,殷离一怒之下杀死自家二娘,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的殷野王怒了,于是夹在女儿和丈夫中间那名女纸悲催了。 丈夫要让女儿偿命,这可怎生是好,自己本就活得痛苦干脆就替女儿死了算了,于是自尽而亡。哪知就算她搭上了一条性命也还是没有改变殷离被自己父兄追杀的命运,离府之后过上了飘零江湖,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被金花婆婆所救,收为头号跟班,似乎也没有传授其什么武功。在那样走投无路的境地,金花婆婆的一点温暖就使得殷离感激万分,甘心为其所用,青春年少又没有母亲的正确引导,最后居然被咬伤后爱上了那样一个三心二意的张无忌,老实说其实殷离你是个受虐狂吧,是吧(╰_╯)#。 Orz•••就冲着这悲惨的结局自己就说什么也不能嫁给殷野王,在他人眼中这或许是门令人欣羡的亲事,可沈姝来不想要!那样一个渣男,谁爱要谁要! 休整两天之后沈姝来终于有了下床的力气,一下地就奔到梳妆台边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值得庆幸的是原版的沈姝来遗传了母亲塞外第一美人的容貌,不经意间又透着点江南女子的娇俏,放在现代那也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儿,只是脖颈处大大小小的毒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千蛛万毒手的后遗症,这可真是个煞风景的东西,想到千蛛万毒手练成后自己也会变成董婆婆那般样貌沈姝来就一阵哆嗦,这几天就是偶尔看到院落里那些用来练功的毒虫也会令她心里发毛,那些个家伙一个个体型巨大,张牙舞爪,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偏偏又和原本的沈姝来关系密切,时不时的凑上来想与自己亲近亲近。 思考了良久,还是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院中的毒虫清理干净才是,沈姝来如是的想。 “婆婆,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姝来觉得对很多事情倒是比从前看得明白通透了些。为娘亲报仇不急于一时,沈府之中人员关系错综复杂,要抓住凶手,好生筹划才是正理。这几年我不顾您的反对练习千蛛万毒手,到最后差点毁了自己的容貌,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都给毁了,这辈子可还有什么盼头?待我身体康复之后,就将这千蛛万毒手的功力散去可好?”答应吧答应吧,目光虔诚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沈姝来认真的斟酌说话的内容。 “太好了!小小姐能够想通这些事可真是祖宗保佑了!”见这丫头似乎终于愿意放弃练习这门武功,董婆婆高兴得直点头。原本她就十分反对自家小小姐练习这千蛛万毒手,这是董家唯一的血脉,她真心希望日后小小姐能够觅得如意郎君,不似自己一般相貌丑陋。 为了能早日康复,沈姝来规矩的将婆婆端来的药全部喝完,一点儿都不敢马虎,养病是个耗费时间的活计,半个月后她终于能够勉强下地,哪知刚在房中扶着墙走了几步,正是内心无比雀跃的时候,忽的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正文 祛毒(修改) “想不到你的命这般硬实,那样一顿好打居然还是没有死?”眼前的少女年纪不大,嘴里说出的话却是相当不留情面。沈沁梅站在自家母亲身边板着小脸,对着自家长姐嘲讽的道,往日里因着那些虫子这俩母女轻易也是不会来这院中,近日丫鬟回报说现下毒虫已无,自然要来这儿嘲弄一番。 “托福,尚且还有一条命在。”并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的交谈沈姝来生硬的回应,丫的,居然被个屁孩儿给鄙视了(#‵′)凸。 这俩母女一心想要成为人上人,对着原本属于本尊的亲事一直想要取而代之,这些个小九九沈姝来又怎会没有感觉,对着这沈府出身的人顿时又厌恶了几分。 “该死的丑丫头,居然还敢顶嘴。”小小年纪的沈沁梅说着便要上前教训胆敢对自己不敬的长姐,沈姝来本就大病刚愈,现在走路都还得扶着墙壁,想要避开这一巴掌是完全不可能的,心中也做好了受这一巴掌的准备,好在在董婆婆的瞪视之下这丫的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姝来身体怎么样了,这帮下人···大小姐醒了怎的就不知道通报一声,累得老爷日夜担心小姐的身体。”站在一旁的沈夫人见自家女儿没讨到好处对着门口处的丫鬟假意道。 “牢母亲挂念,姝来的身体一向很好,待姝来身体完全康复定向父亲和母亲请安。”面对这女人的笑里藏刀沈姝来淡淡地回应。 几句话打发了那无聊的俩母女,沈姝来开始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感到悲哀,上辈子自己好歹也曾拥有温暖的家庭和疼爱自己的父母不是。 沈府池子太深,一个小孩子被自己爹亲打得几乎断气,却一次也没有探望,甚至是连女儿是否清醒的消息也未曾派人打探,只将这个女儿丢弃在这小院落内自生自灭,难道这沈家家主就不怕女儿未来的婆家知晓后有什么不满?当然沈姝来并不知晓,江湖人士向来自诩不拘小节,当初订下亲事时就并没有多少人在场,两位夫人死后就更加不在意,总不过是要迎娶沈家女儿,履行承诺而已,沈家女儿还未出嫁,殷家也没有随时保护在侧为其在娘家出头的道理。 自从确定自己身处倚天的世界,沈姝来就一遍又一遍的回顾倚天的剧情,深怕遗漏了一处细节。依照沈姝来的推断来看,现在正是倚天情节开始的前二十年左右,亦或是还要更久,左右相差不过四五年时间,现在殷野王十五六岁,白眉鹰王还没有创立天鹰教,屠龙宝刀身在何处尚且不知,武当七侠已经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一切剧情都还得在几年后才会开始。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将千蛛万毒手赶紧散去,练好正经武功才是正理,等到羽翼丰满之时为这具身体的母亲报仇雪恨,也算报答本尊的再造之恩。 托着这具身体原本练武的福,一个月后沈姝来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是夜,婆婆打来一盆水放在床沿,转身又从柜子中拿出不少瓶瓶罐罐,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将沈姝来拉到床上坐好,令其净心打坐。 半个时辰后沈姝来身体逐渐发热,猛的感到十指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睁眼时婆婆已经拿着抹了药草的匕首划开了她的十指指尖,药效发作只能晕乎的吞下董婆婆喂到嘴边的丹药,老人脱掉鞋袜上榻,待在沈姝来背后坐定便开始运功,助她将毒素加速排出。 黑色的血液水柱一般流进水盆,还隐约发出一股恶臭,令人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 一直到流出的血呈鲜红颜色时婆婆方才露出满意的笑,沈姝来经受不住终于虚脱的倒入她怀中。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婆婆拖着年迈的身体,像往常一样守在床边。 “小小姐您醒了,老奴这就去给您拿吃的去。”见沈姝来醒来望着自己也不说话,董婆婆心想自家小主人昏睡一天一夜了,必定饥肠辘辘。往油灯里添了些灯油后,转身就要往厨房而去。 “婆婆别忙活了,姝来不饿的。只是好奇婆婆究竟会教给姝来什么别的武功,一时愣神而已。”见董婆婆胡思乱想,沈姝来娇俏的道,顺带调皮的冲董婆婆眨眨眼,一派十岁孩童的模样。 “小小姐莫不是忘了,老奴尚且还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和轻功,祖上曾传下一本医术,只可惜老奴愚昧,无法完全参透其中的奥秘,但老奴定会将所有的本事倾囊相授,助小小姐早日报仇雪恨。”昏暗的灯光下董婆婆眼睛死盯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院落。 看得出来董婆婆对着那董家是实实在在的忠心,董家败落已不是一朝一夕,她却还是这般寸步不离的守着小主人,如此行径令人钦佩不已。 原本沈姝来是想让董婆婆帮忙拿镜子给自己照照看脸上的毒囊恢复的怎么样的,想到婆婆的脸就是被千蛛万毒手所毁,不知此举是否会引起婆婆的伤感只好作罢。 “女儿给爹爹母亲请安。”记起曾经说过要在病愈过后请安的话已经是半个月后,这时沈姝来因散去千蛛万毒手引起的虚弱已经基本痊愈,为着不落人口实,硬是忍着对这些人的厌恶和不齿到大厅问候。 半个月前沈姝来在董婆婆的帮助下散去了千蛛万毒手的毒素,好在这门武功沈姝来练习时日尚浅,毒素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为避免引起沈夫人和众人的怀疑,二人还是决定用各色颜料在脸上画出和原本的毒囊如出一辙的花样,如她所料,此举并没有引起沈府众人的怀疑。 “你既是大病初愈,就不要拘礼了。前些日子听你大娘和妹妹说你已经苏醒,想来是我这个做爹的太过狠心,才使得你直到现在才完全康复,不要说爹偏心,你将你妹妹伤成那样,爹爹是气急了才会惩罚于你,只希望你留个教训,日后嫁到了婆家也不至于处处惹祸。”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坐在首座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是,女儿知晓了,日后定当小心行事,谢谢爹的教诲。”佯装怯弱的样子低下头,沈姝来掩去眼中的嘲讽,嘴上愈加的恭敬。 看着她的脸,沈万年就没有好气。“瞧瞧你脸上的是个什么事儿,早叫你不要练什么千蛛万毒手,好好的女孩子家弄得容貌人不人鬼不鬼,简直丢尽我沈家的脸面,赶紧回你的院子去,没人通报不许随便出来。”见她露出难得的柔顺,沈万年有些喋喋不休,仿佛在场的众人都是摆设,言语间丝毫不留情面。 “女儿知道了,爹。”可以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大厅,沈姝来简直求之不得。 并不理会那群女人嘲弄的眼光,怀着雀跃的心情,沈姝来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那座无人问津的小院落。董婆婆此刻正在院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她平安回来高兴得迎上前。 当晚,沈姝来在董婆婆的指导下开始学习新的武学,简单的套路打下来已经是汗水淋漓,眼前没有别的办法,要改变这具身体的宿命自己只有努力的习武,日后若是飘零江湖也有自保的能力,想着这点她拿出当初冲刺高考的劲头愣是坚持了下来。 好在原本的沈姝来有一定的武学基础,几天下来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 带着这股子学习劲头沈姝来索性将婆婆家传的医术翻了个遍,令人遗憾的是,古代的医术提到药草时旁边不是没有图案就是画得奇奇怪怪,至少看惯了现代电脑绘图的沈姝来没有怎么看懂,只是将里面的内容记了个大概。 当江湖盛传明教教主阳顶天同夫人一同失踪时,沈姝来知道事情已经渐渐发展开了,明教发动教众四处寻找教主和教主夫人的下落,一见可疑人物出现便抓回光明顶审问,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明教的名声每况愈下,却不知此刻教主及夫人的尸体就躺在明教密道之内。 就在明教教主及夫人失踪期间,明教白眉鹰王同光明左使杨逍矛盾激化,明教内部四分五裂,几个月后,白眉鹰王殷天正对外宣布自立门户,天鹰教正式在武林问世。 半年后,沈姝来凭借着一股勤劳劲儿,武功已经小有所成,至少在运用轻功飞过墙头时,已经不至于如开始一般直接撞在墙面,令董婆婆哭笑不得了。 最近董婆婆的身体一直不好,请了不少大夫号脉,都说婆婆这是脏器老化没得医治。刚开始时老人走几步路就喘息不止,后来竟发展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沈姝来明白婆婆这是大限将至强求不得,思及这个陪伴她走过无数个艰难时光的老人即将离开人世,内心便止不住的难受。 许是婆婆知晓自己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对着沈姝来的功课进度愈加控制得严格。 “咳咳咳,小,小小姐,老奴怕是等不到小小姐为小姐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了。”床上的老人虚弱的说道,不时伴随着几声费力的咳嗽声,浑浊的双眼不知看向何处。 “婆婆不要灰心,只要休养得当,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沈姝来眼眶含泪,转身为董婆婆端来一碗刚刚煎好的药,费力撑起床上的老人帮助她倚靠在床头,用汤匙一勺一勺将汤药送到对方嘴边。 正文 独自离开(修改) 喂完药后将药碗收在一边,沈姝来拿出手帕仔细擦拭董婆婆嘴角的药汁,一举一动甚是小心翼翼。 董婆婆努力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缓缓露出欣慰的笑。 “小小姐,你,你仔细听好老奴要说的话,小姐,小姐很可能是被现任沈府女主人下毒害死的。当年,小姐喝药过后腹痛不止,接着没两天就去了,老奴,老奴本想偷偷将药渣拿回来查看,却发现整个药罐都被人丢入湖中,老奴尾随在那人身后,发现正是那女人的贴身丫鬟春桃。董家没了,老奴势单力薄,还要照顾小小姐,只希望将来能为小姐报仇雪恨,小小姐,老奴走了以后,您可得沉住气呐!”董婆婆伸出枯瘦的双手抓住沈姝来的衣角,认真的叮嘱。 拉耸着肩膀,沈姝来早已泣不成声,见婆婆似乎还在等着自己应声赶忙冲着董婆婆连连点头。 “小小姐,小姐留给你的遗物中尚有一把祖上传下来的玄铁剑,老奴死后,小小姐老奴葬了,带着剑离开这吃人的沈府,去哪儿都好,保护好自个儿。以后若是有了报仇的机会再回来杀了那些个没脸没皮的女人,记住,千万•••要记住!”耗尽一生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董婆婆带着未能给自家小姐报仇的遗憾离开人世。 婆婆不喜沈府,顺着婆婆平日的心意,沈姝来将董婆婆葬在风景秀美的湖边,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彻底远离了沈府的污秽。 回到沈府,照着董婆婆的指示沈姝来在床下的大木箱中找出一把沾满灰尘的长剑,擦拭过后隐隐泛着一阵银光,就连外行人只消一眼也能够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可就长剑的式样来看似乎更加适用于男子,擦干净剑鞘上铺满的灰尘,沈姝来想以后有机会将剑融了也为自己打造一个衬手的兵器也好。 收拾行李后,趁着夜色朦胧之际沈姝来跃上墙头,就此成功逃离了沈家。 离开前沈姝来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是否应该与本尊的父亲话别,毕竟她如今年龄尚小,母亲大仇未报,日后必定也会回到沈府,可一想这沈万年本来就不待见自己大女儿,除去过年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自己这一走指不定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再者一名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儿就这么离开沈府,这理由也是不好编的,拜师学艺,师从何处自个儿答不上来;外出游历更是扯淡,一小女孩儿居然学人谈什么游历的话茬•••就是因着自己与殷家的关系,沈万年也不会随意放自己出府的。 这一年,沈姝来失去相依为命的董婆婆,离开沈府开始只身闯荡。 离开沈府的沈姝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立马到附近一家商铺买了几套男装,换上后又跑到隔壁杂货铺买了一个琴盒,大小正好放下家传的长剑,一眨眼就变身为一名背着汉筝的翩翩小公子,当然如果忽略她脸部的丑陋的话。 自认武功平平又年龄尚小,不将脸这样折腾一番始终觉得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索性就将整个脸部都涂上了墨绿色的颜料,远远看去就是溃烂后令人作呕的样子,让不少人望而生畏。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沈姝来好心情的策马狂奔,好在前世的自己是学过骑马的,不然依照走路的脚程,自己恐怕要一年半载的才能到达终南山地界。 没错,就是终南山。 她思量过后决定去终南山上碰碰运气,当今的武学还是九阴真经对她最具有**力,倚天剑屠龙刀,刀剑相撞什么的自己是不能指望的,不说天下群雄为这两样东西争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上前去抢那根本就是找死;就算历尽艰辛侥幸得到刀剑中的武功,接下来的发展就已完全脱离了轨道。 深思熟虑过后沈姝来只有寄希望于终南山,当年神雕大侠杨过和小龙女避开世人隐居,可金庸大大并没有交代清楚这俩人具体的隐居地点,据不少人推断应该不在古墓当中,大部分人推测还是在岭南一带。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杨过后人可还隐居在那处,倚天结尾时出现的黄衣女子武功高强,一手九阴真经武功使得出神入化,令人忌惮。虽说此番存在一定风险,沈姝来还是决定碰碰运气,指不定真的就能找到传说中神雕大侠夫妇留下的足迹。 骑马狂奔了大半个月,走错路无数次后,沈姝来终于到达了终南山脚下,全真教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全教撤离,不知所踪,肉眼望去整个终南山似乎已经不见人烟。 将马牵至一处隐蔽的地方拴好,抱来树枝遮挡一番,沈姝来拿着随身的行李,慢慢在林间摸索。找寻了一整个下午终于见到了一处古墓,却找不到任何入内的机关,她只知这古墓可从一处水路进入,无奈她却是个两辈子的旱鸭子,只能老老实实的查探周围。饥肠辘辘过后索性坐在古墓外的大树旁边,就着水袋里的水吃了几口干粮,稍作休整过后就继续摸索开来。 谁知夜晚悄悄来临之时都还似无头苍蝇似的在古墓周围晃荡。 累极的坐回树下,沈姝来不敢睡觉,想点个火把却又怕引来暗地里武功高强的前辈,到最后秘籍没有着落,惹恼了这些人还把自己小命给交代在这儿。 随着睡意越来越浓,琢磨着就这么干巴巴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大着胆子朝着南边慢慢摸索,顺道再观察观察周围的环境,就着月光居然让这妞找到了当年全真教的道观,残破的道观在晚上看来透着一丝萧索,往日挂着的幔帐在月光中随风飘荡,这情形简直比古墓还阴森,沈姝来打个哆嗦,头也不回的就往回跑。可能是受到惊吓的缘故,脑袋昏沉的情况之下怎么也找不到回古墓的路了,最后只得在林间一阵乱窜。一个不留神,就踩到一块木块跌落山坡,陷入昏迷。 醒来已是白天,沈姝来这才发现自己昨晚跌下的哪里是山坡,这分明就是一个悬崖才对!幸好昨天跌落下来时正好挂在这树干上才免去了粉身碎骨的命运,脚下的深谷由于距离的原因看得很是模糊,凭着周围飘荡的白色雾气沈姝来毫不犹豫的断定这悬崖下面的深度是自己无法想象的。后知后觉的沈姝来见到这样惊险刺激的情景立刻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就这么被挂在这儿那也不是个事儿呀,要么树干断裂自己掉下山崖,要么就被烈日烤成干尸,排除以上痛苦的死法久而久之自己也得饿死在这儿,尸体还得便宜了那些个秃鹫。 “喀喀喀•••”沈姝来就这么纠结着,这颗枯树却已经帮她做好了选择。在这妞还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就已经随着断裂的树枝跌落了山崖••• 掉下山崖的沈姝来并没有如预想一般二话不说直接摔死,这妞反应过来后立刻抓着还挂在衣衫上的树枝往悬崖山壁上不停摩擦,原本就已经身处悬崖的**位置,加上使出自身不济的轻功减缓了下降的力度,摔进崖下的湖中时虽然还是很疼却没有悲催得在湖面上摔成一滩肉泥。 使出了全身力气从湖水中爬上岸,沈姝来已经虚脱得滩在湖边动弹不得,就这么睁着双眼躺着一动不动,一直到大约中午时才找了根木棍勉强起身在四周逛逛,不得不说这儿真的是一处人间仙境,整个山谷鲜花正冒,鸟兽成群的,很有一番脱俗的意境。 走着走着在山谷寂静处发现一个山洞,光滑的内壁明显是人为造成,这不得不引起沈姝来的警觉,莫非此地尚有他人隐居?好在经过一番查探后沈姝来发现,这儿似乎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居住了,四处布满的灰尘厚得恐怕是沈姝来平生所见最厚的。 在洞口处升起一簇柴火,见着四下无人的就将衣裳脱下来搭在临时支起的竹竿上面烘烤,包袱中的几件衣衫也一件件被搭在一旁,董婆婆留给自己的医术是湿透了的,也得放在边上好好的烤干才行,就是化妆的颜料可惜了,在湖水当中融得一点不剩。 将东西收拾好后,沈姝来穿着里衣挽着衣袖将洞内好好的进行了一番打扫,耗时两个时辰方才满意的停下,穿上烤干的衣裳,将行李在洞内摆放好后,她仔细的逛完了整个山谷,惊喜的发现这山谷当中居然生长了许多医术中描述过的珍稀药材,这发现让沈姝来欣喜不已。 山谷的尽头长了一棵古怪的大树,此刻正是树木枝繁叶茂的季节,这棵大树却丝毫没有长出枝叶的迹象,这是一棵活着的树,沈姝来记得婆婆留下的医术中曾说:“古时有书名唤轻木,百来年开花百来年结果,果实晶莹剔透,香味浓郁。人食此果可延缓寿命,易于习武,百毒不侵。”书中描述的树的形态情况与这棵树相差无几,先不论这树究竟是不是“轻木”,这百来年开花,百来年结果的事情也太玄乎了,敢问这世间究竟还有几人能等到这果实的成熟? 正文 山谷(修改) 就沈姝来观察来看,这山谷飞禽走兽种类繁多,果树上的果实终年无人采摘,湖里也有不少鱼类供自己食用,除了没有发现出口而外,这里的一切无一不令她满意。若说沈姝来不曾怀疑这里就是神雕大侠夫妇隐居之处那是不可能的,但除了一个人为的山洞外,她连日查探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线索。 找不到出谷的方法一度令她感到绝望,这意味着自己有可能会在这山谷之中终老一生。 对于想要隐居避世的人来说这山谷无疑就是一个人间天堂,就是住上一辈子也不会衍生出世的愿望,但沈姝来自认不是那些个超脱凡尘的隐士,她想要出谷,想要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害怕自己真的会就此与社会脱节,沈姝来每日用尖锐的石块在石壁上记录时间。 半个月来她每日搜寻毫不间断,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出口,谷内的生活对她来说称不上鼓噪无味,却也是相去不远,每日除了练功和研究谷中的草药外根本找不到消磨时间的方法。 心中的焦躁愈发的强烈,有时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此死去,兴许还能够借此回到父母身边,当她几日不曾进食,内心被死亡的阴影日夜凌迟时,人类对于生的渴望又会浮上心头,人生中从没有哪一刻如当下这般令她痛苦。 为了抑制自己日益焦躁的情绪,沈姝来开始琢磨着日后定要为过冬做好万全的准备,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深深的了解那个季节食物的匮乏。有了忧患意识她开始猎杀动物,偶尔也下水摸鱼,好在身边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猎杀过程中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她将这些肉和动物毛皮抹上一种草药的汁液,放在通风处风干,准备待它们全部晾成肉干和能制作衣裳的成品毛皮后再全部收集起来挂在洞内。 现在离冬天还很遥远,沈姝来在那股狂热劲头过了之后,心中的焦躁不安总算是歇了下来,只在每天准备三餐时将动物毛皮和多出来的肉类送去风干,确保等到冬天来临之时自己绝对会有足够的过冬储备。 果树上结满了果实,隔天去的时候总能看到树下掉落的果子,其中一部分还都被摔伤,沈姝来用剑将这些果实全部切片,均匀滩在通风处预备制成果肉干。 这些食物引来了不少觊觎者,刚开始时这些晾在外面的肉类和瓜果总是被周围的飞禽走兽偷吃得缺一块少一块,时间一长沈姝来怒了,每隔半个时辰就去查看一次,当真还和这些个动物较了真。 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自己真真儿是摔下山崖给摔傻了,于是利用谷内的各种蔓藤和杂草扎了一个假人,穿上自己破烂得不能再穿的衣裳,转眼就给立在那通风处了。果然,在那之后那些个动物因为忌惮那个一直立在那儿的不明生物,再也不敢随意上前。 如何将兽皮做成衣裳难倒了沈姝来,自己每日搜集到的鱼骨头倒是可以做成不少的鱼骨针,可此处没有线,这可怎生是好?一日发现谷中一种细长的藤蔓,根茎甚是强韧,鱼骨针穿上这种藤蔓茎,一个月后沈姝来制成了第一件兔毛披风,虽说比不上商家售卖的精致,可保暖性能是相差无几的。 日子就这么持续的过着,这日她就着谷内的植物炼制了好些个时日终于得到不少解百毒的丹药,高兴之余决定打扫打扫自己居住的洞穴。 作为一名爱干净的女纸,对着这个灰尘日渐厚重的居所是难以忍受的,打定主意后就拿着琴盒就到湖边取水,还好自己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带了这么个琴盒在身边,要不这取水的问题可不好解决。沈姝来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洞外的石块挖空了取水,可不说自己这小身板儿根本举不动那么些个石碗石盆的,就连用刀剑砍出碗盆的形状都是需要一定内力的,很明显自己的武功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_-#。 拿着沾湿的抹布仔细将洞内打扫一番后,沈姝来满意的笑,因着劳动有些泛红的俏脸配上明亮的眼眸,不经意间显得夺人心魂。 得意之下环顾四周,她再次仔细检视了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 无意间在自己每日睡觉的石床内壁上发现一个异样的凸起,位置很是隐蔽,也难怪她未曾发现,单单就外形而言,明显是一个前人刻意设置的机关。 沈姝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的机关按钮,按还是不按,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自己现在被困于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此机关很有可能是她走出山谷的唯一希望,可前人的机关哪里是这些后生晚辈随意玩耍的东西?以前电视上不也说某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墓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本着掐死一个算一个的心态在周围设下各种机关,一经外人闯入,各种刀剑、各种暗器、各种毒,不可预知的杀人手□番上阵,一个不留神,闯入者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T^T 思考良久过后,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沈姝来按下了机关,隐约感受到洞穴墙壁的抖动,且这种感觉还益发的明显,头顶不时的掉些石灰、石块之类的东西,整个洞穴似有坍塌之意。 沈姝来颤抖着小心肝儿,抓着宝剑就往洞外跑,直到跑到离洞穴起码十米之外方才停下脚步。站在洞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别的情况出现,倒是洞内乒乒乓乓的声响渐渐没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放心的重回洞穴。 进到洞穴后沈姝来就傻眼了,面向洞口的一面墙壁上开了个大洞,从这角度向里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事物。估摸着此刻石洞内的空气新鲜了,她才点着火把小心步入,在火光的照射下看到原来这洞穴内竟别有洞天,就整体看来,俨然就是一个偌大的练武场地,石洞内壁还隐约存有前人练武过程中留下的痕迹,最角落处的石柜上存放了不少铺满灰尘的书籍。 沈姝来四处搜寻,确认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放心的移步到石柜旁边,小心拿起书籍翻阅,惊喜的发现这石柜上存放着的的竟是自己找寻多日的九阴真经,另外在石柜下层还发现不少当年杨过与小龙女所习的武功,弹指神通,打狗棒法,黯然消魂掌,玉女剑法什么的一应俱全,各类武学典籍应有尽有,古墓派武功大都要求练习者清心寡**,沈姝来原本的目的也不是古墓派武功,权衡之下还是依照原有的计划修习九阴真经武功,若是日后遇见杨过后人也好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手中的九阴真经令她很是激动了一阵,大致翻阅过后确定这是九阴真经全本,当中还有不少前人的修习心得,当年神雕大侠尚且只有九阴真经的一部分,想来这是之后补全的了。 想来沈姝来也是个命里有福之人,在摔下几百米的山崖后竟绝处逢生,无意中找到了当年神雕大侠夫妇修炼之处,因缘际会下才得到杨过和小龙女的武学精要。 可惜的是经过几番寻找,并没有在周围发现古墓派寒玉床的影子,想着应是杨过后人将它带走,沈姝来一阵唏嘘。 自从得到九阴真经典籍,沈姝来的生活开始变得异常的忙碌,每日只余下两三个时辰的睡眠时间。细细钻研之后她发现,九阴真经的文字大都十分艰涩难懂,好在前世的她受过二十几年的现代教育,加之武功心法旁边标有杨过夫妇的修习心得,沈姝来这才在武学上以龟速进步着。 说到修习九阴真经就不得不提到赫赫有名的两位修习者,梅超风与周芷若了,梅超风当年只得九阴真经上半部养气归元、修习内功的心法,又在仇恨的驱使下胡乱修习,最终将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神爪练成了九阴白骨爪,走上邪道,被江湖中人成为“铁尸”。而周芷若的九阴真经是当年郭靖黄蓉夫妇藏在刀内的,是经过精简的速成版本,加之周芷若急于求成,并没有领会到九阴真经武功的精髓,好好的九阴神爪愣是和梅超风一样,也练成了九阴白骨爪,最后甚至怀着对张无忌的怨恨和对师傅的悔意走火入魔,失了心神。当然,在倚天当中沈姝来对周芷若还是很有好感的,若不是遇到张无忌那般三心二意的男子,周芷若必定能光大峨眉,这是沈姝来私下的认知。 为了习得纯正的九阴真经武功,沈姝来按部就班,每日清晨就开始练习,只在饿了的时候才在洞穴附近狩猎,每日废寝忘食的修习还是带来了一定的成效,经过入门之初的龟速过后,修习渐入佳境。 原本凭着沈姝来的三脚猫工夫只能飞上较矮的树干,渐渐的轻松跃上山谷内最为高大的古松已不是难事。 正文 出谷(修改) 山谷之中没有锻造鞭子的条件,沈姝来找来用于缝制衣服的坚韧藤蔓,无数的藤蔓搓成大拇指的粗度,倒也勉强可以用于练习鞭法,真正的高手不会受制于手中的武器,这点她始终坚信。 至于以后,她已经计划了许多,山谷尽头的石壁之上有一缝隙,无奈离地面太远,甚为凶险,那里是整个山谷的通风口,必定与外界相连,以前自己武功不济,对这出谷的方法不抱希望,若是修习了九阴真经武功自是不同,想来将来武功学有所成之日便是自己重见天日之时。 秋天来临时沈姝来的武功已经有了很大长进,当然只是较之于之前而已。 这令沈姝来感到无比的挫败,为了排解压力每日开始在谷中四处晃悠,某日发现轻木居然已经结果,想到自己每日都会在此处出现,昨日却并没有发觉这棵树木有任何结果的迹象,一夜之间轻木就结出了两颗香味浓郁的果实,颗颗晶莹剔透,完全符合书中所描述的样子。 见了眼前的景象她才确信,这的确是传说中的轻木无疑了,确定果实已经完全成熟后她摘下果实,当下就吃了一颗,兜里揣着另外一颗,施展轻功就回了洞穴。 刚刚回到洞穴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沈姝来就觉得下腹丹田之处生出一股异样,这种感觉在半个时辰内渐渐蔓延开来,气流在全身各处不断涌动,明白定是那果实正在发挥效用,沈姝来脱下鞋袜,坐在石床上净心打坐,顿时觉得一股真气在周身不断来回,直到天黑之时,果实已经完全消化方才慢慢睁开双眼,走到洞外的湖边就着双手喝了口水。 回到洞穴生起火堆,沈姝来将刚刚顺手抓回的鱼支在一旁烘烤,不时撒上些自己从植物当中提取的香料,听着鱼肉被烤得“嘶嘶”作响的声音,鼻息间尽是弥漫的香味,照惯例她拿出怀中的九阴真经认真研读。 吃过鲜嫩的鱼肉,沈姝来就着琴盒中的清水洗了手便行至火堆旁边,准备将剩下的轻木果练成丹药。 这轻木果实得来不易,江湖中人大都未曾知晓,小部分知晓的人却因未曾见过大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自己带着这颗果实行走江湖,不说带来危险还罢,万物皆有其规律,这果实是会腐烂的,趁早炼成丹药也好随身保存。 自从那日吃过轻木果,沈姝来修习九阴真经便事半功倍,第二年开春时已经习完了九阴真经上卷,当然这是后话。 经过她对医书的透彻研究和自身的观察发现,这轻木果原本的功效就是延年益寿的,吃过之后可助人打通全身的经脉不说还百毒不侵,要不怎么说沈姝来是个命中带福的,得到九阴真经武功之后,居然还碰巧得到了传说中的轻木果。 由于事先就为过冬做好了准备,这一年的冬天沈姝来丝毫没有被寒冷打断自己的习武之路,湖面已经结起一层厚厚的冰,捕鱼什么的是不能奢望,掏一个洞出来,不至于没有水喝,沈姝来已经很满足了。 山谷里就如她早先料想的一样,厚厚的白雪覆盖之下根本不容易找到食物,不少动物闻到沈姝来的气味偶尔也会跑来洞外守候,碍于她曾打死不少凶恶的动物,也就只是远远望了望,不敢上前。为了自己的安全,沈姝来还是徒手搬来一块无比巨大的岩石,放在洞穴的入口处也好充做石门,每天除了到湖中取水,终日就呆在洞中继续研究九阴真经,饿了就煮碗肉汤,偶尔懒得不想动弹时就吃点水果干果腹。 春天来临时沈姝来数着墙上的正字发现,自己在这谷底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年。 估摸着是时候出谷,提前半个月将九阴真经背熟,确定无漏字漏句之后,沈姝来才将九阴真经放回原位,并仔细将山洞之中留下的痕迹收拾干净。 带着宝剑和随身的衣物,将这段时日炼制的丹药塞在包袱中,沈姝来借着几个着力点纵身飞上那处山壁,沿着缝隙慢慢向里爬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山谷,石壁的另一头正是终南山的北面,绿树环绕,环境甚是清幽。 徒步走到临近的城镇,沈姝来首先到附近的成衣店中买了几套男装,又到商家那里买了鞭子和不少青青绿绿的颜料,骑上刚买的马匹就往沈府的方向而去。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又回到了有着沈家的江南小城,一直忘不了当日对自己情深意重的老人,沈姝来第一时间赶到董婆婆的墓前,一边除着坟墓周围的杂草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一年来的奇遇,偶尔也同往日那般撒娇的语气,只是不会再有人回应。 没了沈姝来的沈府如往常一般喧闹,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沈家大小姐的失踪似的。确实,经过沈姝来的打探得知,沈家至始至终都不曾派人搜寻,不是不清楚那沈万年的无耻,可事实摆在眼前时沈姝来还是为这身体的本尊感到悲哀。 她不知道的是沈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曾发现沈家大小姐失踪的事,至少曾经的姨娘,现在的沈夫人母女俩还是知道的。 多年以来,沈沁梅一直眼红沈姝来的亲事,母女两人从没放弃过取而代之的念头,沈姝来一旦失踪,对她们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与殷家的亲事已经没有相隔几年时间,到时殷家来人,左右不就是差个沈家小姐,自己(的女儿)生得美艳,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取而代之,二人皆是这般想着。 那日,沈沁梅想着自己可是好久没有欺负沈姝来那丑丫头了,听贴身丫鬟说,那院中已经三个月不见人进出,恶意和好奇心驱使下便带着丫鬟到沈姝来的小院落察看一番。这一看不打紧,原本生活在院落中的主仆竟然一同失踪!沈姝来说到底也还是沈府的小姐,如今却是不知所踪,虽然爹爹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这事儿传到江湖上去,沈家小姐的闺誉也算是毁了,自己将来可是要嫁入豪门大家的,如此一来外人又该如何看待沈家出身的小姐,此事于自己的名声有损,那怎么行?反应过来的沈沁梅赶紧跑到母亲的院落据实相告。 身在姬妾成群的沈府,又有着那样一位母亲,沈沁梅小小年纪就很是早熟,平日里自诩为未来的江南第一美人,心气儿那是极高的,一心要攀上一门好亲事。 盐帮出生的沈夫人自然是乐见其成,虽说自己出生盐帮,一直以来得到盐帮的庇护,可也只是个长老之女罢了,算不得正经的盐帮小姐。女儿继承了自己的美貌,他日定能嫁入好人家,到那时自己在各府女眷中也会更加抬得起头来,现在那丑丫头不见了,自己和女儿不说,丈夫怕是一两年内都不会发现的,到时候黄花儿菜都凉了,谁知道那丫头还有没有命在?自己的女儿可不就是顺理成章的嫁入殷家。 沈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沈万年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可沈姝来本就是个极不受宠的女儿,若是老爷发现,自己就死咬着自己也不知晓的说法,一番撒娇痴缠下来,老爷又怎么会怪罪于自己?不得不说,沈夫人对沈万年是相当了解的。 就这样一年过去沈府男主人尚且不知那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女儿早已失踪,生死不明。 飞身越过沈府的高墙,看着自个儿院中的萧条沈姝来默了,这院落虽说不大,可单凭一人打扫起来还是得耗费一番心神。-_-# 将行李放在空地上,沈姝来认命的打来清水,经过一上午的劳动终于换来一室的整洁,擦了把汗,她就着双手喝了口井水,内心无比的纠结,为毛自己明明是穿成一个小姐,却做尽了丫鬟该做的事,为毛?! 沈姝来如今的武功已经勉强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确认附近并没有可疑的人员出现,便从腰间抽出长鞭,对准满院比人还要高的杂草就是一阵挥舞,眨眼间便除尽了那些碍眼的杂草,最后沈姝来还是不得不拿来扫帚将满地的杂草收拾干净,为什么自己就是个小姐身子丫鬟命嗷!T^T 九阴真经武功若流传出去,落在良善之人手中还好说,可若是落在居心叵测的某些人手中,那结果将不堪设想。沈姝来自认没有百分百的自信保证九阴真经手抄本的安全,也就没有将九阴真经默写在册,只是在每晚睡觉前默背一遍。 隔了几日又觉得自己若是某天脑袋一时迟钝,将心法背错了一个字,那后果只怕更是不可预料。想了又想,沈姝来还是将九阴真经默写在一张绣帕之上,难看得似蚯蚓一般的文字丝毫看不出这就是传说中黄裳所创的九阴真经,虽是这般却还是免不了每日随身携带。 正文 学习(修改) 沈姝来如今十一岁,正是学习女红的时候,就冲着以后不至于再写出一手蚯蚓似的毛笔字、绣出鸭子似的鸳鸯来,沈姝来也决定要下狠功夫好好的练。 隔日开始,除了练武,其余时间就花在研究这两门功课上了,好在本尊从前跟着自个儿母亲学过不少,自然而然学得还算轻松。 沈姝来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在沈府的行踪,在她回到沈府五日后,终是迎来了气急败坏的沈沁梅母女,俩母女也是应该生气的,姑且不论这二人是基于什么样的出发点,一年来帮沈姝来将离府的消息封得滴水不漏,也委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眼看如今一年一年过去这丫头也不见个影儿,母女俩人正高兴呢,谁知这不声不响的怎的就又回来了?! “姝来,这段时间你究竟是上了哪里,令母亲这般担忧,可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顶着一张保养得宜的艳丽脸孔,沈夫人优雅的坐在藤椅上、故作关心的说,引来自家女儿不以为然的撇嘴,在沈沁梅的认知里,自己的母亲完全没必要对那卑贱的丑丫头客气。 “牢母亲挂念,姝来只是送董婆婆的遗体回乡而已,并不愿意惊动到父亲和母亲。”瞅着眼前故作姿态的女人,沈姝来忽的觉得自己有些乏了。 这人明明就只是个盐帮长老之女,自小凭借其父亲在帮中的地位受到各方的宠爱,仅仅是在这沈府众姬妾中家世显得打眼罢了,却生生的以为自己地位超然,认为世家女子大都不能与之比肩。 现在沈家的声望日益下降,城中各大商铺的生意受到打压,盐帮的支持在此时尤为重要,沈万年平日里也把这女人捧着供着,沈府谁人不知,府中虽是姬妾众多,可每月大部分的日子家主也还是歇在了女主人的屋里,沈万年此举隐有讨好之意,愈发宠得这两母女恃宠而骄。 “原来是董婆婆过世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董婆婆劳苦功高,如今去了,也应该早些告诉爹爹和母亲,将她好生厚葬一番才是。”沈夫人此刻嘴上说着安慰的话,略显浑浊的双眼却透出一丝精光,一瞬即逝,令人不易察觉。 沈姝来并不在意,左右对董婆婆的死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这些人是否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也不在自己的考量范围。 “母亲说得极是,姝来见爹爹和母亲每日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不忍多加打扰,冒着被长辈责罚的危险私自出府,如今董婆婆后事已了,便匆忙赶了回来,正想着像母亲请安,谁知母亲倒是先来了,说到底还是姝来的不是,还望母亲不要责罚。”忍住心头的厌恶,沈姝来不得不如此说道。 面对突然如此懂事的沈姝来,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往时这丫头总是会掉进自己陷阱和自己大吵大闹,引得老爷对其怒斥一番,近年来这丑丫头行事不再鲁莽,自己作为当家主母确是不能够在下人面前失了风范,这,这可如何是好? 隐约的,沈夫人对这丫头有了一丝忌惮。 “娘,您跟这丑丫头客气个什么劲?”不满自家母亲居然没能再像从前那样给这丫头成功下套,沈沁梅十分的不满,认为是自家母亲太过客气的缘故,唔,应该加强力度才对! 沈姝来就这么站在厅中也不言语,沈夫人自觉气氛怪异难忍,丢下几句缺什么就和母亲说的话,拉着女儿带着丫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临走前重新审视了这小丫头一番,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誓要将那亲事争抢了来。 其实凭着沈沁梅的美貌哪里会吸引不了世家子弟的眼光,每逢沈家二小姐出门上香,收到消息的世家小公子总是零零散散的晃荡在庙宇周围。这些个少年爱着沈沁梅的样貌,又听得其母亲风评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憋足了劲的想要娶回心目中的妙人儿,奈何沈沁梅自己眼界太高,又总是喜欢争抢别人的东西,一门心思的想要取代长姐成为武林教派的少主夫人,愣是对这些个追求者不假以颜色,不知揉碎了多少少年郎的玻璃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姝来女红书法什么的是愈加的好了,九阴真经武功如她这般循序渐进的修习,也果然没有同他人一般使得自己周身弥漫阴冷气息,加之有轻木果的帮助,使起武功来十分利索。 为免被人发现,沈姝来大都在城郊的树林练功,地盘大不说还无人打扰。 九阴神爪果然名不虚传,运功之时双爪弯曲,指甲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化为莹白,长度达一公分以上,所到之处石块无一例外爆裂粉碎。就沈姝来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九阴真经当中的鞭法,长鞭挥舞之下形成的威力丝毫不亚于九阴神爪,还带了几份潇洒利落之气。 江湖盛传明教如今已是四分五裂,光明顶上一片混乱,引得天下群雄无不争相谈论。 不久之后白眉鹰王殷天正带着自家儿子殷野王、女儿殷素素和众多追随者离开明教,在王盘山一带成立天鹰教,对武林宣布正式自立门户,引得无数绿林好汉瞠目咋舌。 沈万年一家原本担心白眉鹰王此举激怒明教教众,引来杀身之祸,甚至牵连到整个沈家,哪想两年过去,沈家不仅没事,反而因为天鹰教的日益强大,在江南大家的争斗中受到各方礼遇,沈万年傲娇了,如此强硬的后台自是盐帮无法比拟的,对盐帮出身的沈夫人也冷淡了不少,却对着那些个娇柔妾室宠爱了几分,惹得沈夫人暗地里咬碎了银牙,誓要将自己女儿嫁入天鹰教。 经过长时间的修习,沈姝来的武功造诣早已今非昔比,晋升一流高手之列,但却还是丝毫不敢懈怠,九阴真经博大精深,如今的自己在轻木果的帮助下习武,不过修习三年就能有如此收获,杨过后人、那位神秘的黄衣女子凭着寒玉床和父辈的自小教导,不知是个多么棘手的人物。 如今的她十三岁了,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肤如凝脂,晶莹剔透,出尘如仙,承袭了母亲的容貌,更是恍若仙子下凡。 这日深夜,沈姝来察觉有人闯入院中,立马翻身藏于床榻之下,来者脚步轻盈,明显是名女子,就着月光沈姝来隐约瞧见对方的样貌,不是那盐帮出生的沈夫人还能是谁?原来那沈夫人自幼在盐帮长大,跟着父辈也学了些许的拳脚功夫,眼下虽说这前人主母留下的嫡长女面貌丑陋,似乎并不构成威胁,为了确保将来的计划万无一失,还是决定将之除去。 沈姝来平日里并不食用府里的饭菜,逼得她此番只得趁夜色行凶。 好在对方只是往房中释放毒气,并没有什么别的行为出现,沈姝来如今的体质自是不会受到寻常毒药的影响,会武的秘密也算是得以保住。 第二日一早,沈姝来房中的花草皆是枯蔫焦黄,发黑的花瓣叶片凋落得满地都是,好在房中的人如今是个百毒不侵的主,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当场就得断送了性命,沈姝来愤怒了,下定决心定要令对方也吃些苦头。 眼见着及笄就得嫁入殷家,成为那荒唐的殷野王的妻子,沈姝来有些急了。 她虽平日里足不出户,却不时会扮作少年探听一些江湖事,听闻殷野王这几日只身现身杭州,避开众人的眼线,换上男装,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杭州赶去。 沈姝来是着急的,这沈万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即使不将这破烂亲事留给受宠的二女儿,也会枉顾自己的反对,将自己强行嫁入殷家。 另一个让沈姝来着急的原因便是殷野王之妹殷素素了,金庸笔下的殷素素容貌艳丽非凡,智计百出,亦正亦邪,自己本就不是赵敏那般机智聪敏、善于谋略的女子,对上这样一个天鹰教的智囊,那可还真没有多少胜算。这殷家的俩兄妹平日里关系极其亲密,执行教内事务大都形影不离,如今好不容易这殷素素不在那殷野王身边,自己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门亲事给搅黄。╭(╯^╰)╮ 生活不是电视剧,万事都要依靠自己。 拿定主意的沈姝来策马狂奔了一整日,终于在夜里赶到了杭州,于天鹰教分舵内偷听得知鹰野王此刻正在百花楼寻欢作乐的消息。 因为练武的缘故,沈姝来这两年身高长了不少,十三岁的娃远看上去愣是如同十五岁一般,假扮个世家公子什么的也勉强凑合。佯装好色的公子爷模样,沈姝来一手搂着一个青楼姐儿亲亲这个摸摸那个的,惹得两位姐儿娇笑不已。 “爷还是头一次来咱们这儿吧?”左手边名唤千娇的姐儿娇俏的问道。 “怎么?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刻意粗着嗓子,沈姝来笑得猥琐,为了能接近殷野王,这妞选择了与殷野王相邻的房间,“来,给爷好好亲上一个!”浑厚的内力驱使下沈姝来清楚的听到了隔壁鹰野王的说话声,唉,这猥琐的渣男。 “像爷这般俊秀的男儿,若是来过奴家怎么会记不起来呢。啊,爷您真坏!”被沈姝来调戏一下的姐儿娇声的说道。不得不赞叹这些个姐儿在老鸨的教导下,那可真是个个都千娇百媚的,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片鸡皮疙瘩,既然能想到这一点来,当然代表着沈姝来没能幸免,收起一堆的鸡皮疙瘩,沈姝来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早点进入主题。 正文 渣男出没 “隔壁那位看着甚是与众不同,这般潇洒的爷公子我还未曾识得。”沈姝来一副我多么多么葱白对方的表情说。 “那位爷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殷野王呢!那爷每次来杭州都会来咱们这儿坐上一坐,和妈妈挺熟的,公子若是有心结交,大可找妈妈牵线就是。”这殷野王居然荒诞到与青楼老鸨交好,真真是个不可托付之人,那啥,直接打包送给沈沁梅得喽。 “既是如此,那可要好好谢过妈妈了。”塞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一锭金子,顿时高兴得这女人花枝乱颤。 二人不过几步就到达了殷野王的房门口。 “少教主,隔壁的这位俊俏公子说,他可是万分的仰慕于您,好说歹说的要让青娘帮忙介绍呢。”老鸨不愧是久经风霜之人,风韵犹存不说,那笑容,那姿态都是一个恰到好处。 就着酒壶,殷野王灌了好大一口,才淡淡看了一眼沈姝来,作为天鹰教少教主,殷野王平生见惯了巴结之人,见眼前的小公子小小年纪却淡定如常也挺欣赏,一个眼神示意老鸨出去后,便随口让沈姝来在桌边坐下。 “少教主,小人孟尝,素闻少教主威名,甚是景仰,方才听闻少教主恰好就在隔壁,一时唐突,打扰了少教主的雅兴。”说着沈姝来就以赔罪为名自罚三杯,很快便隐隐透着些醉意。殷野王眼见这小子似乎醉了,觉得甚是有趣,拉着沈姝来你一杯我一杯的牛饮,不时对着坐在腿上的花娘亲亲摸摸。丫的,真不是个好人!没见着这儿还有观众呢么?!喝着杯中酒沈姝来如是的想,若非自己凭着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今晚可就得睡在这儿了。 “少,少教主,小人听闻少教主未婚妻,沈家小姐美若天仙,可有此事?”趴在酒桌之上,沈姝来问道。 “那是,那是自然!我殷野王这一生只爱美人,那些个姿色平庸的女人,老子才不要!”殷野王自踏进这青楼开始就喝了不少的酒,逗弄这小子时也没注意,现在已经隐隐有了些醉意。 “少教主,少教主不知,小人曾随家父数次出入沈府,见,见到了两位沈小姐,一位,一位美若天仙,温柔似水,另一位,另一位相貌丑陋,满脸脓疮,想来少教主的未婚妻定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少教主真真的是好福气的!”沈姝来继续趴在桌上断断续续的说,说完就鼾声四起,作不省人事状。 “你,你说什么?”半醉的殷野王被这句惊悚的话给惊醒了,使劲的推拉这小子,奈何这人醉得不省人事,不管自己如何推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面色阴沉的招来手下,前往江南沈府调查此事。 殷野王想要继续寻欢作乐,却又碍于这小子在场,招来龟奴就将他送回原来的房间。 沈姝来听着隔壁传出□后方才起身跃出窗外,施展轻功到城外隐蔽处牵出拴在此处的马儿,连夜赶回沈府。 那厢的殷野王清晨走出房门却不见了隔壁那小子,虽然深感奇怪,可自己不能够冒着娶回一个丑婆娘的风险哇!因此并没有收回调查沈家小姐的命令,只是焦急的在分舵等候手下报回的信息。 沈姝来赶在殷家手下前边回到沈府,沐浴过后无比虔诚的在脸上涂满青绿色的颜料,那认真的程度丝毫不比练习九阴真经时差,画出来的效果自然比任何一次的效果都要逼真,都要惊悚,为了达到预期目的,沈姝来还不时的在院落门口晃悠一二。 这边殷家手下接到自家少教主的命令,连夜之间赶往沈府,在外打探了许久,发现并没有多少人见过沈家大小姐,倒是沈家二小姐天生貌美,当地的不少人都曾有幸得见。 没有实实在在见到沈家大小姐,他不敢随意交差。无奈之下只得混入沈府藏在暗处,偶然之间听得路过的丫鬟提到大小姐脸上的脓疮似乎更严重了,着实瘆人之类的话,果不其然就见到了正在院落门口晃荡的沈姝来。 这满脸脓疮的怪物似的女人就是沈家大小姐?自家少教主未来的妻子?想到少教主那只爱美人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女人的样貌后只怕是会闹腾着要取消婚约的,自己只是个替主子们办事的下人,如此紧要的事还是得请少教主自己定夺才是。 于是出了沈府便赶紧飞鸽传书向自家少主人禀报,等在分舵中的殷野王见信中所说与那日小兄弟所说的相差无几,登时就无法蛋定了,总觉得自己作为天鹰教少教主,现下可是被沈府好一顿糊弄!当初虽说是没有严明,可谁人不知与自己联姻的就是沈家大小姐沈姝来?!沈家老小可将自己蛮得好苦哇!那么一个奇丑无比的丫头居然还妄想嫁与自己。 愤怒过后殷野王修书给自己还在天鹰教总部坐镇的老爹,两日过后得到回信说此事由他自己决定,无论娶谁,只要是沈家女儿便可。当爹的都这样表明了态度,殷野王觉得该是自己登门造访沈家的时候了。 这日殷野王带着不少手下往沈家所在的方向行进,几车的礼物甚是引人注目,不论这门亲事是成还是不成,作为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天鹰教,是不能落人口实的,必要的表面功夫不能少。 一路以来殷野王想了不少,若是原本与自己定亲的沈家大小姐真是个容貌丑陋的女人,那么自己是万万不能娶的,一来不说自个儿独爱美人,受不得和丑八怪行鱼水之欢,二来江湖谁人不知天鹰教少教主爱美人的性子,若真是娶回这么一个容貌丑陋的娘子,那还不立马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不行不行。 传闻说沈家二小姐貌美如花,娇俏万分,深受沈万年的宠爱,爹回信说只要娶回沈家女儿就好,既然总归是要娶一个,自己何不转而迎娶沈家二小姐呢?唔,就这么办。 沈家上下收到殷野王及其手下即将光临沈家的消息后暴动了,沈万年坐立难安了,沈夫人觉得自己期盼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沈沁梅觉得自己的机会要来了,众人皆是手忙脚乱了一番。 沈沁梅赶忙回房好一番打扮,别的妾室儿女因为身份低微不得露面,暗地里咬碎了银牙。毕竟原本与殷家定亲的是大小姐沈姝来,殷野王即将到来的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没有多加说明,只是命她立刻到大厅和众人一道迎接贵客。 沈夫人是开心于沈姝来露面的,早就听闻这殷野王风流不羁,素来就只爱美人,一会儿见了沈姝来这丑丫头后,绝对不会愿意这门亲事,若是自己在一旁加以游说,凭着女儿的美貌,还怕得不到殷家少夫人的头衔?总说天下母亲没有担忧自己儿女的,沈夫人身在大宅之中,见惯了男人的三妻四妾,并不觉得殷野王有多风流花心,况且女儿深得自己真传,还怕拿捏不住一个江湖莽夫?想着这些沈夫人就无比的激动。 一群人就这么坐于大厅当中,大眼瞪小眼的等着贵客的上门,直到两个时辰后方才真正见到这传说中的未来沈家姑爷,众人忙着起身相迎,渣男殷野王也没闲着,一双眼睛四下搜索,就这么在沈家老小的簇拥之下进了沈府大门。 刚一入府殷野王就看准了,这沈家竟还真有一名满脸脓疮,容貌丑陋的女子,转头看向另一边,正亭亭玉立的站着一名面带娇羞的貌美少女,面容娇媚不说,一双媚眼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殷天德顿时觉得浑身酥麻不已。经沈万年介绍,这两人果真是沈家的两位小姐,既然沈家大小姐长成这幅丑模样,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沈沁梅一眼见到殷野王便芳心暗许了,从前不是没有容貌更为俊美的男子对自己示好,可这殷野王长期厮混于**之中,本就一股子风流不羁的气度,在自己爹亲的教导之下又生生带了份练武之人的潇洒和久居上位者的自信来,如此矛盾的综合在一起,就这么把这情窦初开的沈沁梅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沈老爷,殷某今日前来是为履行家母当日的承诺,与沈家商议婚期而来。”面对沈家人,殷野王抬高下巴傲然说道。 “客气客气,少教主的到访让寒舍蓬荜生辉,这是沈某的大女儿沈姝来,二女儿沈沁梅。”说着话的同时沈万年一直小心的观察殷野王的反应,素来听闻这殷野王只爱美人,眼下他看着大女儿的神色可不就是个厌恶的,看来为着这门亲事,自己只得对不起大女儿了。 “沁梅(姝来),问少教主安好。”沈沁梅是个急于表现的,就连问安的声音也要压过自家长姐一头,沈姝来暗自叹气,对于这她是相当乐见的,也就顺着沈沁梅的心意愈加小声的说话。 “我与少教主还有要事商议,你们先回内院去吧。”收到殷野王的示意沈万年将妻子和两个女儿打发走了,也不知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只知殷野王走后,沈万年将沈姝来和沈沁梅叫到跟前,宣布了殷野王同沈沁梅的婚事。 想着这事说到底也还是对不住自个儿的大女儿,若是传了出去,少不了得落人口实,沈万年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打开库房,挑选了不少金银首饰往沈姝来那小院落里送。 瞅着沈沁梅此刻得意的笑脸沈姝来很无奈,乃现在就姑且高兴吧,以后如何就得看你本事了,沈夫人和沈沁梅高兴于抢到了一门好亲事,短时间内也再没有空打扰沈姝来。 正文 离开沈家(修改) 利用这段时日沈姝来准备好好调查母亲死亡的真相,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种种早就无迹可寻,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沈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桃,沈姝来只知,此人并非沈家的家生子,乃是那女人多年前自府外买入,因着沈万年的宠爱,硬是以她个人的名义立了契约,论起来这个奴婢并不完全属于沈家。(文字小说网:www.wenzixiaoshuo.com 首发) 正值母亲的忌日来临,沈姝来早早备下了不少祭拜用的冥币,临到真正用到时,又耐下心来一一清点了一番,往时只与董婆婆如此拜祭过几次,物件什么的也是老人早早备下,此时没了婆婆在身边,难免显得有些慌乱。 烧着烧着沈姝来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思及这辈子已经与父母无缘相见,不禁悔恨当初没有珍惜一家人相聚的时光,也不得不感叹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真真的是让人伤神的玩意儿。 正是伤感之际,猛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隐约提到什么药罐子,夫人之类的词语。 沈姝来纵身便往那处而去、未免对方发现,始终藏匿于树干之中,嘿,树下烧着冥币的可不就是沈夫人的贴身侍女春桃来着,虽说对方断断续续、说得不甚详细,若是有心听之也还是能够猜出一二。 照春桃所说的情况看来,当年沈姝来的母亲出身大家,处置个别侍妾的手法很是严厉,早就引得众人不满,碍于她主母的身份和背后的董家,几年下来始终没有人能越过她去,只是丈夫的作为早已令她耗尽心神,董家垮台的消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后董如初病倒在床,至此鲜少露面。 盐帮出身的姨娘一直觊觎沈家主母的位子,瞧着眼前正是除掉主母的最佳时机,赶忙吩咐心腹使尽一切计谋,定要在她平日的药中掺入一些令人致死的毒物,董如初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寻常的风寒发热都能令她难受个三五天,在药物长期折磨之下终于承受不住,腹痛身亡。 主母身边的董婆婆是个练家子,虽说不大机灵却胜在对主子忠心不二,姨娘担心事情败露,事后即命春桃将药渣销毁,这丫头自小漂泊在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落脚的地方,为着自己的主子、壮了胆子也就做了,到底是第一次,大意之下竟被董婆婆看了去。 董如初死后,凭着盐帮的支持和老爷对自己的迷恋,姨娘顺利上位成为沈府的当家主母,大事已成之后也没有亏待这替自己办成了大事的心腹,升任为府中总管不说,给的体己钱也早就足够她一辈子生活无忧。 奈何得了这昧心钱的春桃夜夜不得安眠,老是梦见主母的冤魂找自己索命,每年董如初忌日这天都会在院落附近烧些钱纸冥币什么的。 沈姝来将目标锁定在了沈夫人身上,虽说在她看来,若要较真来说、沈万年不比沈夫人这个蛇蝎女人好上多少,若不是这男人不时往房里抬进那么些个妾室通房,依照董如初的性子、必是会全心全意的辅佐与他,沈万年在自家夫人卧病在床后仅仅露过几面,葬礼也是走场一般露了一面,着实是个狠心肠的,可对方毕竟是沈姝来的父亲··· 沈姝来表示是自己是个实诚的娃,做不出来多少恶毒的事儿,单为着这计划就纠结了好一阵子。 本想着要找来美人与沈夫人争宠,待对方膈应的差不多了再杀了她,可这些终究只是想象而已,若是真正的沈姝来怕是大致会这么做的,面对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只有亲眼见到对方的痛苦后、内心的仇恨才能平息。她不是她,这么复杂的程序她做不来,也不会从中得到太多的痛快。 既然董如初当时是中毒而亡,自己何不干脆也给沈夫人下毒就是?想到当初在山谷中炼制的不少丹药正好派上用场,心中也十分欣喜。 未免引人怀疑,只每天深夜将粉末撒于那女人枕侧,两年之内,毒素会不断侵蚀中毒者的五脏六腑,令人疼痛难挡,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屋内人的武功尚且还不能发现她的潜入,投毒一事进行得十分顺利,作为一个现代人,这又是沈姝来头一次杀人,难免在开始时侯有些难以适应。 许是老天爷也对沈万年这些年俩在江南一带作威作福,迫害乡民的行为看不过眼,某日外出收租,恰巧遇上乡民暴动,手下随从护得周实竟还是被人趁乱击中头部,待回到沈家时已经是弥留之际,沈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府中请来城中名医无数,却还是没能留住沈万年一命。 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十五岁的沈姝来因为常年练习九阴真经的缘故,活脱脱比寻常少女多生出来一股谪仙气质,这致使她偶尔见到沈沁梅时,总会引来对方的一阵透着酸气的嘲讽。 沈沁梅两年来五官愈长愈开,周身的艳丽张狂与她的母亲简直如出一辙,因着平日里的娇生惯养,肤如凝脂,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即便是如此,每每见到这容貌丑陋的长姐都还是会引起这小丫头内心的不满,这丑丫头一身的灵气真是好生碍眼!好在她相貌丑陋不堪,自己的容貌又是江南许多大家小姐都不能匹敌的,沈沁梅坚信。 两年来沈府内大夫进出的频率很高,据传沈夫人生了一身的怪病,每隔几日就全身上下,五脏六腑的疼,无奈前来诊治的各路名医无人能找出其病根,只得开些镇痛消炎的药物延缓病情,如此一来病情终是给延误了下来,直到某天清晨,主卧里传来丫鬟的尖叫声,这才正式停止了沈家夫人的痛苦生活。 春桃进房伺候夫人梳洗时发现主人七窍流血的躺在床上,僵硬的四肢表明早已气绝多时,站在闻声赶来的人群后,她似是魔障了一般连连摇头,嘴里说着报应之类的话,最后对着那狰狞的死相也不敢多看,只是抱着头尖叫不止。 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刻,窗外旭日东升、百鸟和鸣,愈发映衬出此时沈家的凄凉•••••• 沈府随着沈万年夫妇的相继离世算是真的完了,沈夫人多年来只得一女,家主之位自是三姨娘之子沈万历接任。这沈万历虽是妾室所出,可自小便受到沈万年的看中,与沈沁梅一般受尽宠爱,耳濡目染之下,硬是将自己老爹那一套学得十成十,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最重要的是此人一直与沈沁梅交恶。 即使再不愿见得沈沁梅好,沈沁梅也是天鹰教未来的少教主夫人不是,沈万历也不敢多加为难,只是沈沁梅在沈府再不能像从前那般为所**为罢了。 成功当上沈府老夫人的三姨娘很高兴,与众位妻妾斗法多年,如今这沈家终是被自己收入囊中。这沈沁梅平日里仗着父母的宠爱,对着一帮父亲的妻妾也是趾高气昂的模样,丝毫不把她这个生下沈家长子的姨娘放在眼里,日后在这易了主的沈家又怎能让她好过。 沈沁梅一直以为,凭着爹娘的那股子亲热劲儿,过几年给自己生下一个嫡亲的弟弟不是难事,有了嫡子的沈家哪里还需要那些个妾室所生的卑贱人?不料爹爹死后,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如今自己每天一早须去给那曾经的三姨娘请安不说,就连每月的例银也少了不少,沈沁梅瀑布泪了,愈发的觉得自己简直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大仇已报的沈姝来顿时觉得周身轻松了不少,沈家如今已是正正经经的空壳子,沈夫人的死给了这个家最后一击,不少曾经与沈府有生意往来的大家,因为并不看好如今这不济的新任家主,拒绝再与沈家继续保持合作关系,偏生这沈万历在做生意方面是个榆木脑袋,沈家已经很长时间入不敷出。 眼瞅着也是时候离开沈家,沈姝来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换上轻巧的男装,踏出沈府时已然是个俏生生的小公子。 就这么一路走走、看看大好河山,沈姝来觉得这人生简直是太美妙了嗷嗷~可惜的是倚天的剧情就连片头曲都还木有开始播,沈姝来每每这么一想又会觉得自己很悲催,张无忌,赵敏,周芷若,小昭,蛛儿那N角恋,帅哥美女的组合嗷嗷~算算时间,剧情开始时自己已经是阿姨辈儿了嗷,虽说自个儿吃了轻木果,容貌不易显老,可阿姨就是阿姨,丝毫木有任何改变的,瀑布泪••••••/(ㄒoㄒ)/~~ 因着如今就连张翠山夫妻都还没能够相识,热闹什么的是没有机会看了,挫败的沈姝来也就任由坐骑驮着,打着走到哪儿算到哪儿的主意。 当今武林瞬息万变,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听到不少的八卦秘辛,几个月下来,或多或少的也自路人嘴里得知了不少有关各大门派的传闻,虽然当中不能免俗的加入了些个人的主观臆想,却也在大致上相去不远。 据众人描述,当今武林威望甚高的当属武当张真人,其门下七位关门弟子个个身怀绝技,怀有狭义心肠。 近来武当俞三侠现身此地,不久前刚刚协助当地村民抓获了一批猖獗的盗贼,引得当地民众无一不对他赞誉有加•••就这么胡思乱想之际,马儿已经驮着主人走进了一片僻静的小树林,进入当中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沈姝来就警觉到附近有不少脚步声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靠拢,初步判断看来,对方脚步虚浮,一群人间竟没有一个是武功高强之辈。 正文 粗现 “想不到今天还能收获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哥儿,识相的就将身上的财物全部交出来,大爷一高兴,兴许一会儿就对你温柔些。”悠闲的骑着马,沈姝来思索着自己莫不是遇上这一带的强盗,哪知还没得出个结论来,岔路上就猛的窜出一群强盗打扮的壮汉,见沈姝来容貌俊俏,不禁露出□的笑容说道。 看着这带头之人笑得这般张狂,沈姝来默了,她对山贼的印象依稀还停留在前世看过的电视剧中,如今朝廷无能,盗贼大都是吃不上饭的乡民聚集组成,武功不济者大有人在,看着眼前表情猥琐的几名大汉,沈姝来深感无力。 “各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小弟路经此地,并不知晓何处得罪了各位大哥。”佯装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沈姝来如是说,殊不知此刻她那一脸怯弱的表情更是让一群强盗饥渴难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才好。 “费什么话,赶紧的给大爷下马,一会儿乖乖的伺候爷几个••••••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说着就上前将沈姝来拉扯下马,不怀好意的双手眼看着就要伸到脸上来将之调戏一番。 “啊,谁?!谁敢打老子?!”丫的,就这水平也能当强盗•••就在沈姝来暗自运功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群不知好歹的强盗时,那带头之人猛的抽回尚未得逞的右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喊道。 “你们这群无耻的鼠辈,如此欺辱一名少年就不觉得羞耻?”来人二十来岁,白衣胜雪,手持长剑,刚正不阿之气似是出自名门正派,此刻面若寒霜,对着这群人说道。 “哪儿来的小子,竟然敢坏大爷的好事,兄弟们给我上,砍死这王八羔子!”吐了口唾沫,强盗头子便带着一群小喽啰攻向那名白衣公子。 眼前的人是为救自己而来,照例说自己应该搭把手才对,可据沈姝来观察,那群乌合之众全然没有武学根基,仅是凭着一股子胡蛮力胡乱砍人,反观那名白衣公子,武功高强,长剑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应对这些个鼠辈绰绰有余,简直是杀鸡用了牛刀了。 好戏当然不能轻易错过,沈姝来心安理得的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光明正大的看戏。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强盗倒地不起,大都捂住痛处连连呻吟,“这位大爷,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大爷就放了小的们吧。”白衣公子也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道下回若是再见着他们欺凌百姓便要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这位小哥还是尽快赶路吧,定要记得以后不要再挑这种少人烟的乡道行走。”见那少年似乎受到惊吓的样子,白衣公子温言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眼前这个看似文雅的小公子箭步行至那强盗头子身边,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向对方□,寂静的郊外顿时只剩下男人凄厉的惨叫,见此情形,其余强盗皆是夹紧了双腿,唯恐对方冲动之下对自己使用暴力。 白衣公子:“••••••” 行凶完毕后沈姝来再次行至恩人跟前,抱拳施以一礼。 “在下沈姝来,路经此地遭遇强盗,幸得公子好心搭救才幸免于难,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后也好回报一二。”毕竟是好心搭救自己的人,经她观察,此人五官端正,眼神清明,定是哪位名门正派门下。 “在下武当俞岱岩,眼见沈公子受到奸人胁迫,身为武当弟子,若是不出手相救,实在妄为正道中人,回报的话沈公子且不要再提。”说完就要翻身上马,也不知是真的匆忙还是被她刚才的行径吓得。 沈姝来哪肯放人,俞岱岩,武当七侠,张翠山师兄弟,倚天的又一炮灰嗷,日后因好心救人而得到屠龙刀,却被自个儿未来五弟妹以暗器所伤,可见怜的被托镖了给龙门镖局都大锦,又悲催得在自家门口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折断四肢,残废二十几年,忍常人所不能忍。在张无忌回归武当后,历经再次折骨又得遭受七虫七花毒的蚀咬之痛,好不容易张无忌要回了黑玉断续膏,康复了吧却已经浪费了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华,一切武功还得重新练起,整个人看上去早已没了年轻时侯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就是炮灰中的炮灰,炮灰哥的鼻祖。 “俞大哥,要不就让小弟和你一道走吧,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扬起一抹笑沈姝来冲马上的俞岱岩讨好的说。 对这俞岱岩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名门正派出身,为人光明磊落,甚是正直,就是悲惨的遭遇都让人看着揪心。 “既然小兄弟唤我一声大哥,愚兄也不和你客气,此次愚兄尚且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法与贤弟一道。”语调很是平和,似乎没有带上任何情绪。 被拒绝得很是彻底,沈姝来也不泄气,麻利的跃马背,跟在俞岱岩身后屁颠屁颠儿的笑得欢快。 沈姝来想了,既然自个儿没地方可去,倒不如与俞岱岩交好,跟着他一道回武当,在武当山上常住。张真人是个温厚的老人,若是自己诚心要求,即便不留自己住在武当派内也不会反对武当山上多出一个少年,练武之余向张真人讨教讨教也是好的。 明教金毛狮王谢逊几年以来四处杀害江湖人士,受害人大都死在其七伤拳下,好命逃过一死的也被其狮吼功所伤,于听力有损。最近武当已收到不少门派发来的名帖希望各大派联合,除了这个武林祸害。 思量着若是处理不当,此人定会掀起一场武林浩劫,张真人派出自己行三的弟子俞岱岩下山了解谢逊一事。路经此处时见一群壮汉正在胁迫一名容貌俊俏的小少年,忍不住怒从中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当真可恨,顺手就教训了这群乌合之众,也救下了这名沈姓少年,自此身后便多出了个牛皮糖似的跟班。 “俞大哥,听闻武当张真人为人最是仁厚不过,武当七侠各有千秋,武当张五侠铁画银钩,写得一手好书法,小弟也有心想要讨教一番。”自己那手破书法当然是上不得台面,可张无忌他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画银钩她是真真的想见识见识。 沈姝来对俞岱岩的说法是自己父母双亡,家中已被妾室夫人及其儿女霸占,无奈之下小小年纪就行走江湖,只期望能够找到一处安静祥和之地落脚。 听闻武当山上住着张真人及其弟子,山中乡民生活安逸,心动之下才往武当而去,谁知途中竟遭遇那等无耻之人,自己虽说武功称不上厉害非常,倒也还是能够自保,谁料她还未来不及出手,就见俞岱岩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她原本就十分仰慕武当山上的各位侠士,得知他的身份后哪里还有不执意跟随的道理。 看着眼前脸皮似乎比城墙还要厚些的少年,俞岱岩啼笑皆非,他少年成名,几年来奉师父张三丰之命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形形□的人已经见过不少,却还未曾遇过这般死缠烂打之人。 两日的相处,俞岱岩对他虽说谈不上熟悉非常,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态度上逐渐有了些许的改变,终于不再是最初时的那般冷淡。 由于此次调查的对象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金毛狮王谢逊,其中的危险性可想而知,俞岱岩几次劝说沈姝来未果,甚为担忧。知晓这人是真的担忧自己的安危,无奈之下沈姝来在俩人路经一片石林时抽出长鞭,使出三分内力击碎一块岩石。 见识了沈姝来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俞岱岩这才放心的带着她一同前去。 金毛狮王谢逊如何成为武林公敌,这当中的前因后果沈姝来自然是十分清楚,几年前光明顶上阳教主和教主夫人一同失踪,起因是霹雳混元手成昆,那成昆阴险狡诈,为着毁灭明教,杀光了谢逊全家,惹得谢逊发狂之下四处作恶,以此来引诱成昆现身。 这话不能直白的告诉俞岱岩,沈姝来黑线••• “贤弟这是作甚?为何表情如此奇怪的看着为兄?”俞岱岩奇怪的看着沈姝来问道。这沈贤弟真是天生的女相,俏生生的脸蛋配上谪仙似的气质可算是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相处多日,自己偶尔晃神间也会将他当做是命女子。咳咳,自己最近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若是贤弟知晓,不知该有多伤心了,试问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会欢喜旁人将他当做一名女子看待。 “没有,小弟只是觉得自己硬要随大哥一道,不知会不会误了大哥的正事,现在想想,委实是小弟不懂事了些。”毕竟对方是名震江湖的金毛狮王谢逊,棘手得很。 俞岱岩:“贤弟心中莫要有包袱,指不定你我二人真能追查到些许线索。”说是这般说着,心里也渐渐有些沉重,俩人各怀心事,不再言语。 半个多月过去,俩人追着谢逊的踪迹来到历城,却还是晚了一步,赶到之时谢逊已经再次犯下祸事不知所踪,追着谢逊凌乱的足迹,到了城外还是断了线索,天色已晚,只得打了些野味,在这郊外生火烤肉。 “姝来,我们追查谢逊的踪迹已经半月有余,如今再次失了线索,愚兄想着明日便前往谢逊的府邸,也好了解了解情况。”就着水囊喝了口水,俞岱岩道。 冲着俞岱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沈姝来没有多言。 野外生存是沈姝来的拿手绝活,想当初在谷中自己可是没有少做,与俞岱岩一道打来几只野兔考得香喷喷,坐在石墩上就着干粮边吃边聊也颇有一番趣味。 正文 追查 “不曾想贤弟对野外生存之事甚为熟练。”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试探之意,反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怜惜之情,咳咳,发现自己语气异常,俞岱岩一口兔肉差点在嘴里呛着,自己怎么能对一名男子产生怜惜之情? 俞岱岩自小与六位师兄弟跟随师傅生活,虽然少见女子,可也没有任何女子能让自己产生这种想要保护的情绪来,如今这唯一的对象竟是一名男子,俞岱岩想自己定是魔障了。沈姝来常年变装,本就深知女扮男装所需注意之事,加上武当山上全是一个个大老爷们儿,对女子所知甚少,相处多日下来,俞岱岩没有识破也在情理之中。 “往时小弟曾跌落悬崖,在谷底生活了一年方才能够出谷,这些本事都是当时所需,实在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学会的,算不得什么本事。”冲着俞岱岩笑笑,沈姝来无所谓的说,丝毫没有注意俞岱岩的语气,思绪也忍不住回到了那段幽居山谷的日子。 睡意渐浓,沈姝来捋了捋身上的披风渐渐入睡,俞岱岩见对方已然入睡,小心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大的木块后,也靠着身后的石块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着溪水简单做了一番梳洗,“大哥,这里还有片树叶。”就着自己,沈姝来对着自己头顶比划数次,“哪里?”“这里。”见对方摸索了许久都还未能得手,沈姝来只得示意他低下头来,自己也是踮起脚尖替他摘下,忽觉自己此刻身着男装却这般作为,若是被他人看了去似乎有些断袖之嫌,顿时也就生出了些怪异之感,不知是何原因,俞岱岩也是呆愣在原地久久不曾言语,尴尬之下二人只得抓紧时间,策马就赶往金毛狮王的府邸。 索性谢逊如今正忙着四处作恶逼迫那成昆出现,沈姝来也就大大方方的拉着俞岱岩进了谢府,谢逊家中本是人丁兴旺,又刚得了儿子不久,正是家庭美满之际,无奈拜了那么一位心理极度变态的师傅,弄得老婆被人奸污不说,全家人都赔上了性命。 “吱呀——”这谢府已经许久没有人出入,大门已经有些腐朽,推开门时大门发出的声响极大,令沈姝来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入谢府,那满院的萧条之气就扑面而来,看着大厅设立的十三个牌位,沈姝来忍不住抖了抖,又十分自觉的往俞岱岩身边靠了靠,唔,此处阴气甚重。 “贤弟,怎的了?”见沈姝来紧紧靠着自己,俞岱岩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怪异之感,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只知自己内心也是十分欢喜的。 “小弟只是一时有些冷,是的,有些冷罢了。”靠在俞岱岩身边,沈姝来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声音微微发抖的道。 “谢家十三口牌位上的日期,正好与谢逊开始作恶相近,此事甚为蹊跷,咱们还是尽快赶回武当,禀报师傅再作定夺。”听得她说冷,俞岱岩也不曾多想,只当她是真的冷了,顺势也往她那侧靠了靠。 跟在这厮身后,二人缓步朝向门口而去。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谢府?你们一定是那成昆派来,想再次羞辱于我的同党!”眼前这满头金发的中年男子说着就发狂似的朝俩人动起手来,招招致命,就来者的样貌和言辞,沈姝来与俞岱岩已然猜到对方的身份,奈何对方似是使出全身的内力,誓要致俩人于死地,俩人也只得亮出兵器应战。 谢逊早已被成昆刺激得狂性大发,沈姝来长时间修习九阴真经武功,应对之间还算游刃有余,一旁的俞岱岩也不愧为武当张真人门下,一手武当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一般,配合武当派纯阳内力,几番下来逼得谢逊连连后退。 沈姝来缺乏实战经验,又不想轻易将全身武功示人,打斗间只是手持长鞭为俞岱岩护航,俞岱岩只当贤弟武功就是如此,不时回头注意沈姝来的情况,一时不查,愣是受了谢逊不轻不重的一掌,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沈姝来不是没有注意到俞岱岩对自己的保护之意,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的纰漏,应对谢逊的同时还得藏拙,这真真是难为自己。 见俞岱岩口吐鲜血,她内心盈满愤怒,她虽说对谢逊的遭遇很是同情,深知对方这是受了刺激方才如此癫狂,可谢家上下皆亡后,为逼迫成昆现身,他四处滥杀无辜的做法也委实过激了些。 一鞭将谢逊打翻在地,沈姝来连忙查探俞岱岩的伤势,幸好那谢逊在俩人的攻势下应对有些吃力,这一掌仅是将俞岱岩震成内伤,就眼下看来似乎并无大碍。 九阴真经武功威力惊人,又是沈姝来情急之下所用,谢逊喷出一口鲜血转而飞身离去。 察看了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连点其身上几处大穴,护住其心脉,再扶着他的脑袋,取出一粒丹药喂入口中。 为了更好的照顾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扶着昏迷中的他入住城中的客栈,此时的他因为内伤的缘故,脚步虚浮,头冒冷汗,嘴唇也是苍白的一片,模样有些称得上狼狈。 沈姝来其扶到床上坐好,以掌心为他输送内力,待内力运转小周天后方才收手,顺手扶了对方躺在床上。 俞岱岩身为武当张真人亲传弟子,武功本就不弱,若不是顾及着她,想必定是能从谢逊手中脱身,想到这儿沈姝来对俞岱岩自然升起一股愧疚,照顾起来更是尽心尽责。 俞岱岩衣衫尽湿,若是不尽快换身衣裳怕是病上加病,沈姝来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扒光了男子的衣衫,后令店小二打来一盆热水为其擦拭全身,也不敢多看,待擦拭完毕早已满脸通红。 好在俞岱岩在昏迷三日后,于第四日清晨醒来,见沈姝来此时正趴在床边睡觉,料想贤弟定是照顾自己,十分劳累,口中干涩也不忍多加打扰。 沈姝来并未熟睡,察觉到俞岱岩细微的声响后连忙起身端来茶水,走至床沿扶他喝下。 “是愚兄拖累了贤弟,累得贤弟还要这般费心照料。”喝完茶水,待喉咙不再干涩难忍后,俞岱岩示意沈姝来将其扶在床头坐好,语带感激的说道。 “大哥还当小弟是那三岁孩童不是,若不是顾及小弟,大哥又怎会被那金毛狮王所伤?”此番俞岱岩因顾及自己而受伤,沈姝来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对着俞岱岩也更是真心实意。 “那日我受了谢逊一掌,昏迷之后也不知贤弟可有受伤?”那日谢逊的狂躁可是令俞岱岩记忆犹新,心想自己昏迷之后沈贤弟定是吃了亏的。 “那日恰逢几路英雄豪杰路过,且谢逊似乎曾与对方结怨,见对方人多势众也就逃走了,小弟并没有受到损伤,大哥且安心养病,莫要担忧。”俞三侠,额不是故意骗你滴。 武当派本就内力纯厚,加之沈姝来日日为其疗伤,大半月下来俞岱岩已经大致痊愈。 “这段时日多谢贤弟的照顾,此次你我二人也算是历经生死,他日贤弟随愚兄回到武当,定向师傅和几位师兄弟引荐一番。贤弟若不嫌弃,就与愚兄结为异姓兄弟可好?”这个念头俞岱岩已经思考了许久,这沈贤弟与自己这般投缘,此番又对自己倾力相救,何不干脆一点结为兄弟? 听闻俞岱岩的提议沈姝来很是纠结,不是不愿与这俞岱岩的关系更进一步,经她观察,这厮为人正派,行事稳重,绝对称得上是当今武林铁铮铮的好男儿,可自己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此刻以男儿身与之结拜,日后身份明,彼时又当如何面对武当众人? “贤弟可是不愿意?”见沈姝来久久不语,俞岱岩内心有点受伤,面上依然是淡定如斯的笑。 他自小在武当山上与众位师兄弟一同长大,师兄弟间将对方视为血亲,关系甚为亲厚。此次下山结识这沈兄弟,时日尚短却已伴随了对方出生入死,结为异姓兄弟这茬看似提得随意,却真真是发自肺腑,眼下看沈贤弟的意思那是不愿意的。 “大哥莫要胡思乱想,小弟哪里是不愿意,只是惊讶大哥身为武当弟子却愿意与我等江湖小辈为伍罢了,大哥既不嫌弃小弟无门无派,姝来自是要与大哥结拜的。”沈姝来算是想明白了,他日时候一到,自己便主动严明身份,向张真人和武当众人道歉便是,想她扮作男子行走江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武当派历来深明大义,明白缘由后定不会和自己一个黄毛丫头置气。 依照惯例,沈姝来与俞岱岩分别在红纸上写明自己的生辰八字,朝着天地牌位焚香叩拜,“黄天在上,今日俞岱岩(沈姝来)和沈姝来(俞岱岩)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上天为证,自这一刻开始俩人便正式结为了异姓兄弟,因着自家尚有六位师兄弟,俞岱岩便让沈姝来唤自己三哥,日后回到武当也好辨别。 俞岱岩自醒来后便飞鸽传书回武当向众人严明了此次的经过,由于所受的内伤不轻不重,只得留在客栈休养,每日享受着沈姝来的照料,半个月方才踏上回归武当的路途。 正文 去武当 赶路半个月,沈姝来终于在自家义兄的带领下踏入了武当派的地界。 “三弟!”“三哥,你终于回来了!”不远处闻讯赶来的武当诸侠见到俞岱岩甚是高兴。 “大哥,五弟,六弟,你们怎么来了?” “收到三哥的飞鸽传书后,大家就盼着三哥早日回来呢。师傅他老人家刚刚出关,此刻正在山上等候三哥,三哥,这位便是你信中提到的沈家小兄弟吧?”看似年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如此说道,言谈之间不似其余俩人的稳重气度,些微带着点年轻人的跳脱,应是武当六侠殷梨亭了。 “贤弟,这是大哥,五哥,六弟年幼于你,你随三哥唤他六弟便是。” “大哥,五哥,六弟,姝来初来乍到,还望多加照顾才是。”沈姝来乖觉的一一招呼。 俞岱岩在信中本就将沈姝来好一番夸赞,如今见其容貌俊秀,目光清明,自是欢喜,师兄弟几人便热情的将沈姝来带至武当派。 一入武当派大堂,便见一白须老人迎上前来,扶着俞岱岩的肩膀好一阵察看,见其身上并无伤势才放下心来,转而面向站在一旁的沈姝来,眉眼含笑。 “岱岩,此番你遭逢此劫,武当上下甚为担忧,好在你如今平安无事,为师也就放心了,这位小兄弟便是你信中提到的沈家兄弟?”张三丰不愧是武林泰斗,说话之间自有一股风范存在。 “弟子惭愧,是弟子学艺不精,才累得大家这般为岱岩忧心,日后定当勤学苦练,绝不再丢了我武当的颜面。”言语之间的惭愧溢于言表。 “师傅,此次在查访谢逊一事时弟子不济,为对方所伤,幸得沈贤弟的照料才能在短时间内痊愈。”深知师傅为人仁义,自家义弟这般人儿定能讨得师傅欢喜,俞岱岩还是忍不住为沈姝来说话,护卫之情十分浓重。 “素闻武当张真人为人公正豁达,姝来钦佩不已,此丹药为姝来所制,可解百毒,只盼张真人笑纳才是。”沈姝来乖觉再显,倚天中的大人物哇,抱紧大腿才是正理,丹药是自己采集多种稀有草药所炼制,千金难买,药效是个好的,可面对着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武林前辈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拿捏不准,对方若是推辞自己可就真没辙了。 “呵呵,沈贤侄如此这般,老夫也就厚颜收下了。”张三丰虽说如今已经一把年纪,可毕竟历经了无数风雨,哪里会看不出眼前这模样俏生生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女子所扮?倒是武当众人如俞岱岩一般,并未察觉,见这小姑娘眉目清明,态度诚恳,似乎并无恶意,索性也就顺着对方心意将丹药收下。 “在下家中父母皆亡,如今只身闯荡江湖,有意在武当山上定居,还望张真人同武当诸侠多多照拂才是。”不卑不亢,沈姝来万般诚恳的道,心中只盼对方莫要拂了自己的要求才好。 “沈贤侄既懂药理,可否替老夫识别当日从西域所得之物,究竟是有何等功效?”并没有严明态度,张三丰主动提出让沈姝来帮忙鉴别的话。 “在下只是略懂药理,并不敢妄自称大,倘若张真人不嫌弃,姝来愿意为张真人试试。”见对方似是十分坚持,沈姝来连忙应道,说罢即跟在张三丰身后步入隔壁厅内。 这等情况直看得武当众人摸不着头脑,可师傅他老人家做事历来都有其自己的考量,并非他们所能妄加揣测。 “老夫并不是不相信岱岩所交之人,只是为了武当上下的安危,老夫却不得不问,不知沈姑娘上我武当究竟是所为何事?”眼见张三丰识破自己的女儿身,沈姝来心中掠过一丝惊讶,转念一想,对方闯荡江湖多年,自己的小把戏在对方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再者对方的为人哪里还有信不过的道理,于是也就稳了稳心神。 “小女子确是未曾欺瞒俞三侠什么,几个月前小女子家中遭逢巨变,只得扮作男装闯荡江湖,姝来所言句句属实,张真人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前往江南沈家调查便知。”索性沈家大小姐样貌丑陋之事仅少数人知晓,因多年来消息一直未经证实,大都当做是传闻罢了,若是有人查去也无需担忧。 “活了这么大岁数,识人的能力也还是有的,老夫姑且相信姑娘所言,只是武当山上有不少猛兽出没,姑娘又是独身一人,很是危险。武当派倒是有一间小屋,离我派仅半盏茶左右的脚程,往时是专供前来武当的女客居住,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搬到那里住下可好?”张三丰见眼前女子与人应答目不斜视,考量之后自是相信对方说辞,言语之间也就透着股亲切。 武当派皆为男子,若是就此收留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他日若是被人发现不仅会落人口食,还于女儿家的名节有损。张三丰此举既是应了弟子所言、照顾了沈姝来,也防止了日后引来有心人的一番说辞。 沈姝来不知对方所想,只是想到既可以常驻于武当山,又可拥有自己单独的住所,哪里还有拒绝的意思,忙不迭的就对着张三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谢过张真人,日后若是武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告知一二,姝来不才,却还是愿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倘若真人不嫌弃,直接唤姝来的名字可好?”不说对着武当众人的好感,就冲着张三丰的如此恩惠,沈姝来也决定用心帮助武当,尽可能的避开日后为数不多的灾祸。 “哈哈,好,好,姝来的性子很对老夫的胃口,不知姝来师从何处?”细细打量之下张三丰发现沈姝来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听得俞岱岩说起过对方武功不弱,也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沈姝来于是就将自己几年前不甚跌落山谷,后寻得江湖失传九阴真经武功的经历细说了一番,张三丰作为武林重的泰山北斗,人品甚佳,沈姝来并没有要对其隐瞒的意思,当下说开了来,日后请教时也就无需再束手束脚,时刻担忧哪一处细节会引来对方的怀疑。 “经过就是如此,姝来如此习得此门武功,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心中深感羞愧,日后定当造福武林,还望张真人替姝来隐瞒才是。” “想不到姝来福泽如此深厚,因缘际会之下竟习得武林失传已久的绝学,实乃武林之大幸,此为个人机缘所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姝来不比介怀,老夫也定当保守秘密。”得了张三丰的保证沈姝来算是放下心来。 俩人回到大堂,众人尚且还在原地不曾离去,张三丰对着众人宣布了沈姝来入住小屋的决定,再命武当诸侠将其护送过去。 武当众人本就性情耿直单纯,只道是沈姝来本非武当弟子,不能常住武当派,师傅如此安排也在情在理。 沿着小路行走了半盏茶功夫不到,沈姝来和同行的武当七侠就到达了小屋,好在此处经常有武当派弟子负责打扫,干净整洁不说、生活设施也是一应俱全,令沈姝来甚为满意。 “多谢几位兄弟相送,姝来不甚感激。”沈姝来对着武当众人好感爆棚,真心实意的道谢。 “姝来既是三弟的结拜兄弟,就莫要如此生分,直接按排行唤兄弟们就是,日后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切莫委屈了自个儿。”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说道,对这个三弟的结拜兄弟,几位师兄弟是很有好感的,自然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送走了几位武当侠士,沈姝来仔细打量自己的住所,当即决定围上栅栏,在园中栽种些个蔬菜什么的吃食,养上几只鸡鸭,张真人既说武当山上有不少猛兽出没,打猎什么的也就不愁没有猎物可寻了,当真是自己的好去处。 三日过后,沈姝来已经在小屋周围圈好了栅栏,并抽空到山下的集市买回不少鸡鸭幼仔和当季的蔬菜仔。没吃过猪肉也还是见过猪跑的,沈姝来这娃活了两辈子,压根儿就没干过什么农活,只得凭着曾经所见的那样翻地撒种,想着待日后这些农副产品收成时,定要送些到武当派给众人也尝尝鲜。 沈姝来跟着俞岱岩上武当时本是春天,一转眼已经到了秋末,冬天将至,天气已经慢慢转凉。 半年来沈姝来每日练习九阴真经武功,进步迅速,只是最近一个月,每每运功时都会有一股真气在丹田处无法疏散,导致她迟迟无法有所突破。 武当诸侠对沈姝来很是照顾,时常到小屋看看是否有需要补给的东西,见她将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就安心回去向师傅复命。 步入小屋次数最多的当属俞岱岩和殷梨亭,俞岱岩对于这个男生女相的弟弟甚是不放心,虽说沈姝来有不弱的武功护身,武当境内也是戒备森严,但究竟为何不放心,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得每隔一天就上门坐坐,陪着沈姝来说说话浇浇地也是好的。 武当其余五侠对着沈姝来也是极为关心的,无奈时常闭关练功,本身又都是较为稳重、沉默内敛的性子,自然相比之下,来的次数少了些。 行六的殷梨亭比沈姝来小了不到半岁,性格单纯活泼,彼时在武当山上终日与众位师兄弟学习武艺,时间一长难免憋得慌,几位师兄都是沉稳的性格,好不容易师傅带回了比自己年幼几岁的七师弟莫声谷,偏生又是个早熟的性子,简直与大师兄一般严谨。 现下武当派来了个性格动静皆宜的沈姝来,高兴得每隔个几日便要来上一遭,好在殷梨亭在师傅和师兄们的教导下深知习武须持之以恒的道理,来之前总是将当天的功课修完,如若不然,耽搁了这位小爷的修习,那罪过沈姝来自认担待不起。 正文 生活 历经了数次失败,沈姝来终于种出了品质优良的蔬菜,各类家禽也长得很是壮实,赶巧殷梨亭正沿着小路而来,便笑咪了眼,抓着这个呆愣住的免费劳动力,一把塞过去一捆蔬菜和数只鸡鸭,自己手里也拿着不少,扯了对方便往武当而去。 到达武当时俞岱岩几人正在指导第三代弟子的武功,沈姝来和殷梨亭俩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武当派的厨房大叔,方才得知张三丰刚刚出关的消息,老爷子闭关数月,赶巧她的修习也遇上瓶颈,此番自是要赶去见上一见。 眼见九阴真经武功一直未能有新的突破,沈姝来早就有了向张老爷子讨教的意向,无奈这老爷子醉心于太极的招式,时常闭关研究,就连武当七侠最近也甚少得见,现下有了如此好的时机自是不肯放过。 问明张三丰在刚才已经见过武当众人,此刻正在后院练武的空地上演习新招式后,沈姝来找了个武当三代弟子,请其带领自己往练武场而去。 刚到练武场就见张三丰正比划着类似太极拳的招式,似乎招式之间还并不成熟,但张三丰的智慧已经可见一般,以柔克刚,以无形胜有形的想法只怕也是武林第一人了,对方掌法所到之处无不带着一股精纯内力,直看得沈姝来连连称奇。 “姝来觉得老夫这套掌法如何?”见她在一旁看了许久,张三丰收掌过后,含笑问道。 “姝来才疏学浅,只觉得真人这套掌法,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甚为精妙。”沈姝来确实感觉到了拳法的精妙之处,正苦于无法言明,忽而想到后世所闻,便脱口而出道。 “唔,你这小丫头倒是刚好道出了它的精要,不久前我见那崖边蛇鹊相争,继而闭关多次,这才悟出了这套攻守兼备的拳法。”见沈姝来一言道出了这套掌法的精髓,张三丰很是高兴。 “真人对武学的造诣令姝来惭愧,晚辈愚笨,近来练武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尚不知其原因,真人既醉心武学,想必定能为晚辈解疑答惑。”待对方一个示意过后,她抽出长鞭在空地上演示了几个招式,而后始终眼巴巴的看着沉思当中的张三丰。 二人就招式好一番探讨,当沈姝来再次演练招式时,已经渐渐没有了先前的束缚之感,利落之中带着一股浑厚内力,看得张三丰笑眯了眼,直道后生可畏。 “真人的几句话令人茅塞顿开,姝来在此谢过张真人的指点。”收起长鞭,沈姝来对着这慈祥的老头是实实在在的感谢。 “师傅,峨眉派灭绝师太与其弟子到访,此刻正在厅内休息。”俞岱岩听得沈姝来正在武当派的消息,正好灭绝师太到访,也就不用三代弟子去叫师傅了,自己兴冲冲的就赶了过来。 “好,好,姝来就交给你来招呼,师傅且去看看灭绝师太究竟是因何而来。”看到自小跟随自己长大的三弟子为着见这丫头一面竟一反平日里的沉稳,张三丰很是欣慰,大笑数声后便去往大厅。 当年倔强着小脸拉着自己衣角不松手的小男孩这是长大了,要说自己座下几位弟子无论武功气度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却生生的跟着自己常年生活在这武当山上,周围全是清一色是大老爷们,偏生个别的还开窍得晚,七个当中仅大弟子宋远桥前些年说了房媳妇。沈姝来气质飘逸,模样俊俏,武功不凡外为人也是个正派的,这三弟子与小丫头相处时日最久,居然到现在也没能发觉对方的女儿身,可单单自他对人家的紧张的程度来看,就不是个单纯的心思,就不知真相大白后会是个怎样的光景,那场面老头子很是期待。 “来人可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那纪晓芙纪女侠可在众人当中?”知晓此刻灭绝师太正在武当做客,沈姝来哪里还抑制得了满心满眼的激动。 “姝来怎知纪师妹在此?”感受到沈姝来的小手正拉扯着自己的衣袖,俞岱岩莫名的感到一阵燥热,微红着脸回道。 “三哥有所不知,小弟早就曾听闻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武功卓绝,其门下弟子个个不凡,尤以纪晓芙纪女侠天资聪颖,甚得灭绝师太喜爱,才不禁有些好奇罢了。”对着俞岱岩的问题,沈姝来赶忙思索个借口回应,为了充分表达自己所言非虚,语气中不免刻意带着些许对纪晓芙的赞美。 “纪师妹确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只是两派有要事相商,日后若有机会,三哥定当为你引荐。”感受到沈姝来对那纪晓芙兴趣浓厚,俞岱岩内心升起一股子酸涩之感,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渐渐蔓延到了全身,乃至于嘴里都尝到了些微苦涩。 虽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种陌生的情绪,却甚是不喜沈姝来如此,回应的当下也就带着一丝冷淡,却也没有扯开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 俞岱岩突然就对着自己爱理不理,这情况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的事,沈姝来感到很是奇怪,无奈思考了半天也未能得出结论,只当是那纪晓芙如今算是殷梨亭内定的未婚妻,自己上赶着打听自然是会引起三哥不满的,确实也是自己考虑不周所致。 俞岱岩也是如此安慰自己道,纪师妹早已是六弟内定的未婚妻,二人的关系只是尚未公告武林罢了,姝来也是不知者无罪,可不管他拿着这理由安慰自己多少次,心中那股酸涩之感也还是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夜武当派俞三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得入眠,脑中不断浮现与沈姝来相识后的种种,最后只得到后院的练武场将师傅所教的剑法狠狠舞上了数遍。 天气渐渐凉了,沈姝来决定在林间猎上几只兔子,也好在冬天之前做几身保暖的披肩,方一出门就见到俞岱岩站在屋外裹足不前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 昨日自己的要求确实是有些唐突了,峨眉乃是江湖上一大门派,哪有自己这无名小辈想见就见的道理,自己并非武当派的人,以灭绝师太那别扭傲娇的性子还能给自己好脸色?沈姝来是个看得开的娃,自然不会为着已经过去的事情斤斤计较,现下见到自己的结义大哥似是还在为那事儿纠结的样子顿时就乐了。 一夜忐忑不安,未曾合眼,俞岱岩一直担忧自己昨日的行径惹恼了沈姝来,一大早的就在小屋附近晃悠,却又一直提不起勇气上前,江湖上人人夸赞的青年才俊武当俞三侠就这么纠结了。 此时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柔和的光线之下见到沈姝来那俏生生的一笑,俞岱岩顿时又升起了昨日那股燥热之感,红着脸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三哥这是做什么,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敲门?小弟现下要去打猎,三哥若有兴趣就陪着姝来一道可好?”见这呆子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沈姝来几句话严明自己真的是很忙很忙,转身就往林间而去。 待俞岱岩回过神来时,沈姝来已经越走越远,担心她此行遇到危险,赶紧施展了轻功与之一道步入林间。 沈姝来凭着在山谷中生活过的经验,很快就抓到了十几只毛色纯白的兔子,另一边的俞岱岩速度慢了不少,几番下来共猎得五只兔子,好歹是个人人称颂的大侠,沈姝来一时不忍,也就没有像往常一般调侃于他,只专注于手头正在进行的狩猎,看着沈姝来每每捉到猎物时露出的笑容,俞岱岩都觉得自己内心盈满了不知名的情绪,甚是满足。 那日一共猎得的二十几只兔子,俩人在屋后将兔子剖开洗净,处理过的毛皮就晾在院中,想着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硬是让这厮带了二十只回武当,也好顺道让众位兄弟尝尝鲜,待这厮走后再为兔子均匀的抹上各种调料,与毛皮一道风干。 俞岱岩依旧每隔一日便会到访,身后时不时的跟着笑眯眯的殷梨亭,因着沈姝来的好厨艺,殷小六时常赖在此处蹭饭,各种耍赖卖萌层出不穷,每每令她哭笑不得。 有人欣赏自己的厨艺自是令她十分开心,常常做上一桌好菜招待前来此处的武当诸侠,当然俞岱岩是固定班底,一次不漏的出席了每一次的饭局。-_-# 殷梨亭现下早已对纪晓芙早已生出了一丝情谊,感情的事她懂得不是很多,也不愿多言,特别是俞岱岩居然误会自己对着那纪晓芙有着爱慕之意的时候•••囧o(╯□╰)o 俞岱岩不知沈姝来心中所想,只是见其目不转睛的盯着六师弟,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子不快,坐在一旁气闷不已。 正文 同行(修改) 又是一日,晚饭过后俞岱岩照例抢着刷碗,沈姝来也不与他客气,只在一旁悠闲得看,不时撩起一旁的清水甩向这厮,得逞之后即高兴得眉开眼笑,俞岱岩对此事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心跳快速的跳动,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正笑得开怀的她,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牵动了他所有情绪,目光中透着股无奈和宠溺。(成都小说网:www.bOOk028.com 手打) 沈姝来正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时候,猛的察觉气氛不对劲儿,也愣神的看向自家结义兄长,似是有所感觉,腾的涨红了小脸,好在此时灯光昏暗,这才掩饰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头天听得俞岱岩道最近江南一带出现了不少难民饥寒交迫,流离失所的情况,张三丰命其前往江南一带查探,顺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次日,那厮便特意找到小屋,道:“姝来,你离开家乡已经许久,为兄不日将会前往江南一带,不知你可愿同行?” “三哥此行有要事在身,小弟若是去了,可会影响到你手头上的正事?”沈姝来自知晓对方的行程,心中也曾蠢蠢**动来着,转而想到这厮此行有要事在身,自己去了怕是会碍手碍脚,也就熄了那仅仅一晃而过的小心思,此时见俞岱岩主动提议,便万般谨慎的问。 俞岱岩见她的样子也是一笑,“姝来多虑了,难民一事自当有官府出面,三哥此行也只是尽些绵薄之力,再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那里到底是你的故乡,此番回去看看也是好的。”既是如此,沈姝来自然是要与他同行的。 第二日一大早,沈姝来就到了武当,与俞岱岩一同向张三丰辞行,二人踏上了去往江南的路。 “姝来准备何时回家?”俞岱岩对她家中之事所知甚少,想着沈姝来出身江南,这趟江南之行势必是要回家看看。 “三哥提起沈家作甚?你我二人还是用心办好正事才好,事成之后再提这事也不晚。”天色已晚,俩人只能在离江南不到一日脚程的郊外将就一晚,见俞岱岩主动提到沈家,沈姝来便回应道。 俩人赶在第二日天黑之前入了城门,准备在客栈休整一夜后再做打算。 来时就见到城中不少男女老少皆是衣衫褴褛,露宿街头。 此刻正是严冬时节,这些人有些住在破庙之中,有的甚至直接歇在了屋檐下,大都面黄肌瘦,饿得似乎只剩下了一层皮,个别腿上还发生了水肿。 俞岱岩是个实诚的汉子,眼见这些人的惨象自是万分的不忍,事事皆要找寻根源,武当虽说时常帮助乡民,却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银两用来解救天下苍生。 无奈经过连日的打探,俩人都没有取得什么有利的线索。 徘徊数日,沈家的财大气粗却是听到不少,沈府的金碧辉煌也是非寻常人家所能比拟,沈万历究竟找到了何种商机在短时间内扭转乾坤,将残败的沈家重新振作,沈姝来无从知晓。 “姝来,三哥今日探得一个消息。”二人分头打探半日后,俞岱岩见到她便一直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莫不是这其中的缘由还不方便自己知晓?沈姝来道:“三哥怎的了?可是此事不方便告知?” “不是,不是,只是这当中只怕牵连到了你的本家,三哥只是有些担心你的情绪。” 这人是实实在在的担忧自个儿的,沈姝来只道:“三哥莫要担心,姝来自母亲离世过后便对沈家人深恶痛绝,一旦查明却是关系到那沈家,绝不会意气用事。” 趁着夜色二人潜入沈家,于房梁之上见着那沈万历正与歌姬亲热。 那美人儿千娇百媚的走到沈万历身边坐下,娇滴滴的劝其饮酒,几杯黄酒下肚,沈万历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抱着身边谪仙似的美人儿险些就有些把持不住,连声嚷着要迎娶美人儿为自己第八个小妾的话。 沈姝来离府后沈家并没有刻意派人寻找,没了父母庇护的沈沁梅这两年来倒是消停了不少,往时娇纵的性子如今已经在府中几位主子的打压下收敛了许多,再过俩月就是殷家前来迎亲的日子,沈沁梅此刻正在赶制自己的嫁衣。嫁妆方面,虽说这沈沁梅在众人眼里并不讨喜,但为着江南沈家的颜面,也必不会委屈了她,沈家在某些时候也还是要靠着殷家的威名,自是将这婚事看得慎重。 “沈老爷再喝一杯~”沈万年全身酥麻,恨不得立即与这美人儿成就了好事。 房梁上的二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屋内的人还在继续,俞岱岩的注意力却已经偏移到了别处,俩人此时靠得甚近,他恍惚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试问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未曾对任何女子有过此等感受,如今却对着个男子这般沉不住气,且对方还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若是贤弟知晓了自己的龌龊心思,不知又会如何看待自己,思及此,俞岱岩迅速缓过神来,目光再次投向屋内的人。 “早就听闻沈老爷做生意的功夫十分了得,简直到了日进金斗的地步,令奴家好生仰慕,今日一见方知沈老爷不止是个生财能手,竟还是个样貌气度皆是如此出色的男子。” 美人的夸赞令沈万历喜笑颜开。 “那是自然,爷可是将整个城中的粮棉握在手中,,待你入了我沈府,将大爷我伺候好了,那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是什么。”美人在怀,沈万历有些飘飘然,嘴里呼出的酒气熏得那歌姬也忍不住接连扭头。 虽说过程称不上光明正大,也终是从那沈万历口中得到了不少有利的线索,就在沈万历实在按捺不住,预备要将美人儿扑倒时,二人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既是有了线索,俞岱岩自然是要连夜在府内搜寻一番,沈姝来知晓沈万年的书房所在地,却不知沈万历的,好在几年过去书房未曾变过地方,俩人在书房内小心查探了数个时辰,眼看着天即将蒙蒙亮时方才空手而归。 “三哥莫要着急,今晚我们再去查探就是。” 几日下来,二人接连查探了沈家家主、妾室们的卧房,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索性再次来到书房搜寻,就在沈姝来有些泄气的当下,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水,转眼就将桌上堆放的账本湿了个透,一本本翻开来方才发觉最底层的一本另有玄机,账册中的字迹竟在遇水过后起了变化。 沈万历特意找来这种材质的纸张、墨水,就是想借以掩盖事实,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特意将其藏于书桌之上,账册的最底层,几年下来安全得很,谁曾想竟是这般稀里糊涂的被人发现。 俞岱岩看过账本后,方才知晓江南几个大家族也牵涉其中,深知事情重大,趁着夜色在各大有所牵连的世家又搜寻了不少线索,当地太守心系百姓,为人正直,俩人赶在天明之前将手中的证据捆绑于石块之上,凭着内力掷进太守的卧房,待那太守听见声响起床查探,拾起石块后方才离去。 回到客栈时赶巧遇到店小二打开店门,沈姝来由于连日熬夜精神有些不济,进房过后便倒在床上,待小二照着俞岱岩的吩咐打水上楼时,她已经睡得昏天黑地。 城中太守早就对城中粮食棉花之类物质短缺的现象头疼不已,无奈手下众将士调查数月始终查不出任何线索,只知对方似乎势力庞大,做事滴水不漏,令人无从查起,却不知此事正是那江南几大家族联手所致,意在就此发一笔不小的横财。几大家族本就不缺少能人谋士,精心布局之下这才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响,谁都不曾料到这沈万年半点忙帮不上不说,这回还生生的将秘密抖了出去。 太守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俩人的书信中更是严明了为免对方怀疑、湮灭证据,此事须得尽快解决,第二日便火急火燎的命手下沿着线索展开调查。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经过这一天一夜的补眠,总算是摆脱了头重脚轻之感,沈姝来与俞岱岩一同在客栈等待了些时日,终于听闻太守已经破获了此案。参与者皆被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几大家族的仓库被官兵打开,粮食和那些个过冬的物件在清点过后悉数分发给了城中的难民,太守此举无疑是解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事情已经办妥,沈姝来也强烈表示并不愿回那沈府,俞岱岩只得陪着她在客栈当中多住些时日,且听听城中人对此事的看法和事情的后续发展。 “嘿,这次那几大家族可得消停了不是,他们做的那些个缺德事如今已经被当今皇帝知晓,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得乖乖的接受朝廷的审判。” “那可不,听说那沈家二小姐俩月后就要嫁天鹰教,如今出了这等事情,娘家都衰败了,日后没了靠山哪能好过哇。” 这厢沈姝来同俞岱岩正坐在角落的那一桌细细听着,这本亲事原本就是那沈夫人母女俩千方百计所求,好坏她都得受着。 沈家没了沈万历自然就要乱作了一团,沈万历幼子年岁尚浅,整个沈府现如今在沈家老夫人,曾经的三姨娘手中把持着,可那三姨娘本就是出身小门小户的人家,勉强管理女眷还可以,若是接手沈家的生意,沈家也就算是真真的没落到底了。 正文 回程(修BUG) 当二人行至城外时,已经有不少群众争相传言,此次事件的调查结果几日前已经快马加鞭,上报至京城,惹得皇帝震怒。(成都小说网:www.bOOk028.com 手打)为着立威,那几大家族的主事者不日就将被押送至京城,等候当今圣上裁决,城中百姓常年以来,或多或少也曾受过欺压,即便是与几大家族不曾有过交集,此时也难免酸上几把。 这些闲言碎语沈姝来只挑拣中肯些的听,俞岱岩则是眉头也不曾抬过,故事越传越离谱,左右总离不开几大家族欺压良民百姓的话题,时至今日,当中的真真假假已经无人能辨。 下山之时沈姝来就特意将宝剑随身携带,有意趁着此番下山,打造一把衬手的兵器,正好打听到城外住着一名打造兵器的能人,于是同俞岱岩一说,二人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出城。 那能人年事已高,本不愿再耗费精力打造兵器,每日只在住处喝茶逗鸟乐得个清闲,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二人的请求,就此二人只得宿在离此处不远的客栈之中,打算隔日再行到访。 被这俩人纠缠了数日,再者见那宝剑着实是个好东西,老头儿也不再拿乔,考虑一夜后就接下了这单生意,旁的要求没有,只道自己只有一名弟子尚在身边,打造过程中二人需得在一旁打个下手,干些力气活儿什么的,俩人哪里还有不愿意之处,自是忙不迭的应下。 沈姝来对着兵器什么的没有研究,只道想要一条衬手的长鞭,对式样却没有过多的要求,见她这般模样,俞岱岩无奈的笑,花了半日与老师傅简单做了一番沟通,便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打造过程中,但凡是费力气的重活儿脏活儿全被俞岱岩给争抢了过去,沈姝来劝说不下只得做些烧火递物件的活计,擦汗端水什么的不敢落下。二人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岂止是怪异之说,那老头只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不曾发觉,倒是他那徒弟,暗地里时常注意俩人的互动,面上表情随着时日的增多愈加怪异。 历经数日终得一条长度三米有余,通身泛着银光的长鞭,鞭头由一根手掌长度的铁棍和尖锐的棍尖组成,一鞭两用,独特非常,令沈姝来爱不释手,高兴之余也连番冲着老头儿道谢,告别了老铁匠二人终于踏上了返回武当的路途。 江南地区本就是雨量充沛,四季温差较小的地区,从古至今都有鱼米之乡的美称。 俩人逗留此地的时日不短,气温比起初来乍到时又是低了不少,当下眼下正值冬季,湖泊虽不似北方那般表面结冰,却也是透着一股子寒气,亏得俩人都是内力浑厚的,不然时常风餐露宿,久而久之也非得冻出一身病来不可。 出门在外,若是错过了客栈,免不了得宿在野外,那日俩人分头打猎,猛的听到不远处俞岱岩拔剑的声响,沈姝来本没有多加在意,只当他是要砍杀寻常猎物罢了,不曾想树林间竟传出了一阵虎啸,吼声极大似是处于盛怒之中,吓得她手头一松,到手的猎物也顺势窜入了树林,嗒嗒嗒的不见了踪影。 明白那厮定是遇上了外出觅食的虎大爷了,沈姝来也是有些着急,想这季节哪儿都一样,猎物比起往时是少了许多,就是他们,若不是随身携带了些许干粮,也得饿上个几顿不可。 那啸声震耳**聋,就不知那厮如何应付,沈姝来心中焦急不已,想着对方若是葬身虎口••••••心中狠狠的揪痛,赶忙纵身往那处而去。 到时正赶上那厮与猛虎纠缠不休,许是早已成年,那老虎比起俞岱岩来还要大上一个号,有着尖利的虎牙、锋利的爪,俞岱岩搏斗了许久,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一人一虎接连将对方压在身下,混乱之中沈姝来不敢轻举妄动,紧握的双拳渗满了汗水。 俞岱岩一直试图将那老虎引向远处,却仍是被老虎死死压在掌下,逮着那虎大爷仰头长啸的片刻,沈姝来捏紧长鞭就往那虎头而去,也不知是手止不住颤抖还是怎的,饶是狠狠的一鞭,却只将那老虎打得头破血流。 那猛虎饥肠辘辘又打斗了许久,身上本就有了多处剑伤,继而又被这一鞭伤到头部,疼痛难忍,登时就愈发的怒了,转而扑向一旁的沈姝来,她也不是任它撕咬的主,连连朝着它的伤处挥出几鞭,终是将之打倒在地。 忧心那厮的伤势,沈姝来赶紧几步上前,蹲在俞岱岩身旁察看,专注过头,当下竟没发觉那猛虎尚未死绝,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似乎准备在死前将她撕碎,俞岱岩见她这般在意自己,心中有些甜滋滋的感觉正在发酵,忽的见势头不对,赶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右手拾起地上的长剑,运起内力狠狠掷了过去。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看到沈姝来有危险时心中会是那般难受,只觉得心中疼得紧,饶是拼了性命也要护着她周全,生死便是那一刹那,好在那一剑俞岱岩是使出了全身的内力,剑身直接穿过虎身,插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反应过来的沈姝来也是一吓,脸色比起那厮而言好不了多少,俞岱岩看得心中又是一痛,“姝来,不怕,三哥在呢。”别无他法,只得把她当做孩子般哄着。 被这厮压在身下,二人几乎是脸挨着脸,耳边尽是对方柔声的安抚,她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却渐渐有些泛红,心跳也是逐渐增快,眼睛不时飘往别处,就是不敢直视那双无比深邃的眼眸。 沈姝来脸颊无法抑制得越来越红,心里却是充满了踏实感,只知此生从没有哪一刻似现在这般令她心安,她哪里不知这人刚才就想将那老虎引向别处的心思,危机关头却只想着要护着她,自己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呢。 想到伤口,沈姝来也顾不得了,推开那厮便要为他上药,“我没事了,赶紧起来,伤口还得上药呢。”说完便掀开他的衣衫,逐个为伤口上药,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散。 俞岱岩武功不低,打斗当中恰到好处的保护了自己,伤口并没有很深,只是数量不少,未免发炎,只怕短时间内不能沾水。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俞岱岩不解,眼睛仍是紧紧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 “方才你可是想要把老虎引到别处去?我••••••”话还未说完全,便被这人紧紧抱住,“姝来,我只知我要护着你,刚才着实吓到我了。”抱着她的身子还有些紧绷,沈姝来终是顺着心中所想,慢慢抬起双臂回抱过去。 俩人间的暧昧气氛打破了一些,余韵却还久久不散, 约莫离武当山还剩下两日路程时,沈姝来已经万分确定了自己对这结义兄长的心意,这种感觉由来已久,究竟是何时产生的,她也答不上来,只知对方之于自己的重要性怕是难以估计的,俞岱岩本就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比不得张翠山那般貌似潘安,周身散发的气韵倒也使得他称得上是令人为之侧目的男子,如今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沈姝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发的觉得身边的男子比起张翠山来那也是分毫不差。 沈姝来是确定了,可对方是个什么心态却是不得而知,自己自俩人相识之日起就一直以男儿身示人,俞岱岩对她也是好的,可那很有可能是对待兄弟的好,就算生出些情谊,也只能说明他断袖的事实。 沈姝来这厢纠结着,那厢的俞岱岩也不好过,自那日过后,俞三侠诧异的发现对待结义兄弟他投放的情感委实有些过了,联想到从前对着沈姝来的各种紧张各种纵容各种酸涩,俞岱岩算是彻底悟了,他怕是对着自个儿的结义兄弟有了不寻常的感情、且程度还相当的深,姝来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子,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龌龊心思,怕是恨不得再也不见自个儿的,想到这里俞岱岩背脊一阵发凉,暗暗发誓这心思一定不能表露出来,转念想到此生与姝来无缘,心中又是酸涩难挡。 俩人各怀心事,这么沉默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午时到达了武当山下,因为并没有通知武当众人,自然也就无人接应,行走在上山的石板路上沈姝来不时偷看俞岱岩的脸色,不想却换来对方的一阵闪躲,惹得沈姝来好一阵难过,自己刚刚确定心意,正是患得患失的时候,对方却是如此态度,自然是令她有些失望。 到达武当派时武当众人已经闻风而来,除了正在闭关的宋远桥,大都在大厅等候,张三丰一见俩人步入大厅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晚众人为二人接风,沈姝来注意到那厮眼光还是那般躲躲闪闪,心中也有些不快,只埋头扒饭,席间不时说些个此次听闻的趣事,饭后沈姝来拒绝了众人的相送,独自回到小屋。 俞岱岩近来一直躲着她,这让她感觉很纳闷,难过之下想到那殷素素也是放下古代女子的矜持主动接近张翠山,最终将其拐到手的,复而才对自己的追夫之路有了丝信心。 正文 屠龙刀 要说俞岱岩是故意躲着自己,沈姝来保证这绝对不是在说瞎话,回到武当已经半月有余,仍是只见了那厮几面而已,倒是殷小六时常到小屋坐坐,谈谈最近的功课,偶尔也提到峨眉纪晓芙,每每此时脸上总会带些可疑的红晕。(疯'狂'看小说 www.fkKXS.com 手打) 许久未曾见到那人,若说沈姝来心中不曾想念是不可能的,只得三五不时的上武当坐坐,找最近暂时闲下来的张真人唠唠嗑,听取些武学上的精要什么的。 可往时只要自个儿往这儿一杵,不到半盏茶功夫定会出现的人,从头至尾没有出现不说,就是自己主动找去也会找个借口消失不见,某日竟宣布要闭关一个月,沈姝来心中难受,早早的告辞回到小屋,就是连天儿何时暗了也不曾察觉。 那厢的俞岱岩也不曾有过好受的时候,武当众人闭关大都选在清净之地,三餐自有小僮送去,平日里头大都无人打扰。 自与姝来分别不到两日,他脑中就时不时的浮现对方的音容笑貌,就连梦境之中也未能幸免,那日清晨他由梦中惊醒,被梦里的情形惊得大汗淋漓,于是下定决心闭关静思,也独自为自己的断袖之癖好不苦恼。 对他来说闭关不是个好法子,初时尚且还能够抑制心魔,但随着时日的增多,心中渐渐生出些亟不可待的渴望,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情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远方的天鹰教也在这时办了喜事,少教主殷野王迎娶了美貌名满江南的沈家二小姐沈沁梅为妻,迎亲当日十里红妆,声势浩大令人欣羡,壮观的场景引得无数民众驻足观看。 盖头掀起的瞬间,新娘的娇美艳丽就令在场的新郎官和喜娘暗叹不已,经手了数对新人,喜娘仍是得承认,这沈家二小姐果真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身着鲜红衣袍的殷野王也是无比的高兴,他向来是百**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几年下来虽不似杨逍那般阅女无数,却也算得上花花公子一枚,娶个这等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做妻子,哪里还有不欢喜的道理。 新婚之夜自是宠爱无限•••••• 成亲半个月,因着沈沁梅的美貌和手腕倒是将殷野王迷得个七荤八素,一时之间也就渐渐忘却了府中的其余美人儿,夜夜歇在她的院落。府中本有几名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眼见殷野王这般行径心中颇有异议,却不敢多加言语,沈家如今已经败落,可到底也曾是个豪门大宅的小姐,殷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身份摆在了明面,大户人家的主母哪里能没有些手段在,开罪了主母,侍妾被随意买卖也是常有的事,于是,殷野王的后院暂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俞岱岩反思己过,直到出关之日也没能挥去心中的念想,赶巧着最近杭州一带出现骚乱,张真人**派人前去扶弱济贫,俞岱岩对沈姝来存了不应有的情感,正是万分痛苦之时,当下便主动请缨前往,张三丰思量他刚回到武当不久,本**再派别的弟子,却仍是坳不住他的再三请缨,沉默过后也就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日一早那厮便辞别了师傅,日夜兼程赶往杭州。 待沈姝来得知消息时已是数日过后,想到他此行定有闪躲自己之意,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又思及俩人已经耗了这么些日子,也生出些与对方置气的心思,暂时歇下了追赶而去的想法。 等待的日子她心里并不踏实,时不时的便要打破碗碟,就是练功过程中也无法静下心来,终有一日听得张三丰提及近来江湖中人抢夺屠龙刀一事方才大惊,暗道一声:遭了! 想着俞岱岩此番或许会遭遇危险,沈姝来心中不免焦急,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张三丰只道她是担心弟子会陷入混战之中,忙不迭的安慰她道岱岩并不是那般爱凑热闹的人,告别张三丰后,沈姝来施展轻功回到小屋,简单收拾了行囊就策马追去。 马不停蹄的赶路过后便是在城中找寻那厮的踪迹,她知对方或许已经早已出城,天鹰教抢夺屠龙刀就在渡口处,但此处水域宽广,仅渡口就有好几处,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她只得在城中查探那厮是否曾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 江湖中人聚集此地,无非是想抢夺屠龙刀,为达目的各大门派皆是派出门下弟子,一时之间城中处处可见随身携带兵器的男男女女,已经找寻俞岱岩两日,正是沈姝来渐渐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恰巧迎面而来的一群清一色佩剑女子十分引人注目,峨眉派皆是女子,且善于使剑,走在前方的纪晓芙她也曾偷偷见过,定是峨眉派弟子无疑。 “诶,你们说俞三侠为何明日便要离开?武当派对于屠龙刀就一点心思也未曾有过?”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街上人烟稀少,对方轻声细语,仍是被沈姝来不小心听了去。 听到对方提起俞岱岩,沈姝来心中一紧。 “丁师妹莫要说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怎生了得,武当派素来不喜这些江湖争斗,俞三侠离不离开自有他的思量。”说话者身穿出家人的衣袍,此时正义正言辞的制止丁姓女子的言论。 那女子见在场者大都不愿再提此事,也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一群人浩浩荡荡便往街尾的客栈而去。 终于有了那厮的消息,沈姝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待那群人走远之后方才往客栈而去。 那日,到达杭州后恰好遇到打斗,俞岱岩顺势救下了峨眉派的纪晓芙,见其似乎受了内伤,又得知峨眉派弟子就在附近,索性通知了对方前来接应。灭绝师太得知屠龙宝刀现世,立马在第一时间派出了峨眉大部分弟子,以大弟子玄静为首赶往杭州,意在抢夺屠龙宝刀,现下峨眉弟子在杭州徘徊已经半月有余,却始终未能发现其踪影。 纪晓芙在抢夺屠龙刀时被别派趁乱打伤,丁敏君本不耐她拖了后腿,现下见了俞三侠在此,再多的不快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敏君原本对殷梨亭倾慕不已,可谁曾想对方竟对自己的眼中钉纪晓芙情根深种,丝毫不曾对她加以留意,时间一长也渐渐淡了心思。俞岱岩救下纪晓芙时她也在场,对方这几年行侠仗义,在江湖上留下了相当好的口碑,当属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她原本也未加在意,奈何哪个少女不怀春,面对这样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她难免有了些心思。 自那日起,她便时常假借各种名义接近俞岱岩,往时沈姝来若是见到这等绞尽脑汁追求男方的女子,也会觉得有些可爱,但对方死缠烂打的对象竟是那一味躲避着自己的俞岱岩,沈姝来心中有些膈应,只恨不得把那厮揪出来捶打一万遍。 “俞三哥。”草草吃过晚餐,俞岱岩因着心中对沈姝来的思念难以消散,只好到客栈后院散步,不想被丁敏君瞧见,连忙抓住时机上前唤道。 “丁师妹。”他正陷在俩人的回忆当中,猛的被人打断了兴致,回答起来有些兴趣缺缺。 “俞三哥莫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敏君为你分忧可好?”见俞岱岩似不怎么理会自己,丁敏君款款上前,不着痕迹的向他那方靠拢道。 她容貌虽称不上十分貌美,却也是个清秀佳人,身为灭绝师太的座下弟子,地位自是配得上俞岱岩的,丁敏君如是的想到,声音中仿佛也比往日多了股娇媚。 “丁师妹怕是有些醉了,俞某尚有要事,就先回房了。”俞岱岩对她并没有多加理会,丢下这句话便要转身回房,徒留那丁敏君在原地气得牙痒痒,直叹这木头不解风情,不懂得抓住时机云云。 沈姝来在远处见到俩人靠得极近,心底的酸气由淡转浓,眼见俞岱岩并不怎么理会对方,说不到几句便独自离开,直气得丁敏君在原地跺脚,这才放下心来,纵身就往俞岱岩的房间而去。 那厢俞岱岩沉浸在对沈姝来的思念中不能自拔,索性吹灭了油灯,和衣躺在床上假寐,回想到俩人最后拥抱的场景,脸上挂满了傻气的笑,“姝来•••”语气之中不乏深情。 沈姝来武功略高于他,此时正藏于暗处,见到这等场景也渐渐对俩人的感情有了丝信心,想到自己那般焦急他的处境,简直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这人却在此处与那丁敏君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反了你了!沈姝来冒着酸气,恨不得好好将俞岱岩好好的敲打一番。 气愤之余不慎踩到地上的纸片,俞岱岩登时就有些警觉,抽出枕边的长剑,运起内力就朝对方刺去。 对危险有所警觉是好事,沈姝来高兴之余连忙道:“三哥。”想着马上要向对方坦诚心意,声音之中带着七分紧张三分甜腻。 “姝,姝来?”俞岱岩本就有些奇怪为何此人武功路数与自己心尖上的人那般相似,霎时听得沈姝来这么一唤,惊讶之余也怕真的伤到对方,连忙收起手中的剑,转身拿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却久久不敢回头看她。 见这人虽不曾回头,却全身僵直,身体抖动得厉害,沈姝来道:“三哥为何不愿回头面对姝来?” 俞岱岩:“••••••”这厮不语,也还是渐渐转过身来,究竟是有多久未曾得见,俩人已经不愿深究,此时只贪婪的看着对方的脸,似乎不愿有任何一处遗漏,无关乎时间地点,也无关乎俞岱岩心中的世俗。 正文 明了 “三哥这般看着人作甚?莫不是看着看着也能看出朵花。(疯'狂'看小说 www.fkKXS.com 手打)”先他一步回过神来,看到他此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压在心中多日的苦闷之感总算是消散了大半。 “杭州,杭州此时正是混乱之时,姝来为何在此?”被沈姝来调侃后方才反应过来,俞岱岩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 “三哥说的对,杭州城中确是危险得很,可姝来此番是为心上人而来,自得与他一道才是。”招蜂引蝶,反了你了! 听得这话俞岱岩酸得厉害,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不知•••姝来的心上人姓甚名谁,三哥可曾识得?” 空气中酸气渐浓,那厮的表情也是越来越苦闷,沈姝来本**再戏耍他一番,临到这时却有些心疼。 “此人姓俞名岱岩,乃是武当派张真人座下行三的弟子。”一字一顿的道,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有些吃不准对方的反应。 “••••••”他闯荡江湖,徐来刚正不阿,何曾有过这等因了对方所言而噤声的时候。 天堂与地狱竟是如此接近,俞岱岩手足无措,再也顾不得自己连日来纠结的断袖一事,“姝来,你真的•••”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很有些羞怯的味道,囧。 “听见姝来这样说,三哥心中高兴不高兴?欢喜不欢喜?”此时已经万分确信这厮对自己的心思,沈姝来有心逗弄一二,于是慢慢逼近,对着近在咫尺的他吐气如兰的道。 俞岱岩哪里能有不欢喜的道理,全身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已经说明了一切。 “姝来,莫要和三哥开这等玩笑,毕竟你我皆为男子。”眼见着心中所想之人主动亲近自己,俞岱岩心中也甚是欢喜,却始终有些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姝来对三哥真心实意,刚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莫不是三哥也同那些人一般迂腐?”江湖上人人称颂的俞三侠竟被一个女流忙逼到了墙角。 “三哥怎的不说话,可是不愿意见到姝来?”忍不住将双手环上俞岱岩的腰,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这厮的身材是杠杠的,平日里穿着宽大的衣袍倒从未觉得,现下切身感受,忍不住又环紧了几分。(¯﹃¯) “姝来说的极是,是三哥迂腐了,江湖儿女,即便承认是断袖又当如何?”茅塞顿开,而后呆愣了片刻,俞三侠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老实的双手,紧张之余想着她委屈自己主动表白,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心中一疼的道,有力的双臂也在此刻扶上对方肩膀。 这呆子,终于确定这段时日他躲避着她的真正原因,沈姝来感到一阵好笑,好在俩人此时已经柳暗花明,无需再过多蹉跎彼此的光阴。 见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儿笑靥如花,俞岱岩不禁有些痴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她的唇边,一触到那柔软的双唇便**罢不能,便久久不能离开。 俞岱岩的接吻完全凭着本能,这个对情事一概不知的男人,只能顺着本能亲近心中的人儿,却始终不得其要领。听得俞岱岩闷哼一声,似有求而不得之意,沈姝来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将双手揽上对方的脖子,张开双唇含住他性感的唇瓣,更得寸进尺的轻启檀口伸出舌头,将他的嘴唇细细描摹一番,俞岱岩经此刺激浑身一震,立马也有学有样,将舌头伸进沈姝来口中一阵掠夺,直到双方气喘吁吁方才停下。 此时的沈姝来早已浑身发软,好在俞岱岩的双手早在不知不觉间环在了她的腰间,这才防止了她不支倒地的危险,俩人就这么相拥而立,俞岱岩满眼柔情的轻抚着她微微红肿充血的双唇,心中盈满甜蜜。 “呆子,难道就没有看出我是女儿身?你师父当初可是一眼就瞧出来了!”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爱意,沈姝来也不愿再戏耍于他,但刚才俞岱岩宁愿被世人称为断袖也甘愿的做法着实令她感动,靠在这厮的怀中娇嗔道。 听得此言,俞岱岩浑身又是一震,小心观察沈姝来的表情后,这才欢喜得抱紧了眼前的人儿,一个劲儿的傻乐。 “呆子。”见他这副模样,沈姝来笑骂。 被她嗔了一眼,俞岱岩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住那两瓣香唇,动作尤显笨拙,唇齿之间舌尖不断纠缠,不多时俩人皆是浑身酥麻,屋内轻、吟声不断。 将她压在身下,俞岱岩的舌尖与身下的人儿不断纠缠,双手更是上下摸索,外衫早已不知所踪,“三哥。”沈姝来此刻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理智告诉她此刻并不是成就好事的大好时机,咳咳,虽然她与这厮之间究竟是谁吃了谁还有待商榷。 “姝来,姝来我爱你。”双手触到沈姝来光滑的肌肤和往日里被层层布料包裹的feng盈,俞岱岩本就初尝qing yu,难耐之下意乱情迷的说道。“三哥,岱岩。”眼见俞岱岩的双眼迷离,情况已经有些失去控制,沈姝来连唤几声。 俞岱岩起身坐于床边,喘息间伸手为她盖好薄被,“姝来,今日是三哥唐突了,待回到武当我们就禀明师傅,将婚事昭告天下,你看可好?”抚着她细嫩的脸蛋,他温存的道,忍不住埋下头来不时轻啄沈姝来充血红肿的双唇。 “好。”此时已经无需再多加言语。 天色已晚,二人和衣相拥而眠。 “姝来,昨日我无意当中得到了屠龙刀,本**明日一早就启程返回武当,江湖中人窥视此物已久,路途当中甚是凶险,不如你•••” “这些话三哥还是莫要再提,难不成在三哥心中姝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若是依你所言先行离开,还不得日夜担心你的安危?不管此番是何等的凶险,我是打定主意不会离你左右的。”见俞岱岩似有让自己独自离开的意向,沈姝来以从未有过的坚定道。 “好,三哥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她态度决绝,也在俞岱岩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道。 沈姝来连日以来因了担心他的安危而夜不能寐,早已经是筋疲力尽,如今终于安心,靠在他的怀中渐渐沉睡。 第二日天方亮,俞岱岩带着沈姝来离开客栈。 “昨日里你与那丁敏君倒是郎情妾意得紧啊,我见那人样貌生得不错,对你也是极为主动的,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清醒的当下沈姝来忆起昨日所见的情景,对着身边的俞岱岩就是好一阵调侃,虽是调笑,语气之中也不免含了丝酸气。 “唔,那倒是,那丁师妹的确不错。”他哪里知道对方好或不好,只是想要逗逗身旁的人罢了。 此言一出果然见到她变脸,俞岱岩心中暗笑,“左右不过见过几面罢了,哪里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在我心中任谁也比不上我娘子,娘子,为夫所言句句是真。”这可真真的俞岱岩的心里话,在他心中,沈姝来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她涨红了脸,久久不语。 “我对那丁敏君真没什么别的想法,姝来,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见沈姝来还是沉默不语,俞岱岩唯恐她真的生气,连忙解释道。 听得此言,沈姝来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当然知道这呆子有多纯情,自己捡到宝了不是。 饶是有武当俞三侠的威名在,一路上仍有宵小之辈尾随二人,俞岱岩有些不大高兴,包着沈姝来小手的大掌也紧了几分,即便是脾气好好的武当七侠也对这些为着屠龙刀有些走火入魔的人失了耐性,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停下脚步,朝着那人躲藏的方向呵斥几番。 几经周折后天已经渐渐暗下,俩人准备到渡口寻找船家渡河,沈姝来担忧这厮的安危,握着对方的手也有些微的发凉,感受到她的手温度有异,俞岱岩只当是夜里寒气所致,更是握了个紧实,还时不时的送至嘴边哈气,此举不至于真有多大效用,却还是教她心中热乎乎的。 不多时俩人便到达了渡口,此时的渡口寂静得令人心中发毛,偌大的渡口周围竟只有这一户船家,好生怪异,“船家,可否渡我们过河,船家?”由于沈姝来拉扯着衣袖不让他靠近船只,俞岱岩无奈,只得在岸上扯着嗓子喊道。 “俞三侠若是愿意将屠龙刀交给在下,在下便渡你们过河。”船中传出的是殷野王的声音,虽只听过两次,沈姝来还是辨认得出。 “若是不交又当如何?”俞岱岩自是不愿这屠龙刀落入奸人之手,只将沈姝来护在身后回道。 “俞三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船中突然冲出一人,内力浑厚,毫不拖泥带水,直直就往俞岱岩攻去。 二人的武功应付殷野王不在话下,暗处的殷素素见哥哥隐隐有了落败的势头,一咬牙也就对着二人的方向连发数针,皆被早有防备的沈姝来挡了下来,恼怒之下她索性飞身而出,与沈姝来打斗在了一起,岂料缠斗当中被对方打晕在地。 殷野王用余光扫到妹妹被对方打晕,登时也有些怒了,对着俞岱岩就是连环的几掌,俞岱岩一时不查被对方打至内伤,,屠龙刀也在此时划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一旁的灌木丛旁。 不得不说这殷野王虽说在男女情事上是个渣,却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经此刺激,竟连与之不分伯仲的俞岱岩也遭其打伤。 正文 养伤 见俞岱岩为殷野王所伤,沈姝来有些着急,挥往他那处的鞭子有些重了,殷野王嘴角溢出丝血丝,倒在原地不再动弹。(成都小说网:www.bOOk028.com 手打) “岱岩,岱岩。”连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有些急了。 对着俞岱岩沈姝来心疼得紧,抓紧时间点了几个大穴,喂下些许丹药,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这屠龙刀也不是个好的物件,给武当带回灾祸不说,俩人现下的情况也不适宜再将之带在身边,遂扶着俞岱岩离开时并没有再管那把刀的下落。 此刻城门已关,沈姝来扶着昏迷的俞岱岩就近找了处洞穴,升起火堆后接了些山间流下的清泉,悉心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如今自己早已将俞岱岩看做是白头偕老的对象,将轻木果制成的丹药交予他吃下正是时候。 奈何病中的俞岱岩将牙关闭得忒紧,几番喂食不下,沈姝来只得将那丹药碾碎化在水里,就着唇渡到他口中,好在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这厮微微松口,配以她施加的内力,这才终于将丹药尽数吸收。 轻木果的效用名不虚传,俞岱岩在第二日天明就已然转醒,当时沈姝来正在替他擦拭汗水,见他醒来也是欣喜不已,待将其扶起坐好,就端来熬好的粥细细喂着,不时替对方擦擦嘴角。 俞岱岩心中也是盈满了暖意,直愣愣的望着心上人也不说话,只想要更多的感受此刻的温存,不自觉的就想多靠近她一些。 沈姝来不知这厮心中的小九九,待他乖乖吃完了整碗白粥,方才将石碗放在一旁,替他擦拭了嘴角,而后也不多话,就那么紧紧靠在他身旁。 “那屠龙刀被我落下了,你会不会生气?”良久过后沈姝来问道。 原本她担心此事会影响俞岱岩的情绪,哪知这厮只是淡淡一笑表示并不在意,“那屠龙宝刀是我无意当中拾得,本想带回武当交由师傅处置,现在想想又是我考虑不周了,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都盯着那屠龙宝刀,若是带回武当只会引得众人窥视,生生的给武当带回一个祸害,现下被他人拾了去,未尝不是个造化。”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俞岱岩轻抚她的脸颊回道。 “那你可曾听闻轻木果?”康复速度很快,见他身体已无大碍,沈姝来也就安心的倚在他怀中。 “可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果?传闻此果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功效,吃过此果的人能百毒不侵,练武事半功倍,只是数百年来却是无人得见。”双臂环上她的腰肢,俞岱岩回忆着江湖上的传闻。 “当日我不甚跌落山谷,除了拾得九阴真经武功而外,还在谷中发现了那棵轻木果树,偏生巧得很,被困谷中一年多,竟还等到了那轻木树结果,这果树结果只结俩颗,一颗被我吃了,另一颗被我炼做丹药,昨晚已喂你服下。”趁他呆愣的片刻,沈姝来环住他的颈项,在他的唇角偷得一吻。 “难怪我自醒来起便感到精力充沛,全身的经脉似乎都被人打通一般,原来是这轻木果起了作用。”初次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俞岱岩久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自己的妻子竟习得了江湖失传已久的九阴真经武功,难怪她的武功不同寻常,那人人求而不得的奇果如今已他们夫妻二人尽数吞入腹中,这连番惊人的事实令他有些难以消化。 想着她竟将如此珍贵的轻木果交给了自己,心中不免又升起一阵甜蜜,这是将他看做最重要的人呢,想到此处这厮嘴角再次泛起一阵傻笑。 这厢沈姝来与俞岱岩二人在洞穴之中郎情妾意,那厢的天鹰教却是悲喜交加。 江湖各大门派争相出动抢夺武林至尊屠龙宝刀未果,如今却被自己的一双儿女带回,殷天正心中骄傲非常。可好好的儿子女儿却是负伤昏迷后被家仆搀扶着回来,这令殷天正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疼。 据儿女们清醒后所言,那日武当派俞岱岩恰巧拾得屠龙刀,兄妹俩跟踪未果,几番商量后便在那渡口处静候此人。缠斗之中被俞岱岩二人所伤,事后,本对抢夺屠龙刀失了信心的众人却惊喜的发现,那女子应是担忧俞岱岩的伤势过了头了,居然忘记了尚在原地的屠龙刀! 殷天正当即决定,要在王盘山召开一场扬刀立威大会,让江湖中人也见识见识天鹰教的实力。 此时,卧床养伤的殷素素却生起了女儿家的心思,那日为了了解俞岱岩的行踪,自己在**塔的书画展上刻意接近武当张五侠,江湖人称铁画银钩的张翠山。 知晓张翠山就在凉亭周围,正好一阵大风吹过,她故意没有拿捏好拿张旭的真迹,任其随风而去,此举果然引来了张翠山的注意,最后俩人在凉亭就诗词好一番探讨,想那张翠山不愧于武林所传,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貌比潘安不说还偏生武艺高强,才高八斗,惹得自己芳心暗许,思念至今。 这次使计暗算武当三侠俞岱岩,殷素素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若是对方为自己所伤,武当七侠亲如血亲,他日张五侠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又当如何自处?冲着这点殷素素就没想过要对俞岱岩下重手,再者她也的确打心眼儿里敬重俞岱岩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本想用蚊须针将那二人击倒,抢了屠龙刀便是,终究是对不住对方,自己自会请人将其送回武当,护其周全,却不曾想反倒是被对方所伤,好在目的达到,屠龙刀已经是天鹰教所属之物。 养伤之余想着如何引得张翠山与自己再见上一面,日子就这么过了。 有了轻木果的帮助,俞岱岩调息几日后,内力已经上了好几个台阶,本想着尽快赶回武当,也好准备二人的亲事,却因着那丫头担忧他的身体,不得不耐着性子卧床静养。 沈姝来义正言辞的要求其留在此处休养半月,他只得飞鸽传书回武当,向张真人报了平安,顺道提了与沈姝来的婚事,张老爷子高兴之余回信告知宋大嫂刚被诊出喜脉,武当派一下子就出了两件喜事,把张三丰乐得找不着北,众人一方面惊讶于沈姝来竟是女儿身,另一方面却也衷心希望她尽快嫁与俞岱岩,成就一段佳话。 每日在这里与沈姝来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俞岱岩心里很是满足,想到大哥就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不禁联想到日后自己与姝来成婚后也将是如此这般拥有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日后有了妻儿自是要竭力护着,俞岱岩心急俩人的婚事,又想要尽快提升武功,一半一半之下,练功比起往日更是勤奋了许多。 “岱岩,休息一会儿,你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太阳已经下山,见俞岱岩醒来不过几日就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沈姝来出声制止道,款步走到俞岱岩身边拿出绣帕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刚才发觉练功时进展迅速,一时忍不住才多练了会儿,下次定当小心。”俞岱岩自然是不愿惹她生气,见她如今近在咫尺,忍不住伸出双手环在她的腰肢说道。 “昨日你也是这般同我说的,莫不是我就那般的好糊弄?!”照着他的腰间就是一掐,沈姝来有些气结,却也还是倚在他的怀中不曾挣扎。 俞岱岩自是抱着她又亲又哄了一番,细密的吻不时落在她的嘴角处,“是我糊涂了,你我既要完婚,自是不能够受委屈,三哥定会正正经经的去你娘家下聘。素来只知你出身江南沈家,却不知其他,你可愿说与我听?”他知她不喜沈家人,却还是慎重询问,不愿就此委屈了她。 “我早已脱离了沈家,不想再有丝毫的牵扯,再者父母皆亡,娘家也没个正经的长辈。”思考了良久,沈姝来小心措词的将从小到大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通,只在婚约和殷野王的问题上草草带过。 “如此这般说来,与那殷野王指腹为婚的是你,那沈沁梅只是顶替你的位置成为了天鹰教少夫人?那日与我打斗的便是天鹰教的殷野王?”俞岱岩好犀利的抓住重点,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 沈姝来呐呐的点头,“往时我都是丑化了自个儿的,这才吓得殷野王转而迎娶了我妹妹,并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想到沈姝来曾经与他人有过婚约,俞岱岩心中就难掩一股酸涩,只得闷闷的将她搂进怀里,想到若是那殷野王不是个如此肤浅之人,沈姝来只怕已经嫁入了殷家,心头有些后怕,新仇旧恨之下对着那殷野王恨得牙痒痒。 他心疼她的遭遇,暗自想着日后定要对她好上一辈子,沈姝来不知他心中所想,靠着他的胸膛只觉十分安心。 养伤的半个月就这般过去,这段时日俞岱岩练武一直事半功倍,加之他本就是个勤奋人,当二人准备动身返回武当时,这厮的武功造诣已经今非昔比。 想着待回到武当山后,很快就能迎来俩人的大婚,俞岱岩内心的喜悦就一直难以抑制,脸上的笑容始终没能消停,看得沈姝来连连摇头,心里却是有些甜滋滋的。 动身前收到武当派的飞鸽传书,提到张翠山不知为何执意要前往天鹰教在王盘山举办的扬刀立威大会,现下已经动身,不日便可到达,沈姝来很讶异,俞岱岩未曾遭到歹人的暗算,也就没有追查真相一说,为何张翠山还会这般义无反顾的前往那里,这当中的缘由只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一一道明。 正文 张翠山 扬刀立威大会上天鹰教必定会向江湖同道展示屠龙刀,届时到场的门派何其繁多,并不是个好去处。(文字小说网:www.wenzixiaoshuo.com 首发) 张真人对张翠山执意要参加那龙蛇混杂的大会的举动深感困惑,几番劝阻未果只得应下。 武当诸侠情谊深厚,俞岱岩有些担心自家兄弟的安危,沈姝来知晓他的心思,于是主动提出要前往王盘山接应张翠山,把那厮感动得直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云云。 索性只是婚期推迟一些,相比俞岱岩的心急火燎来,沈姝来是不急的,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俞岱岩并没有受大力金刚指所害,张翠山却还是前往了王盘山。 张翠山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往王盘山,只是那日在杭州六和塔的书画展上与那女子相识过后,俩人相处时的场景便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几日前收到一封未经署名的信函,配以当日那幅张旭的真迹,寥寥数语只道让自己前往王盘山一会,就再没有了其余的信息,想到那王盘山不日将举办扬刀立威大会,此时定是各大门派混杂的时候,对方一个纤弱女子,若是出了事那可怎生了得,张翠山想到此处心头一紧,赶忙请示了师傅,快马加鞭的赶往陕西。 这便是殷素素所想的再见张翠山的法子,此时他尚未知晓自己的身份,以张翠山仁义的性子定不会放任她一个弱女子处于各门各派的争斗当中,待他赶来自己便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是要将他留下。 她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子,男女情事上自是准备主动出击,丝毫不愿拖泥带水。 俞岱岩与沈姝来二人刚到王盘山脚下,便听得山顶传来一阵狮吼,待到达山顶时就只瞧见各门各派前来参加大会的人无不倒地呻吟,甚至其中不少已经受到重伤,饶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找寻许久仍是没有发现张翠山的踪影,俩人都有些焦急。 俞岱岩正思量着张翠山或许并没有到过此处,四处张望下却猛然发现石壁上留有张翠山的笔迹,铁画银钩的技艺江湖上独此一家,不是自家五弟又能是谁,如今他不知所踪,莫不是遭遇了危险? 感受到俞岱岩的焦急与不安,沈姝来将手放进他的大掌当中,本**劝慰几句,猛的发现远处有人正在往此处而来,俩人按捺住心中的躁动,藏匿于看台背后。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扬刀立威大会怎么会搞成这样?”来者正是因沉迷酒色而被杨逍算计的殷野王。想到这渣已经迎娶了沈沁梅不说,听闻新鲜感已过,不久之前又往房中收了不少通房丫头,如此这般竟还在外边胡搞瞎搞招惹花娘,沈姝来仿佛已经看到这人日后肾亏,对男女之事再也无力的时候。 俞岱岩正是烦闷之时,见着心上人曾经的未婚夫站在面前,心里更是膈应得慌,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就连抓着沈姝来的大掌也紧了不少。 “白龟寿,这是怎么回事?!”满心扑在屠龙刀上的殷野王见宝刀不见了踪影,揪着手下的衣领厉声问道。 “少教主,谢逊突然出现,这些人都是被谢逊所伤,小姐和那武当派的张翠山一起,连同屠龙刀都被谢逊带到船上,此刻只怕是已经出海了。”妹妹被人掳走,眼下生死未卜,听到这劲爆的消息,好哥哥牌殷野王表情有些躁狂。 张翠山同殷素素一道被谢逊掳去,仨人许是已经出海,这个讯息在俞岱岩脑中反复了无数次,他担忧师弟的安危,一刻没有确定对方的消息,他也就一刻不能够安心。 眼见殷野王与那白龟寿准备离开现场,俞岱岩拉着沈姝来现身,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自白龟寿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我说是谁,原来是武当派俞三侠,不知二位躲在看台背后偷听得可还满意?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不是眼巴巴的参加我们天鹰教的扬刀立威大会。”殷野王此时心思都在妹妹失踪的讯息上,语气之中不免有些不耐烦。 俞岱岩:“偷听阁下说话是我们的不是,可如今在下的五师弟与你妹妹殷素素一道被谢逊掳走,详细过程还请二位告知。” “你要我说我就得说,老子就是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殷野王的情绪很暴躁,自娘亲去世过后,爹爹和妹妹就是他世上最亲的人,现在妹妹给弄丢了,再者天鹰教也损失惨重,他要赶着去处理相关事宜。 “殷野王还请留步,毕竟张五侠是与贵教堂主一同被掳,根本原因还是屠龙刀,贵教如何得到宝刀,夺刀的过程你知我知,大家心中敞亮得很,今天的伤亡,你们天鹰教怕是难辞其咎。” “我们昆仑两位门人前来参加你们天鹰教的王盘山大会,现在成了这等痴痴呆呆的模样,你们天鹰教该当如何解释?!”那夜不曾细看,现在正是白天,眼见面前的美人儿对着自己一阵乱吼,鹰野王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得姗姗来迟的昆仑派掌门夫人说道。 峨眉、昆仑、崆峒等几大门派本不愿与那些个邪魔外道为伍,奈何思及那屠龙刀,个个心里都似是挠痒痒一般,最后还是昆仑派找了个上山寻徒的借口,有了台阶可下的众人这才匆匆赶来。 哪知到了此处却只见到众人皆是倒地呻吟,根本没有屠龙刀的踪影,场地**站着的四人正在对峙,走近了方才知晓正是那天鹰教的殷野王和武当派的俞三侠,咳咳,沈姝来和白龟寿由于在江湖之中没有名号,被自视甚高的武林前辈直接略过了。 众人将殷野王主仆二人围在**询问,不肯轻易放过,谢逊的狮吼功对白龟寿多少也造成了些影响,本就晕头转向的他面对众人劈天盖地的责难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被纠缠的时间一长,殷野王的耐性已经完全耗尽,“说了我们也不知道,是金毛狮王谢逊干的,他拿走了屠龙刀还掳走了我妹妹,这笔账我们天鹰教还不知道找谁算呢!我不管你们是要报仇还是想要那把屠龙刀,先找到谢逊再说!”说完也不再顾忌,仗着天鹰教后援已到,此处又是自己的地盘,便扬长而去。 “岱岩,那殷素素聪慧过人,五哥与她一起定不会轻易被那谢逊所欺,武当山是五哥的家,安全之后他定会回来。”深知此刻俞岱岩心里已经好过了不少,沈姝来握着他的手再次轻声劝道。 听得灭绝师太提到小六、小七或许正在城里的客栈之中,沈姝来跟着俞岱岩去到了城内,一进到客栈便见小六、小七正与峨眉派众人站成一排,一个个手持长剑,对着正坐着喝酒的英俊男子横眉竖眼。 众人口中还说着类似不愿与魔教中人一起的话,丝毫不曾给那男子留下颜面。 那人似乎对这连番的挑衅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保持原本的姿势喝酒,表情甚是惬意。 戳了戳俞岱岩的背,沈姝来:“那人是谁?小六、小七为何要那般说话?” “那人姓杨名逍,乃是明教光明左使。”因了灭绝师太就在一旁,俞岱岩并没有多做解说,江湖上谁人不知峨眉派灭绝师太最是痛恨明教众人,且尤以这杨逍为最,再者他也确实是所知甚少。 光明左使杨逍果然非同凡响,此时细看更觉对方目若朗星、峨冠博带,只怕是潘安再世比不得他,加之岁月的雕琢,实实在在是个吸引人的男子。 许是沈姝来的观察太过仔细,亦或是俞岱岩的眼光不时便要扫向身旁的女子,此举终是被这厮发现,随即而来的便是他的一声冷哼,不着痕迹的移步上前,恰恰好挡住她的视线,他不喜她将眼光放在别的男子身上,就算只是单纯的好奇也会令他浑身难受,一眼望到他紧绷的后背,沈姝来自是知晓他怕是同自己闹脾气了。 天地为鉴,她真的就只是对此人有些好奇,打量过后感叹一番罢了,丝毫不带有别的什么情绪,相比见到杨逍,俞岱岩此时的醋意更让她欣喜。 虽说视线受阻,小六和小七的声音沈姝来还是识得的,忽的听到小六说着什么不与邪魔外道一起,让人立马离开的话,沈姝来默了,小六乃怎么能够如此霸道捏?!峨眉派本就是群女子,言语之间更是显得刻薄几分,灭绝师太对杨逍深恶痛绝,只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以消心头之恨,此时自是不会劝阻,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一旁,手里端了杯茶水。 “岱岩,早就听说明教左右使俊美非凡,江湖人称逍遥二仙,如今见了方才知道,那人哪里比得上我家相公。”戳了后背也不见他有丝毫转身的迹象,索性二人已经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沈姝来绕过这厮,附在其耳边轻声道,立马收到成效,这人耳根迅速发红,眼光也开始闪躲。 俞岱岩本是暗自泛酸的时候,突然听得她这席话,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才好,碍于此处人多口杂,这才生生的强忍了下来。 “俞三哥!”众人骂骂咧咧许久也不见对方有所回应,丁敏君环顾四周,正好发现了站在角落的俞岱岩二人,赶紧出声唤道,语气、表情皆是难掩惊喜,似乎俩人甚是熟稔。 “丁师妹。”俞岱岩的冷淡与前者产生了强烈的反差,丁敏君一时尴尬的站在原地。 正文 婚前 “三哥,你怎的会在这里?你不是•••姝来?!”殷梨亭正想着自家师兄此前受了内伤,应当尚未痊愈才是,哪知话音未落就猛然发现俞岱岩身旁之人,正是换回了女装的沈姝来,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活脱脱似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与自家师兄站在一起契合万分,当真是一对璧人。 继而到俩人婚事已定,殷梨亭笑得爽朗,莫声谷脸上也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相处的时日已经不短,她哪里不懂这二人调笑自己的意思,任沈姝来是多么牛掰的主,此刻也是羞红了脸。 “想必这位便是俞三哥未过门的妻子沈姑娘了,敏君唐突,不知姑娘师从何派?”众人皆知武当派张真人半个月前已经向武林公布了三弟子的婚讯,整个武当派如今正在为二人的婚礼忙碌不休,张真人并没有提到那名女子的出处,武林中人也是无人知晓那名女子的来历,想她出身峨眉,却始终输给那些个小丫头片子,丁敏君一时无法抑制心中的苦闷,不顾一旁师姐妹的阻拦,脱口而出道。 好在此处只有峨眉武当派俩派门人,当然还要外加一个看热闹的杨逍,丁敏君此言一出,就连自顾自饮酒的杨逍也不禁抬起头来望着俩人。沈姝来哪里会不知道这丁敏君的意图,不禁有些生气俞岱岩的招蜂引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都是你招惹的麻烦!暗自在那呆子的腰际狠掐了一把,趁这厮吃痛的档款步上前,俞岱岩本想将她护在身后,此时也只得站在一旁,眼中的紧张没有丝毫掩饰。 “小女子沈姝来,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的也•••” “敏君闭嘴!”眼见弟子口无遮拦,灭绝师太开口呵斥道,峨眉与武当的关系可不能就此毁在弟子的手中,江湖上谁人不知武当众人最是护短,眼见三兄弟闻言皆是变了脸色,俞岱岩作势准备上前,自己若是不出面说些什么,当真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灭绝师太向来自视甚高,说完这话也就再没有其他表示,倒是坐在那边的杨逍将几人细细打量了几遭。 刚才的插曲沈姝来并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三兄弟,一直拉长个脸,尤以俞岱岩为甚,“三哥,我与七弟刚刚从邻县过来,五哥怎的没与你们一道下王盘山,莫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三哥去得晚了,五弟与白眉鹰王之女殷素素、连同屠龙宝刀一道被谢逊掳走,不知所踪,扬刀立威大会的参与者皆被谢逊的狮吼功所伤,大都痴痴呆呆,如今只知他们乘船出海,却不知去往何处。”俞岱岩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张翠山的安危。 “那可怎生是好,五哥如今落入恶人之手,我们又该如何相助五哥?”殷梨亭与莫声谷听闻张翠山失踪的消息,脸色皆是有些发白。 “早就听闻天鹰教白眉鹰王之女殷素素聪慧机敏,且谢逊也算得上是她的长辈,想必定当不会为难于她,就不知五哥的境况又当如何。”莫声谷行走江湖时间比不上几位师兄,却也曾听过关于殷素素的传闻。 俞岱岩:“据白龟寿之后所说,五弟似乎与那殷素素早已相识,双方似乎关系不错,只盼他二人一路上能够相互扶持,我们也定当竭尽全力搜寻才是。” 几人因着张翠山的失踪皆是食不下咽,草草吃过之后便上楼休整。 “明天一早我与姝来便要启程返回武当,此事须得尽快禀明师傅,你们是否与我们同行?”回到房中,几人商议道,张翠山的情况须尽快向张三丰禀报。 “三哥三嫂,此刻我还不能随你们回去,待此事一了,我保证尽快赶回武当。”张翠山一事须得再三调查,再者纪晓芙尚在此处,他已经觉察到未婚妻与明教魔头杨逍之间的暗涌,不然白日里也不会对人那般无理。 “我也留下。”莫声谷知道殷梨亭对杨逍的介怀,想到要留他一人在此也有些放心不下,五哥在师兄弟中悟性最好,武功也是极佳的,遇事定能逢凶化吉,晚个几日返回武当,指不定就已经有了五哥的消息。 如此这般俞岱岩只得与沈姝来赶回武当派,第一时间向张三丰禀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张三丰已经由江湖传闻处得知第五弟子与人一道被人掳走的消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听得俞岱岩娓娓道来,方才放下心来,豁达如他深信张翠山定会否极泰来,不日便会回到武当。 二人的婚事早已是摆上了日程,按规矩婚嫁之前双方不得见面,女子须得为自己缝制嫁衣。 沈姝来不若一般的闺中女子,一切嫁妆首饰自有其长辈帮忙打点,她却只能自食其力,手边仅有些许母亲留下的珠宝首饰,毫无疑问,她须得赚些钱财。 考虑再三后沈姝来决定炼制各类丹药,往时她的丹药也曾受到山下药铺的青睐,现在时间紧急,能赚多少就是多少了。 “姝来,姝来你在么?”离婚期不过几日时,因了丹药效果极佳,沈姝来囊中已经入了不少银钱,准备当做嫁妆带入武当派的名贵丹药也已经炼制得差不多,千金难买的丹药加上那些个珠宝首饰、银钱之类的,可算是不再显得那般寒酸。 正在整理那些个物件时突然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从声音听来来人定是宋大嫂无疑了。 宋大嫂因了不习惯武当山上的生活,婚后一直坚持生活在山下的镇上,自怀孕过后宋远桥再不放心她的生活,硬是将她接到了山上照料,想到宋大嫂如今正是怀孕初期,半点也马虎不得,沈姝来忙起身奔去开门。 刚刚怀上青书小包子不过两月有余,还未显怀的宋大嫂笑眯眯的递来一个包袱,“这是三弟托我给你带来的,你们就要成婚了,婚礼的细节我这个做大嫂的可得好好和你说叨说叨。”宋大嫂是个实诚人,想着俞岱岩婚期将至,俩人又是许久未见,自己作为大嫂无论如何是要帮衬一把,索性这小屋离武当派不远,挑个时间也就来了,众人不放心她的身子,临行前安排了一小僮跟随。 沈姝来同她十分聊得来,不知不觉窗外已是日落西山,宋远桥见她许久未归,此时已经沿着小路一路寻来,恩爱夫妻外加一名存在感微弱的小僮,夕阳的余晖似乎也失了些颜色,小屋只余下她一人时,沈姝来打开令自己惦记许久的包袱,入眼竟是厚厚的一叠银票,面额不小不说还掺杂了几张地契,看不出这厮竟也还有些家底,包袱最里层放着一支精心包裹的木质头簪,样式雅致,十分合她眼缘。 俞岱岩此举无非是想为她添些嫁妆,却不知她私下已经赚到了不少银钱,思及此处沈姝来不禁有些好笑,心中的暖意蔓延开来,这男人,就是这般的令她无法不将他放在心上。 喜帖早已派发到各门各派主事者手中,如今婚期将至,前来观礼的宾客已经逐个赶到了武当山下,收到喜帖后的峨眉派一度气压低迷,因了丁敏君辈分较高,平日里为人又颇为霸道,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皆不敢在她面前随意发言。好在丁敏君气愤之余也渐渐收了心思,只专注于如何博得师傅的欢心,待日后做上峨眉派第四代掌门人的位置,定当在天下人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山下的殷梨亭等人已经追查了张翠山的消息多日,却还是没有一个结果,不免有些泄气。 可气的是,那杨逍似乎是盯上了众人一般,众人被他所擒,为了激怒自己,他将纪晓芙私自带走,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了好些时辰,他殷梨亭自认技不如人,却受不得旁人这般损害未婚妻的名节,无奈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一时间只得急在心里。 那厢杨逍将纪晓芙带至蝴蝶谷中,谷中的美景顿时吸引住了这情窦初开的少女,试想,这么个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对自己百般讨好不说,举手投足还自带一股子潇洒之气,纪晓芙不禁看得有些迷醉。 那般如梦似幻的经历早已扣动了纪晓芙的少女心弦,回到众人当中后便时常若有所思,精神恍惚,引得殷梨亭一阵的胡思乱想、拈酸吃醋,加之那杨逍一直阴魂不散,醋意大发之下便和纪晓芙几番争吵。 他哪里是要和她争吵?他爱她、怜她,想要对她好上一辈子,就是家传的玉佩也时刻在找机会交予她保管,讨女孩子欢心的方法他懂得不多,一路上现学现用,也做过了不少,只是收效不大,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他才会激动得口不择言,面对那般劲敌,他无非是想要得到她的回应罢了。 纪晓芙本就偏爱成熟稳重型的男子,放现代那就是个大叔控,不然同样是放下身段的取义讨好,殷梨亭这风华正茂的俊俏男子又怎会败给那认识不过数日的美大叔杨逍? 正文 成婚 殷梨亭始终跟随未婚妻左右,不想还是在一次监视天鹰教的行动当中失去了纪晓芙的行踪,好在她几日过后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还主动解释说当日因为受伤便找了处地方自行疗伤,殷梨亭本就为着她的失踪担忧不已,眼下见她安全归来已是高兴得找不着北,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家未婚妻眼中的媚态,哪里是寻常少女所有的。已非完璧之身的纪晓芙心中忐忑,既是伤心自己与杨逍今生无缘,又对殷梨亭愧疚不已。 杨逍,妾拟将身嫁与,一身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纪晓芙也不是任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子,就这么了断,也未尝不是一种幸事。 连番折腾下来俞岱岩与沈姝来的婚期已经临近,因了纪晓芙的失踪耽搁了些日程,殷梨亭、莫声谷掐着时间匆匆赶路,总算还是在婚礼前一晚赶回了武当。 婚礼当天一早便被抓起来梳妆打扮,古时新嫁娘出嫁免不了那些个繁琐的规矩,因了紧张的缘故,昨儿个夜里她翻来覆去,几乎就没有过好眠,连番折腾下来,待到正式拜堂时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只被动的被喜娘搀扶着,一步步踏入大厅,一直到在盖头下见到俞岱岩穿着长靴站在身旁时,方才稍微清醒了些。 俞岱岩只需见到她走路的姿态,便知自己的新婚妻子心中的紧张比之他来也是少不了多少,待二人站定过后,便小声安抚:“姝来,莫怕,三哥在呢。” 又是这句话,只浅浅几个字便轻易的使她稳定了心神,“嗯,我不怕,你也莫要紧张。”莫要以为她就没有听出这厮声音中的紧张,待礼成之后,这个可爱的男人就将正式成为陪伴她走过一生的丈夫了呵。 俞岱岩:“••••••嗯”被媳妇看出自己的紧张感,他的脸上浅浅飘过两朵红云。 武当派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今日前来观礼的人数不胜数,众人的道贺声让俞岱岩喜上眉梢。婚前见面不吉利,这半个月来俩人也是打定了主意暂不见面,于是思念自家娘子的俞岱岩夜不能寐了,每日只盼着这天赶紧到来才好。 “一拜天地~~”两位新人一人一头手拉红绸,当着天下群豪的面,朝着敞开的大门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沈姝来对于沈家深恶痛绝,沈家的作风武当众人也是知晓一二,应沈姝来的要求也就没有通知那江南沈家的人前来,沈家人至今也只当新娘子的名字恰巧与家中的丑女儿相同罢了。 所谓的高堂自然就是抚养七兄弟长大,这几年又对沈姝来颇为照顾的张老爷子了,二人对着张三丰虔诚一拜,几名弟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如今老三可算是成家立业,对象还是自己颇为喜欢的小丫头,张三丰笑得红光满面,为这二人终成眷属感到欣慰得很。 “夫妻对拜。”沈姝来紧张得抓紧手中的红绸,那端的俞岱岩也是万分紧张,想到她如今真成了自己媳妇,心中便幸福满溢,喜堂之上新郎官笑得傻气,众人也不会觉得突兀,武当诸侠见到他的笑,自然是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俩人在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婚礼,按着规矩,沈姝来得顺着喜娘的搀扶回到二人的新房等候,俞岱岩则在外陪着宾客喝酒,想着待会儿那厮免不了得酒气熏天的回来,她忙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她又饿又困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脚步虚浮且急切,除了被众人灌了少许白酒,又对媳妇想得紧的俞三侠,还能有谁? 一直守在门外的喜娘冲着新房内道“新郎官来了”,立马令坐在床沿上的她再次升起一股紧张,睡意全消有木有,活了两辈子,这可是她的第一个新婚夜有木有,紧张之下对着衣摆就是一通拉扯,虽然并没有使出内力,好好的喜服也渐渐变得有些皱皱巴巴。 门被人打开,一阵走动声后有人行至床边,沈姝来一眼认出那是俞岱岩的长靴,顿时在盖头下屏住了呼吸。没人闹洞房,或多或少让她松了口气,她哪里知道吵着要闹洞房的人早已被俞岱岩在酒桌上给一一撂倒,此刻已被小僮扶至各自的房中歇下。 盖头揭下,往时的沈姝来已经十分让人惊艳,今日为着这婚礼好歹也是打扮了许久,此刻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娇美万分,看得俞岱岩一阵燥热。 “一直盯着人看作甚,桌上有醒酒汤,赶紧喝了。”闻到这厮身上浓浓的酒气,她笑骂的道,见他乖乖端着碗喝下,这才行至水盆旁卸妆,脸上厚厚的一层粉让她很不舒服。 俞岱岩看着娇美的妻子,忍不住走到她身后为她梳理一头的乌丝。 待到沈姝来卸妆完毕,俞岱岩这才拉着这磨叽的丫头走到桌边坐下,她本就是饿得不行,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想到自家相公必是满肚子的酒水,也往他碗里夹了不少他爱吃的菜色。 喝过交杯酒,俞岱岩夹起以个饺子喂到她嘴边,“娘子,张嘴。”沈姝来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生的,古代的风俗就是如此,为着图个好兆头便咬了一小口道:“生的。”此话一出立马令那厮眉开眼笑,“娘子说生,咱们就生。”“呆子。”推开这厮凑上来的脸,沈姝来继续进食,待到感觉七分饱后才停下。 虽然想要将这丫头尽快吃入腹中的心情十分迫切,俞岱岩还是舍不得饿着了她,只乖乖在一旁替她夹菜,不时为她擦拭嘴角的残汁,见这磨人的丫头终于吃好了,才舒了口气,“终于轮到为夫了不是。”说罢猛的将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床边走去,沈姝来尚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声就被两片性感的唇堵了回去。 “娘子,为夫替你宽衣可好?”含着她的耳垂,俞岱岩调笑道。 这人简直是可恶至极,若不是她此刻全身发软,真恨不得狠狠将他捶打一番,因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在他腰际狠掐一通的举动,反而更像是在与他**。 “嘶~娘子竟是这般狠心,真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为夫了。”俞岱岩的眼渐渐迷离,手早已不老实得解开身下人儿的衣衫,嘴唇在luo露的肌肤上辗转流连,“岱岩•••”沈姝来身体微微颤抖,对即将面对的疼痛有些惧意,“姝来不怕•••我爱你。” 佳人衣衫半褪的样子无疑是一剂最好的cui情药,饶是以冷静自持著称的俞三侠,此时也有些把持不住,只能意乱情迷的顺从本能,双手在她的身上四下游移。嘴里渐渐发出羞人的呻、吟声,沈姝来惧意渐无,也大胆的含住他的喉结,手指不时在他的胸前画圈,俞岱岩口干舌燥,额上的汗珠滴滴打在身下人儿的身上,下身也是疼得紧,待到沈姝来心疼他,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时,方才动手将二人的衣衫全数褪尽。 “岱岩。”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甜腻,他自她胸前抬起头来,眼神依然迷乱,却是迷人得紧,“娘子,叫声相公来听听。”她在他毫不加以掩饰的眼光下本就有些羞涩,且终是坳不住这厮的执拗,一声声“相公”叫得比方才还要甜腻几分。 进入的时候沈姝来疼得皱起眉头,只得张嘴咬上这始作俑者的肩膀,力道很轻,仍是足以令俞岱岩有些心疼,搂着她轻声哄劝,待到她逐渐适应了他,才渐渐有了些动作,幔帐在俩人初初拉扯时已经放下,屋内顿时只余下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娇、吟。 此时夜色正浓,新房内却是旖旎正盛,这一夜俩人注定要抵死chan绵••• “姝来。”连番的撞击过后俩人终于得到满足,被人翻来覆去吃得干干净净,沈姝来由于疲累已经沉沉入睡,俞岱岩将她抱到胸前,常年习武的双手结了厚茧,摩擦得她在梦中也皱起眉头,他从未想过自己此生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不禁满足的轻笑,胸腔的震动令他的新婚妻子再次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环紧了他精壮的腰,顺了顺她额前的细发,他在那处落下一吻,却惹来她的一声轻哼和扭动,俞岱岩差点就没能忍住喉间即将迸发的闷哼,却只将她紧紧收在怀中,“磨人精•••” 连番的骚扰终是令沈姝来自梦中醒来,眨巴着的睡眼,一撞进他深邃的眼便扬起一抹笑,牵动了俞岱岩全部的心神,“既然娘子醒了,为夫就继续做刚才的事你看可好?”也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再次掀起一场交战,有一便有二,待到房中完全安静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见着怀中的妻子早已昏睡过去,俞岱岩搂紧了她,这才满足的闭上双眼。 晨起时下身的疼痛感令沈姝来有些难以招架,“娘子,你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很疼?”一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小chu男一枚,刚刚脱离chu男大部队的俞三侠略带羞涩的问,耳根处红得有些发亮,囧,谁又能想到这就是昨晚那如狼似虎的男子。 见她此时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俞岱岩有些心疼,暗道若不是自己昨晚不知节制,孟浪过了头,这丫头又怎会疼成这般模样。 正文 插曲 虽是有些恼怒这厮的不知节制,沈姝来却无法抑制此时几乎溺过她头顶的幸福感,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从今以后他便是她这一生的依靠•••俞岱岩见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看着自己,不禁也有些慌了,唯恐她真的生气,俯□来哄劝道:“娘子莫要生气,待会儿回房后,为夫任你责罚可好?”话音刚落便被她的举动一惊,他本是准备好了承受心上人的怒火,却不曾想竟会被她抱个满怀。(成都小说网:www.book028.com 手打) 此刻她仍是感觉有些四肢无力,环在他的颈项的手臂却是不愿轻易松开,身体软软倒入他的怀中,将脸深深埋入他的颈间,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沈姝来心中溢满的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安宁。 有力的双臂紧紧收拢,俞岱岩亦是抱着她久久不愿撒手,若不是房外小僮的提醒,二人只怕还得再腻歪许久。 照规矩,新媳妇在第二日早晨是要向长辈敬茶的,俞岱岩心疼她身体不适,不顾她的抗议,硬是为她穿好了新媳妇的一身衣袍,惹得她一大早便羞红了双颊。 “怎么了,还是很痛?”沈姝来坐在梳妆台前盘发,俞岱岩的眼光就从未离开过她左右,见她微微晃神,心疼之余忙上前问道。 回头冲他摇摇头,沈姝来挽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新婚夫婿款步向大厅走去,方一步入大厅便见到张三丰等人早已候着俩人,盼望这杯媳妇茶已久,张三丰笑眯眯的看着此刻正跪在自己身前的新婚夫妇,接过沈姝来递上的茶饮了一口,满眼慈爱的递给自家三媳妇一个厚厚的红包,按着规矩挨个给众人敬过了茶,大家也都体谅二人的新婚,笑闹一番就放小夫妻回了自己的院落。 见她头上戴着自己赠与的木簪,俞岱岩捋了捋她额前的发,笑得温和,沈姝来:“这般看着我作甚,莫不是这木簪是有什么来历?” “我幼时失去双亲,幸得师傅宅心仁厚,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那时家中穷得很,这发簪便是当年我娘留下,预备交给儿媳妇的物件,现下见你戴着,心里高兴罢了。”听到这席话,沈姝来心头一紧,这些年他心头也委实苦了些,自己既是爱他,就定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才是。 “岱岩•••”埋入他的怀中,沈姝来暗道:这个让自己全身心爱着的男人,她愿意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自家娘子的心疼这般的表露无疑,俞岱岩不免有些动容,环在她腰肢的手臂紧了又紧。 婚礼过后的一段日子,俩人过得甚是甜蜜,忽的听见门外三代弟子来报说,厅内有一女子指名要找武当俞岱岩俞三侠。沈姝来也不是不讲理的女子,虽好奇这名女子的来意,也还是为自家夫君整理了着装,催促着他前去看看。 沈姝来信任自家夫君,心中隐隐泛着酸气却还是决定在房内等候,不料被俞岱岩死死抓着小手,二人十指紧扣步入大厅,好在袖口宽大,外人只当是二人站得较近,并没有想到牵手那茬,如若不然她定当羞红了老脸不可。 “俞大哥•••”此女子正是妙龄,面貌清秀,见俞岱岩步入大厅后眼光就不曾离开其周围,语带羞涩的唤道。 很明显自己被人给忽略了,这女子对自家夫君还有那么些个不纯洁的想法,思及此处沈姝来心中不快得紧,原本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拈花惹草的,反了你了!想着回去要如何如何收拾这厮,面前的女子已经注意到二人十指紧扣的手,如花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俞大哥,这位想必就是俞大嫂吧,小女子缨络,见过俞大嫂。” 三年前她被当地土豪看中,意**强行掳进府里为妾,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被路过的武当三侠俞岱岩所救,从那以后便芳心暗许,赶巧对方有要事,须得在村中住上些个时日,她便日日为他送去吃食,虽多次遭到他的婉拒,却始终未曾间断,最后见他实在不愿接受,只道是奉了村长之命,天知道村长根本就未曾下达过这项命令。 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她当他性情本就如此,只得多次暗示自己的心意,以为对方定会明白,岂料他来去匆匆,不只从未多看她一眼,之后也再没有在那一带出现,她知是她太过不自量力,正是因了如此,村中不少女子才那般嘲弄于她。 想她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够离了父母,千山万水的去寻他?几年过去,与她同龄的女子出嫁的有之、生儿育女的更是数不胜数,若再等下去怕是只能顺了爹娘的意,嫁与镇上的铁匠为妻,她不甘心,焦急之时听闻武当俞三侠不日将迎娶一名美貌绝伦的女子为妻,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忙不迭赶来了武当山。 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这一路上的艰辛是离家时候未曾想到的,颠簸数日,终于才在临近午时到达了武当山下,无论如何,自己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俞大哥的,即便是一辈子为妾为婢也好。 俞岱岩觉得自己很无辜,只因他根本就不曾识得这名女子,却还是很客气的回道。“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见俞岱岩的眼光一直流连在身旁的女子身上,缨络本就有些气闷,听得此话方才发现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内心的不满仿佛只有捶胸顿足方才能够表达得完全。 眼前的女子并不回话,只眼泛泪光,三分幽怨七分情意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沈姝来怒了。“不知缨络姑娘找在下夫君究竟是有何事相商?”话音刚落就见那名唤缨络的女子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这是演琼瑶剧呢吧?沈姝来暗自掐了那呆子的腰际一把,看不出这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不小嘿。 终于在几盏茶功夫过后弄明白,三年前俞岱岩路经渠水镇,恰逢当地出现毁人清白的采花大盗,应当地与之熟识的捕头相邀协助将其追捕归案,救下这名女子只是顺道罢了。余下的情节沈姝来自行脑补也大致相去不远,人女孩子就此芳心暗许,非卿不嫁,此刻上这武当山来怕是想要与自己共事一夫的。 “小女子只愿随侍在俞大哥左右,望俞大嫂收下缨络。”沈姝来本就不喜这类女子争宠的戏码,坐在椅子上也不搭话,想着若他日这厮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心头便涌上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姑娘切莫胡言乱语,俞某与姑娘清清白白,姑娘的美意在下也是无福消受,还请姑娘就此打住,谨言慎行才好,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在下便立刻安排弟子护送姑娘下山。”知道沈姝来此刻定是忍耐着心中的怒火,俞岱岩拒绝起这名女子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他已经有些忆起这名令他避之不及的女子,当年他可是从未与之有多多余的接触,如今这般被人纠缠,着实令他有些气恼。 “姝来•••娘子•••”那名女子哭哭啼啼的闹了许久,最后被自家娘子狠狠斥责了一番方才停歇,最后被俞岱岩唤来一名弟子送到了山下,才可算还了武当一片宁静。 那般不知所谓的女子自己也是有些厌恶,可自从那女子走后,娘子就没有怎么搭理过他,俞岱岩有些惊慌失措,连连唤了几声,见妻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抱了她坐在腿上。 “娘子,不要生气,为夫知错了,日后定当离这些是非远远儿的,不惹这些闹心的麻烦。”沈姝来哪里不知此事怪不得俞岱岩,可心中的那股子气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够消散,左右是这呆子惹回来的麻烦,就该给他点教训,反了你了! “姝来•••”铁铮铮的汉子俞三侠此时的语气已经有些撒娇讨饶的意味。 “日后若是你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我便离开这武当山,永生永世的不再见你。”怀中的人儿终于搭理了自己,俞岱岩甚是高兴,却也被她决绝的话吓得不清,忙不迭的点头,“姝来,日后我若是招惹别家女子,定当天打雷劈,永世•••”发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姝来捂住了嘴。“呆子。”她又不是古代女子,这等没有用处的话语对她没有丝毫用处,比之这些,她更期待他的行动。 想到古代对于这等誓言也是十分看重,便奖励的啄了啄这厮的嘴角,立马换来这丫得寸进尺索吻••• 气喘吁吁的推开这厮继续往前凑的双唇,登时就换来他不满的咕哝,“娘子•••”腆着脸继续往前凑,那香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此时猛然被打断,很有些么有满足的意思。“今天这事儿还没有完呢,记得成亲前和你说的话不?墙角站着去!”于是房里便出现了俞三侠立于墙角,可怜兮兮望着娘子的情景••• “三嫂,三嫂。”来人正是武当六侠殷小六,笑着应了一声沈姝来赶忙上前开门,俞岱岩去练功尚未归来,此时只有她一人在家。 张三丰对于自己三弟子如今的进步速度诧异万分,待征得沈姝来同意后,俞岱岩也将轻木果一事如实相告,对于弟子所受的福泽张三丰哪里还有不高兴的道理,这几名弟子虽说慧根不错,但要勉强习得自己全数的武功却是还需等上些年岁,如今俞岱岩习武这般事半功倍,只恨不得将自己毕生的武学一点不漏的授与他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撒花 正文 惊见纪晓芙有孕 “三嫂你看,上次你做的那道菜甚是美味,今日我特意采摘了许多,待会儿做给师兄弟们吃吃可好?”看着眼前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沈姝来失笑。(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www.fkkxs.com ) 指挥了他同她一道将院中堆放的野菜搬到厨房,见此时厨房确是只有二人,便强拉着他与自己一同处理了这成堆的菜,君子远离庖厨的概念殷梨亭不是很深,做起事情来倒也欢实。“三嫂,我已经许久没有芙妹的消息,送去峨眉的书信也一直没有收到回音,芙妹莫不是生我气了?我见她与杨逍暧昧不清,才会忍不住与她争吵的。” 沈姝来记得杨逍、纪晓芙之间确是互有些情愫,奈何与当事人接触甚少,眼下究竟发展到何种情况她也说不清楚,见他有些苦闷,连忙安慰道:“小六莫要担心,女子爱生气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既是如此想念,何不找个机会前去峨眉探望探望?” 殷梨亭:“••••••” 当然这也就是说说罢了,峨眉派距离武当也有些距离,再者没有要事在身,哪里是男子想去便去的地方? 那厢纪晓芙离开峨眉派,在一小渔村静心待产,村子里的人对她这个外来客很是照顾,生活比之之前寡淡不少,却倒也称得上惬意。 那日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念想,与杨逍做出了对不住六哥的事情,之后更是怀上了杨逍的孩子,孩子•••轻抚还未显怀的腹部,纪晓芙眉头轻皱,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也是她纪晓芙的亲生骨肉,六哥是个好人,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自是不能再嫁与六哥,进而误了他的。 深知自己与孩子将不容于峨眉,若是被师傅发现,腹中的孩儿必定不能保住,世人都说女人为母则强,纪晓芙打定主意要消失个一年半载,待平安产下孩儿再行另做打算••• 武当山上,远远望着场地**挥汗如雨的人,沈姝来目光灼灼,武当长剑似乎与他已经融为一体,如今俞岱岩的功夫已经隐隐有着赶超大师兄宋远桥的架势,每日除了练习彼时学过的武功,还要接受张三丰给开的小炤,提升的速度是快了,可每日夫妻二人相处的时日就大大缩短了不是。 俞岱岩练功这般卖力,她也不愿一直裹足不前,九阴真经武功博大精深,值得她毕生研习,俩人在练武场一道练习武功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如此这般过了四个月。 这日张真人一老友寿辰将至,武当诸侠皆有要事在身,只得派遣这稍有空闲的仨人,俞岱岩、沈姝来和殷梨亭代他前去贺寿,因了从前将丹药交予药铺老板代为出售,受了老板不少照顾的缘故,沈姝来结算了近期的账务,想着只是多绕少许路程而已,待问过其余二人的意见后,便应下了掌柜帮忙带信的请求。 仨人绕了远路将信送到,再要前往张三丰老友的府邸就得改变些路径,途经一个村落,水囊中的淡水已经用尽,沈姝来有些渴了,疼妻如命的俞岱岩敲响最近一户人家的大门,想要讨碗水喝,哪知前来应门之人竟是那峨眉派纪晓芙,六弟的未婚妻子,只是此刻她的模样同往时完全不同,除去穿着与当地村姑相似而外,隆起的小腹也是十分引人注意,俞岱岩有些愣神,这却是峨眉纪师妹没有错,那孩子•••••• 纪晓芙没有料到会被故人撞个正着,一时之间也是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三哥怎的那么慢,三嫂她•••芙妹?芙妹你的肚子,你•••”殷梨亭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竟藏匿在这小渔村中,肚子里还孕育着他人的骨血,“三哥,六哥•••三嫂。”沈姝来走进众人时入眼的便是那纪晓芙惨白着一张俏脸,怯怯的望着众人的情景,见小六浑身颤抖似要失控,沈姝来示意俞岱岩将他们二人带入房中,自己尾随其后将大门关上。 俞岱岩见六弟满脸苦涩,只得拍拍他的肩膀。 “六哥,是晓芙对不住你,对不起武当,如今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六哥是个好人,他日定当有比纪晓芙好百倍千倍的女子陪伴左右。待生下这孩子,纪晓芙定当在师傅面前以死谢罪,只盼不要因我毁了武当峨眉多年的关系。”自知自己犯下大错,纪晓芙方一进门就跪在地上说道,她不知该用何种方法来弥补这个一心爱着自己的男子,只能日夜企盼他能够遇上真心相爱的好女子。 眼前跪着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还是自己钟爱的女子,殷梨亭强忍着心痛将其扶到一旁坐下,“这孩子可是杨逍的血脉?他怎会将你们母子丢在这地方不加理会?”小六对于纪晓芙与杨逍之间的暧昧并未忘怀,此时见她怀有身孕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对着纪晓芙不是不气,更多的是心疼。纪晓芙从未爱过自己,殷梨亭又怎会不知,他总是想着再努力些,芙妹定会知晓自己的好,日后嫁与自己也会同他好好过日子,哪知半路杀出了个情场浪子杨逍,生生的抢走这段姻缘,就不知是福是祸。 现下眼见她一名弱女子,身怀六甲却不敢返回峨眉,只身在此安胎待产,释怀之余也生出一抹担忧。 见小六从最初的伤心到现在的释然,沈姝来终于安心,想来原著当中见到杨不悔时崩溃不已,当中大部分原因是二十几年的信仰突然坍塌的原因,他爱慕自己的未婚妻子,即便是对方失踪、被杀也还是心中有她,猛然知道她竟在多年以前就同别的男子生下一女,并取名不悔,心中的震撼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是的,杨逍他并不知晓我怀孕的事,是我自己要来这渔村的,与他人无关。”明白六哥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纪晓芙更是对这少年愧疚不已,决心有生之年定当将对方当做至亲般敬重,是的,敬重,她对他的感情朋友有之,兄长有之,现在更是一生中最为亏欠的人,却独独没有爱。 “芙妹不必顾忌于我,你本就对我没有情谊,此番只是令我早些醒悟罢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你的事情才是。”殷小六满脸疲惫的道,饶是曾经与师兄弟日夜兼程,赶路数日也未曾这般疲惫。 纪晓芙也没有了主意,“我,我对不住峨眉,也对不住师傅,我已经不知今后的路该当如何。”或许容她再考虑些时日,便会有妥善的解决办法吧,可依照师傅的脾气,哪里能有什么办法令她消气?!师姐妹中她最是了解师傅的脾气,她恨了杨逍多少年,又怎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杨逍的机会? “纪姑娘,你且不要慌,孕妇可忌讳情绪波动的。”见她情绪渐渐有些激动,沈姝来赶紧发声道。 俞岱岩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办法,此时只面色凝重,坐在一边仔细听着,他知六弟需要时间慢慢梳理复杂的心绪,只是无论事情如何处理,他断不会任人欺了他去。 “罢了,你既是对我无意,我殷梨亭也决计不会强人所难,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又何不珍惜与那杨逍的缘分?莫不是真要等到灭绝师太得知真相,将事情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你才会后悔?”听得此言纪晓芙沉默不语。 殷梨亭也十分无奈,毕竟是自己深深爱过的女子,纵是俩人没有了缘分,他也不愿见她就此飘零江湖,甚至是遭到灭绝师太的追杀,想来这世间能够时时护着纪晓芙周全的也就只有杨逍了不是,毕竟他也是芙妹孩儿的爹亲。 事不宜迟,虽然想要找到杨逍的踪迹并不容易,纪晓芙却知他此刻定在坐忘峰上,殷梨亭当机立断飞鸽传书上了坐忘峰,只盼对方能够顺利收到这封书信。 “诶,小六现在如何了?”沈姝来有些担心,见他自小六房里回来便问道。 “放心,六弟现下已经不再那般难受,只是对方毕竟是他中意过的女子•••过些时日他会好起来的。”亲眼见到小六的遭遇,俞岱岩更是万般庆幸自己所遇的是怀中的女子,知晓六弟已经没有大碍,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三日过去,殷梨亭的脸上已经由最初的落寞转为眼下的焦虑,不知杨逍可有收到书信••• 离师傅老友的寿辰尚有几天时日,三人又是提前下山,殷梨亭对她的安危有些放心不下,当然,他现下正在将她朝着普通朋友的角度转移。 因了小六实在放心不下她独自在此,仨人便决定在此等候杨逍的到来,五日,若是五日之内杨逍还未赶到,他们就再也耽搁不得,须得拜托村里人照顾纪晓芙,动身前往目的地。 好在那杨逍终于在第五日下午匆匆赶了来,风尘仆仆不说身上还带着结痂的伤口,令纪晓芙看得心疼不已,嘴上却是倔强着不肯多言。“三位对我杨逍的恩情在下感激不尽,他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见着这丫头似乎对他还是有些恼怒,杨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后悔,他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她共渡此生,对着眼前这三人更是感激了几分,只是看向小六的眼中多了份愧疚。 看着眼前的男女,殷梨亭觉得自己挺悲催,“峨眉与明教关系紧张,芙妹既是跟了你,你定要护她母子周全才是。”得了殷梨亭这话,杨逍立马点头称是,承诺自己定会护她一生一世,不日就将带纪晓芙启程回到坐忘峰,令也过上悠闲惬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会轻易被感情打败 正文 青书小包子 虽是如此,纪晓芙对着自己即将背弃峨眉背弃师傅还是有所顾忌,一直愁眉不展,杨逍即在,自然也就没了众人什么事,告别了二人,仨人次日便启程离开。(疯'狂'看小说 www.fkKXS.com 手打) 张真人的老友生了一双好儿女,如今儿孙成群、生活富足,晚年过得甚是惬意,宴席之上宾客云集,无意间竟还发觉当中有一名年轻男子甚是眼熟,仔细回想方才忆起对方竟是如今沈府的掌权人沈家老妇人的侄儿,勉强也算是沈姝来的表哥,俩人多年前曾在府中见上过一面,许是初时她的模样太过吓人,对方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去。 这么号人物代表着已经败落的江南沈家而来,宴席之上自然也没有得到过多关注。 倒是知晓事情始末的人悄声道,这沈家自家主沈万历离世起,便一直掌控在沈家老妇人手中,沈万历幼子年龄尚小,还不能够正式接手沈家事宜,沈老妇人便请来家中侄儿委以大任,沈家人此番前来便是想要与这府中主人牵上关系,进而争取一些合作的机会,曾经在江南一带呼风唤雨的沈氏家族如今已经到了需仰人鼻息的地步,真真的是令人嘘唏••• 待三人回到武当山上时宋大嫂已经接近预产期,宋远桥缩短了练武时间,只每日陪伴在自家夫人身旁,浓情蜜意,令人好不羡慕。咳咳,这人就是武当三侠俞岱岩了,这厮天天盼着能有一个有着沈姝来骨血的孩子。 若是被他知晓自家五弟的妻子殷素素也即将怀有身孕,不知会不会郁卒得吐血。那日张翠山与殷素素被谢逊所掳,究竟漂泊在海上多少个时日只怕无人说得清楚,终有一日三人来到了冰火岛,二人本就互有情愫,如今花前月下自然结为连理,最近殷素素觉得自己身体不适,若是没有判断错误应是有了身孕了,为了不让自家五哥空欢喜一场,还是过些时日完全确定之后再告知他才好,嗯,就这么办。 为了宋大嫂的身体沈姝来特意到山下学习了几样孕妇适宜的菜色,几次下来妯娌关系比之从前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是夜,沈姝来正被俞岱岩那厮折腾得浑身酸软,苦苦求饶,“相公,好相公,人家好累了•••”恨恨的咬着这厮的肩膀,这丫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般的粘人,老娘退货,退货可以不?!-_-||| 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沈姝来舍不得太过用力,适度的咬咬也就松开了嘴,咬伤了他自己也得心疼不是。谁知刚松口就被这厮的封住了唇,“娘子•••”几番折腾总算是消停下来,自己这半个月来已经没有做任何的措施,只怕带球跑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想着将要拥有二人的骨血,沈姝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俞岱岩吻了吻妻子的嘴角,搂着沉睡过去的心上人准备入睡,忽的听到院落外头的吵闹声,为免吵到妻子的好眠,连忙伸出手掌捂上她的耳朵,奈何此时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道:“三哥三嫂,大嫂要生了!” 青书小包子要出生了,听得这话的沈姝来似打了鸡血似的快速整理好了自己,拉着同样整理好的俞岱岩出了房门,待二人到达产房门外时入耳的便是宋大嫂凄厉的喊叫声,宋远桥童鞋在一旁已经由开始的来回踱步转变为现下的呆滞不安,浑身颤抖不已的守在产房外等消息。 每个母亲都十分伟大,这点沈姝来毫不怀疑,宋大嫂此番真是受尽了折磨,天大亮时终于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恭喜宋大侠,夫人诞下一名小少爷!”稳婆笑皱了一张菊花脸,冲着众人道。 张三丰与七位弟子多年来感情至深,如今有了徒孙,自是欢喜非常,“好,好,远桥如今也是做爹爹的人了,日后可要好好的教导孩儿,接我武当的衣钵!”晋升为爸爸的宋远桥此时已经激动得听不进多余的话,恍惚之间只听得师傅要自己好好教导孩儿,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师傅放心,徒儿定当好好教育这个孩子!”折腾了大半夜,众人终于安心回房洗漱,张三丰则是抑制不住喜悦,他早已为徒孙拟好了上百个名字,此时更是兴冲冲的要为新出生的婴孩挑选出最佳的一个。 青书小包子的出生令沈姝来很是高兴,回去的路上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要送给那孩子的礼物,只是许久不见俞岱岩的反应。 “岱岩,你怎么了?”洗漱完毕后那厮依然闷头不语,沈姝来坐到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姝来,原来生孩子竟是那般痛苦之事,往时我只听人提过些许,如今见大嫂似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了一遭,若是日后你生产时也是这般,我,我•••”明白这呆子是在为着自己的身体担忧、心疼,她心头霎时柔软得不行,起身便坐在这厮腿上,担忧这丫头一个不慎跌了下去,俞岱岩连忙伸出手臂将其护在怀里。 “岱岩,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这般么。大嫂不会武功娇弱了些,我自幼习武,自是不同的,不必担忧。”究竟会是怎样其实沈姝来心里也没有底,可现下俞岱岩被吓得不轻,她决定还是先将他哄劝好了再说。 “是么?”面上有了些松动,却依然有些许担忧挂在脸上,“是!就是这样!”如此这般又接着好一阵忽悠,这厮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这人如今在自己面前是愈发的小孩子气了,沈姝来无奈的想。 几日过后张三丰宣布自家徒孙起名为宋青书,青书小包子正式出炉。 青书的满月宴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武当众人聚在一起吃喝笑闹了一番。饭后沈姝来送上礼物,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包子,心中也很是期待自己与俞岱岩的孩子,抬眼时与那厮眼光相对,明白二人所想相差无几,心里不禁暖了又暖。 近来武当好事连连,俞三侠成婚不过半年,宋大侠又做了爹,转眼间张三丰的寿辰又要到了。张三丰作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每年寿辰虽低调处理,却仍是拒绝不了某些江湖同道前来贺寿,今年大嫂刚出月子不久,这些事情自然落在了沈姝来的身上,好在大嫂在一旁不时指点一二方才不至于乱了阵脚。 “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看着眼前六位徒儿,外加两位儿媳妇和被娘亲抱在怀里的青书小包子,张三丰露出了自张翠山失踪过后最灿烂的笑容,“乖孩子,快起来,师傅今天很是高兴。”一大早就收到几位至亲的祝福,任他是谁都会这般欣喜。 想到如今不知所踪的张翠山,忆起往年兄弟七人为师傅贺寿的情景,众人心中难免也有了一丝惆怅,好在今日宾客比往年多出不少,这情绪很快便被忙碌所取代。 远在冰火岛的张翠山每日算着日子,自是知道今日是师傅的寿辰,拉着素素对着中原方向行了叩拜之礼,以这种方式为张三丰贺寿,“五哥,今天是师傅是寿辰,虽然被困于这冰火岛,素素也是有样东西为他老人家贺寿的。”殷素素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此刻娇俏尽显。 “素素有此孝心便好,我们师兄弟七人自幼跟随师傅,此番失踪令他老人家担心已经是不孝,日后待我们回到中原定要向师傅赔罪。素素天资聪敏,不知为师傅准备了何种寿礼?”揽着殷素素,张翠山望着中原方向随口问道。 “五哥,你要当爹了。”见自家夫君尚未从愁绪中抽离,殷素素凑近他耳边轻声的说。 张翠山愣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拉着自家娘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没有章法的话,令殷素素听得云里雾里,晕晕乎乎。只知五哥同自己一样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转念想到那时不时发狂的金毛狮王谢逊,顿时又有了些担忧,自己怀孕之后战斗力极弱,若是对方攻击自己和五哥,那可怎生了得? 那厢的纪晓芙赶走杨逍,心中也甚是忐忑,她虽心中恼他,赶他离开却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不料次日却被路经此地的师姐发现,师傅闻讯而来,气愤之下竟想要杀了自己,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还是被随后赶到的杨逍所救,如今的她已经脱离峨眉,与杨逍到达坐忘峰。 事情既是到了这般田地,灭绝师太当机立断公告武林,纪晓芙私通魔教妖孽,就此正式被逐出峨眉,峨眉与武当的亲事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了了之,此番前来也有表达歉意的意思。 不经意间注意到贝锦仪看着小六的眼神甚是关切,沈姝来回忆,峨眉的贝师妹正邪分明,甚是温柔善良,是个好姑娘,这一点从她会在蝶谷相助张无忌与杨不悔就能够知道,只盼小六早日走出纪晓芙与杨逍带来的阴影,觅得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好不容易将宾客送走的送走,安置的安置,沈姝来可算是歇了下来,站在花园当中舒展四肢。“姝来可是累着了?”俞岱岩找着自己的妻子来到花园,远远便瞧见心上人摆动四肢,似是疲惫的样子,立马心疼的上前替她捏捏肩膀。 最近沈姝来很容易疲累,俞岱岩有些担心她的身子,“岱岩,我只怕是有孕了。”肩上按摩的双手霎时停顿,渐渐还有抖动的趋势,沈姝来无奈的转过身去看着这笨爸爸,拉着他的大手就往外走,“走吧,现在去确认一下,也好告诉师傅他老人家让他也高兴高兴•••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良木,耐你们╭(╯3╰)╮ 为了谢谢乃们,给乃们讲讲从前的糗事啊: 刚进大学,军训还没有过完就听四面八方传言这一届有位极品帅哥,那时候还只远远看过,当时觉得吧,确实是帅,各种帅~~一次在顶楼上课,对面楼层窗边赫然坐着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帅哥,寝室另外两个人一人拿一张戳了两个洞的试卷挡住脸,一人做遮挡阳光的姿势,良木就站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死了命的想要看清楚帅哥的样子,最终还是失败鸟。 过几天在二楼上课,放学的时候被试卷姐拉住,说帅哥就在二楼拐角处,过道上一个人都木有,试卷姐手机木有带在身上,一把拿过良木的手机拉着良木躲到拐角的位置= = 楼层拐角很多··良木捏,就一直拉着试卷姐的衣角躲在她身后,虽然已经看到过这个帅哥无数次,想到终于有帅哥的近照可以瞻仰了哇~~~还是好兴奋好激动,突然她回头问我手机有木有拉近功能,因为良木当时的手机木有拉近功能= =就说木有,试卷姐声音有些抖了,说“良木,良木,你看”良木伸头一看,喵了个咪的,帅哥的影像越来越大,试卷姐声音很大,“他走过来了!”说完拉着我就冲下楼梯= = 那时候流行梦回大清,寝室给帅哥的代号是十三,帅哥在年级上还有别的代号,代号相当的多,囧= = 正文 小包子 当沈姝来有孕的消息传遍武当时,宋大嫂戏言若是个女儿就结为儿女亲家,师兄弟几个也好亲上加亲,俞岱岩闻言自是十分高兴,沈姝来与众人说笑,心里却在想着日后青书小包子与周芷若的纠葛,感情,有些复杂了不是••• 夜里躺在床上,俞岱岩很是纠结的看着身旁的娘子,夜不能寐,就怕自己睡着之后压着了她们母子,“岱岩,怎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半夜醒来,见到自家相公浑身僵硬,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瞧着自个儿,沈姝来联想到他这一整日的怪异举动,猜想这人定是又紧张了,抚着他的脸心疼的说,径自偎入他的怀中。(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www.fkkxs.com ) “我不困的,你快睡吧,身体要紧。”想到自己若是不睡,怀中的人儿必定担忧,俞岱岩赶忙闭上双眼表示自己真的真的也准备睡觉了,只是俞三侠,乃全身僵硬的肌肉出卖了乃。 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笨相公,平日里也是个精明无比的人,可一遇上某些事情就呆得不得了。“睡吧,不会压着我们母子,真的。”见这丫的只是呆愣的点头,貌似还是准备要整夜不睡的守着自个儿,沈姝来怒了,反了你了,阳奉阴违哇! 唯恐娘子生气的新好男人俞岱岩这才忙不迭的闭上双眼,这回是真的睡了,因为过于疲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鼻息间尽是这厮的气息,当下她只想静静的偎着他,她深爱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就是呆上一辈子也不嫌多,亲了亲他的嘴角,沈姝来再次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自从有了身孕过后她就停止了练功,改为每日在房中净心打坐,张真人和众位师兄弟送来不少滋补品,宋大嫂也三五不时的抱着青书小包子前来唠嗑,分享自己孕后的经验,沈姝来很喜欢软乎乎的青书小包子,每每抱在怀里就不愿撒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这小包子出生的一大好处,宋远桥一直希望妻子能够待在武当山上生活,现如今为了照顾出生不久的儿子宋大嫂可算是应下了这要求,几年来的愿望得以实现,孩儿他爹对着自家青书小包子也是愈发的疼爱。 白嫩嫩的青书小包子也是个可人疼、会卖萌的好包子,每日见人便笑,引得众人更是对他疼宠不已。 闲来无事,沈姝来试着为腹中的孩子做了几件衣裳,颜色样式可男可女,短小可爱让人爱不释手,想着她自遇到俞岱岩后就从未为他动过一针一线,登时也有了羞愧在心中,由此便升起了要为自家夫君缝制衣裳的觉悟。 俞岱岩为着她每日缝制衣裳的事情劝说了几次,奈何在这丫头的撒娇忽悠下只能由着她,只说每隔小半个时辰就得休息片刻,切莫累坏了自个儿,即便是这样也时常趁着空闲的时候回来看看,令沈姝来很是无奈。 做衣裳是个耗时的功夫活,大半个月后沈姝来终于做出了一件素色长袍,另配有黑色外衬,远远看去与武当众人的衣着并无多大不同,细看之下不难看出缝制者所下的功夫,整件衣裳绣上了不少暗纹,显得大气精致,配套的黑色长靴是向宋大嫂讨教学会的,暗纹与衣裳大相径庭。 妻子缠着自己撒娇的行径日益减少,原本以为这丫头在为俩人的孩子这般忙碌,俞岱岩觉得自己被红果果的忽视了,可对方是自己的孩子,未免自家夫人发火再酸他也只得忍着。 醋意泛滥,这日他方一回房就被自家娘子拉到里间,二话不说给扒下了衣裳,“姝来,你还怀着身体呢。”涨红了脸,俞岱岩按住正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的小手说道,虽说夜夜抱着她憋的难受,此刻却还是顾及着这娘儿俩的安危。 “说什么呢!刚给你做好了套衣裳,赶紧试试看合身不合身。”深知自己刚才女流氓似的行径被这厮给误会了,沈姝来又羞又气,红着耳根笑骂的道,丢下衣裳就去了外间,单单留下他在原地傻笑。 磨磨蹭蹭好半天,这人可算是出来了,看着俞岱岩穿着自己缝制的衣裳,沈姝来才终于明白了往时宋大嫂的心情。 转眼腹中胎儿已经四个月大,某日忽闻峨眉派灭绝师太来信,信中提到希望联合各方势力抵抗蒙古人外,也提议众人联合起来打压魔教势力。 此时的殷梨亭奉了张真人命令正在山下打探消息,自屠龙宝刀与谢逊三人一同失踪以来,江湖上就不时传出三人现身某地的消息。 沈姝来料想定是有心人士想要引起武林又一场纷争,亦或是借此将那三位正主引了去,武当派众人深知此事尚有蹊跷,本着不愿错过任何线索的心情,剩余六侠还是全数出动赶往苏州一带。 因着揣着个小包子只能呆在武当山上,沈姝来每日读读坊间话本,浇浇花草,日子也还惬意,此时的俞岱岩武功已非寻常高手所能匹敌,对于他们的安危她并不过多的担忧,只是俩人初次分开这么长时间,心里免不了有些思念。 此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师兄弟几个只得回到武当山,一进到房里俞岱岩抱着他日思夜想的娘子便不愿撒手,“娘子,这段日子可有想着为夫?嗯?”照着她的颈项就是一阵噌,沈姝来被他缠得有些失笑,揪住他的耳朵,推搡他到一边,最后还是被他抱在怀里不能动弹。 被娘子揪耳朵,也是种甜蜜不是,俞岱岩如是的想。 两个月后,沈姝来足月产下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过程虽然不如宋大嫂一般曲折痛苦,却也使得候在门外的俞三侠焦急不已,一度不管不顾的想要冲进产房,他生得本就高大,又练得一身好武功,几名稳婆又怎的拦得住。 丫的,爷俩尽折腾老娘。 沈姝来羊水早破,阵痛了大半个时辰,正是万分恼火的时候,眼见这厮居然这般添乱,一个眼刀子便戳了过去,一直眼巴巴望着自家娘子的俞岱岩自然是接收到了,猛的从那癫狂当中清醒过来,深知她不愿他入内的意愿,最后只得收回已经半跨入产房的脚,继续在门外等候。 好在不到两个时辰,两个孩子就相继伴着羊水滑出母体,“恭喜夫人,生下了小少爷和小小姐。”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沈姝来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长时间,待她感受到脸上的一阵搔痒睁开双眼时,只瞧见自家夫君正满脸柔情的望着自己,看着他眼窝处的暗沉,沈姝来心疼的伸手轻抚。怀孕后期腿部浮肿,夜里还不时伴有抽筋,俞岱岩每夜替她按摩,长时间睡眠不足,已经清减了不少。 次日当得知俞三侠尚且来不及看一眼刚出世的孩儿,刚得知母子均安的消息便晕倒在产房门口时,沈姝来观察到那厮的脸颊上两朵红云久久不散,因着宋大嫂在场也不好让他尴尬,待人一一散去方才笑开了来,俞岱岩将她搂进怀里,口里直道:“小白眼儿狼•••” 小包子的名字张三丰列出了不少,几番讨论下还是决定顺着他们青书哥哥的名字,分别取名为俞青蒙和俞青萝。 自从出了月子,两个宝宝便成功吸引了沈姝来的注意力,彼时自己练功回来都爱缠着自己的妻子现下就只顾着逗弄小包子,不理会自个儿了,俞岱岩幽怨的想。 两个孩子都很乖巧,只是很喜欢跟在自家青书哥哥屁股后面咿咿呀呀的闹腾,俞三侠发现此事后便经常将青蒙、青萝姐弟哄骗至大嫂那儿,久而久之自然被自家娘子发现。 这日俞岱岩又让青书小包子带着弟弟妹妹玩耍,也不管年纪尚幼的小包子们听不听得懂,反正大嫂会代为看管,自己则是死命的缠着自家娘子各种撒娇各种耍赖。 自从知晓了这厮的意图,沈姝来深深谴责了自己一番,自两个宝宝出世过后俩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单独相处,见他终日闷闷不乐还是心疼的不是。 俞岱岩:“娘子,自从有了儿子你就不要自家夫君了。” “跟咱孩子吃什么醋,把他们晾在一边你就不心疼?当心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罚你。”有心想要补偿他一番,话语间也柔软了几分。 “就是师傅罚我我也要说,哪儿有孩子和老子争宠的道理,你可不能有了孩子就忘了相公。”挤眉弄眼的冲怀中的人儿戏说道,言语间的幽怨却是表露无疑。 将头埋进这厮的怀中,沈姝来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想来这厮也确实受了些冷落,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相公可不许再吃醋,我保证以后定不会再这般忽略你了可好?” 俞岱岩低头看着她,眼中的神色不断加深,“娘子,可得好好的补偿我一番。” 眼见气氛不对沈姝来趁着这厮不注意挣脱开来,转身就往门口跑去,不料离大门尚且只有几步时就被这厮自身后抱了个满怀,丫的,腿长了不起啊!“娘子说话不算话了不是•••”“慢着,慢着,相公,白日宣淫不对,要是被•••”岂料话还没完,就被这丫的吃干抹净了。-_-# “娘子,说说你喜欢为夫哪点可好?”被沈姝来忽略已久,俞岱岩渐渐有了些患得患失的感觉,待吃饱喝足,抱着怀里的人温存时喃喃的道。 喜欢他的什么,关于这点她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只是顺着感觉就这么一路走了下来,唔,正直、专一、稳重等等的算下来也不少了。抱着自己的双臂越发的紧,深知这厮是等得发急了,沈姝来觉得这样的男人甚是可爱,忍不住就逗弄了几番,终于在俞岱岩誓要使用非常手段威逼利诱时说出了几点,这人立马喜上眉梢,抱着自家娘子重重啃了几口,“就知道娘子最爱的便是为夫。”说完就抱着沈姝来继续滚床单,惹得受制于人的她悔不当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丫的就是一禽兽•••唔•••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意见对我全部有用~~↖(^ω^)↗ 正文 各种 因着沈姝来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俞岱岩连日来春风拂面,走路似乎都带着股风,“三哥,瞧瞧你那样儿,被我三嫂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要不要咱大老爷们的尊严了?!”殷梨亭自小就爱闹腾几位哥哥,这个爱好无关乎年龄。(文字小说网:www.wenzixiaoshuo.com 首发)-_-||| 此话一出登时便收到自家三哥飞来的眼刀子,几名三代弟子暗地里拍着小心坎儿,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反应慢来不及附和,若是被三师叔逮个正着日后可是有得受了。 “你懂什么,你家三嫂最是温柔不过,现在都给我开始练功,昨天教的剑法舞十遍给我看看。”殷梨亭本是想要闹自家师兄几句,如今换来这报应,只能听话的练功,心里直叹三哥简直忒护妻了,若是自己有了家室就断不会这般的走火入魔,咳,原谅小六的不善修辞•••未曾想几年过后自己也会升级为爱妻牌殷梨亭,每日为了讨得自家娘子的欢心简直是绞尽脑汁,花样百出,就是被几位师兄弟嘲笑也还是不管不顾。 有了前段时日的思量,如今的沈姝来不再一门心思的只专注于照顾宝宝,不时在父子俩个中间充当润滑剂,一家四口的日子一时之间逍遥无比。 这日青书小包子满一岁了,照例应该为他举行抓周仪式,青蒙与青萝白日里被自家爹爹顶在颈上飞飞,兴奋得上蹿下跳,到了这晚本该累得呼呼大睡,此刻居然也愣是睁大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哥哥在那堆物件**徘徊。 依照惯例,抓周的物件有文房四宝、算盘、刀剑什么的,尚在幼龄的青书小包子纠结了,这些个东西都是平日里大人不让碰的物件,样样他都喜欢,于是就出现了下面的情况,坐在**的粉团儿将所有的东西拢到一堆,紧紧抱住后朝着众人咧嘴一笑,引得沈姝来恨不得抱住他狠狠蹂躏一番才好。 纪晓芙早已来信道平安诞下与杨逍的女儿,取名杨不悔,算着日子那丫头也已经半岁有余,在杨逍俩夫妇的呵护下长大,再不会是原本那个幼年失了娘亲、早熟又一心想要为娘出气的小丫头,不悔啊•••众人本对殷梨亭有些担忧,见他听说那夫妻二人为孩子起名不悔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方才有些放下心来。 殷梨亭深知众人对他的关心,纵是再难受也不愿轻易表露情绪,当初发现芙妹的背叛时心上的疼痛感丝毫不亚于被人狠狠刺上一剑,此时再次听到对方的消息,内心虽是泛起涟漪,却很快就能够趋于平静••• 远在冰火岛的张翠山夫妇此时是喜忧参半,自己的儿子张无忌如今已经八个月大了,回想当日殷素素生产时的情景,依然能令俩人冒出一身的冷汗。 当日正是胎动之时,谢逊猛的发狂想要致二人于死地,好在孩子及时出生,听得婴儿啼哭的谢逊这才清醒过来。见对方似是真心喜爱自己的孩子,殷素素灵机一动主动提出让孩子认其为义父,并沿用谢逊孩儿的名字“无忌”为新生的婴孩命名,自此大名鼎鼎的张无忌正式出现,小无忌在那冰火岛上出生长大,身边仅有的几个人便是自己的父母和义父。 谢逊对这孩子很是宠溺,只在练习武功的时候十分严苛,半点差错都会招来一顿责罚,张无忌年纪尚幼,心中自是十分委屈,对此颇有怨言,后来得知不少武功若是修习不当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轻则筋脉尽断,重则七窍流血而亡时,也渐渐静下心来,在众位长辈的督促之下,几年来也将七伤拳等武学大致学了个遍。 三人从未想过要让张无忌老死在这孤岛之中,总是盼望着能有天鹰教的船只顺着线索而来,亦或是普通的船只也是好的,奈何冰火岛周围礁石甚多,船只根本就不易靠岸。虽被困于这荒岛,几人依然不时教导他些为人处世之道,奈何由于自小与世隔绝,小小年纪的张无忌渐渐形成了优柔寡断,易轻信于人的性子。 一转眼两个宝宝已经两岁,早已学会叫爹爹娘亲,却还是同以前一般爱跟在青书小包子身后闹腾,终日青书哥哥叫得欢实,其中尤以青萝宝宝为最,宋大嫂笑说两家的亲事只怕**不离十,沈姝来默。 俞岱岩对此好笑不已,他虽是信奉女儿要娇养的原则,也每日带着两个宝宝练习一些简单的动作,看着他们小胳膊小腿的打得欢实,沈姝来只觉得萌到个不行,爷仨个简直是成了武当的一道风景线。 青书小包子作为三个小包子当中年龄较大的一个,饱受两个小包子的摧残不说,时间一长竟还习惯了这种吃饭睡觉被欺压的生活,堪称受着受着就习惯的人生楷模= =,青萝小包子时不时的就抱着他不肯撒手,愣是让他几次错过饭点,被众人围观调笑之后终于嚎啕大哭,“哥哥不哭,吃!”看着递到嘴边,沾满了对方口水的零嘴儿,青书小包子的哭声响彻武当派。 青蒙宝宝年纪最小,偏偏比谁人都要来得古灵精怪,时常趁着长辈不注意,对自家哥哥进行一系列的恶作剧,青书小包子也不恼,任由对方对自己进行各种骚扰,许是觉得无趣,亦或是被他姐姐抓住推搡了几把,青蒙小盆友终于消停了下来,三个小豆丁其乐融融,着实令人省心。 说到一年前的抓周,许是青书小包子带来的影响太大,这两个小包子居然同哥哥一般将所有物件收入囊中,死活不愿撒手,俞岱岩觉得如果要用自家娘子的话来形容当初的情绪,那就是囧。最后惹得张三丰老爷子大笑不已,武当山上出了这么几个活宝,可是给门派增添了不少生气。 二人盘算着许久不曾下山,思索着是否要带着孩子下山游历一番。 “宝宝,爹爹和娘亲要下山去,你们是与爹娘一道还是同青书哥哥一道留在山上?”听着这厮明显的糊弄,沈姝来嗔怪的瞪他一眼。 她哪里不懂俞岱岩寻思着要来个双人旅游的心思,咳咳,其实她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到要和宝宝们分离至少个把月,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唔?青书哥哥!”两岁大的青萝小粉团儿想了想,做出了一个令自家爹爹十分满意的回答。 真是我的乖女儿嘿!俞岱岩雀跃的想。 “儿子,你呢?”转头问着一旁的儿子。 结果可想而知,青蒙宝宝打小就不愿与姐姐分开,亦是斩钉截铁的要留在武当,也不知是谁撇下了谁,总之结果令俞岱岩满意极了。 瀑布泪~宝宝这么容易就被自家老爹绕了进去,这还是我生的宝宝不?被自己孩子给抛弃了,自己还能怎么着,沈姝来再次为自家宝宝的未来担忧不已。 二人带着少量的行李便去往了古今旅游胜地杭州,颇具当地人文气息的建筑,十分的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店小二是个人精,十分殷勤的就将夫妻二人带到上房,沈姝来倚靠在床边,站在高处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杭州的景色果然名不虚传,伴着此刻沁人心脾的朦朦细雨更是一番别样美景,“这样的景色姝来喜欢?以后我们每隔一段时日便出来游历你看可好?”腰际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背后尽是这人身上的体温,“好,下次我们可得把两个宝宝带在身边,一家人游山玩水的那才叫一个惬意。”放任自己向后靠入俞岱岩怀中,沈姝来脱口而出道,也不管那厮瞬间发黑的脸,继续往那窗外张望。 明明已经与他一道出来,心中却还是被那两个小鬼牢牢占住,正当俞岱岩想着如何惩治这丫头一番时,不远处传来的锣鼓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要说这娶亲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若是这迎亲的队伍异常庞大那就另当别论了,看着像是哪户官家小姐出嫁的派头。 料想定是哪户豪门大家娶亲,夫妻俩也没特别予以关注,正好这时候店小二送来了俩人的吃食,“二位客官,请慢用,若有什么的别的吩咐,尽管叫小的便是。”看得出这店小二十分机灵圆滑,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老爷夫人可是好奇这迎亲的究竟是何人?”见这两位客人方才正望着窗外,街上锣鼓喧天,他虽一直忙着手头的活计,却也是有加以注意,客栈本就是龙蛇混杂的场所,恰巧事情的经过他听来往的客人也提过不少。 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事情似乎还有隐情,沈姝来觉得顺理成章的听下去也没什么不好,“那就劳烦小二哥说给我们夫妻二人听听。”故作正经的模样引得身旁的俞岱岩暗自好笑。 客栈是八卦集聚的场所之一,店小二终日在当中跑堂,多年来听得了不少江湖秘辛。“二位有所不知,据闻江南沈家有位二小姐貌美如花,艳丽非常,几年前被那鹰教少教主娶回作了正妻,可如今三年已过愣是没有为殷家生下一儿半女,天鹰教少教主乃是单传,要开枝散叶只能另寻途径。少教主半个月前路经此地,正好看中了万花楼新来的清倌瑶光姑娘,今天便是纳新夫人进门的好日子,那姑娘也着实是个有福气的,被人捧在手中娇宠了半月,如今竟也风风光光入了天鹰教的大门,后半生吃香喝辣的自是不必说•••”= =这人知道的内情还当真不少,拿些碎银打赏了他,店小二笑眯眯的出了房门,回想刚才小二哥所言,沈姝来半天没有吱声。 当初想着沈沁梅嫁入殷家定是会吃些苦头,虽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也还是以为凭着她的手段,或许能够将殷野王牢牢掌握在手心也不一定,谁曾想不过三年,那男人就这般隆重的迎进一名妾室,生生的拂了沈沁梅的脸面。 她自幼自视甚高,如今自家夫君宠爱一名青楼出生的女子,不知又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取名无能了哇喂~~囧~ 再次谢谢lady送的地雷~第一次收到,很激动很兴奋~ 这几天还能保证日更,我发现现在压力大了许多,每个章节来回要修改很久,要是哪天变成了隔天一更,大家标抛弃我/(ㄒoㄒ)/~~ 我去码字了哈~ 正文 青书受教 沈沁梅近日来过得十分苦闷,俩人成婚后殷野王却是收敛了往日流连**的毛病,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很是美满了一段时日,几名侍妾始终是她的心头刺,仗着夫君的宠爱,她接二连三使计将她们尽数送走,本以为日子就会这般顺她心意过下去,谁知三年过去,夫君新鲜感一过,已经渐渐有些故态复萌的意思,近几个月更是以她三年无所出为由,准备再为殷家纳进几房妾室。 她终究是比不上母亲的心思慎密,此番才会栽了个大跟头,那瑶光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将夫君迷得晕头转向,也不怕江湖同道耻笑于他,往时他再怎么荒唐也会顾及着她的脸面,如今却大肆铺张的迎娶一名妾室,一名低贱的青楼女子罢了,居然也妄想与她争宠夺位。 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这就是她费劲了心思抢来的良人呵,就不知他坐拥如花美眷的时候,可曾想起过俩人曾经一起拥有的甜蜜?若是对方进门为殷家诞下一儿半女,她的位置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般想着,院外却已经隐约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她理了理衣领,再次检视梳理得近乎完美的发髻,在丫鬟的簇拥下前去大厅,准备接受新人的奉茶。 俞岱岩本打好了休整一日再出门的决定,见他娘子自店小二走后便一直沉闷不语,登时决定要带她四处走走,排遣排遣心中的郁卒,却不知道她不过是猛然听闻这惊人的消息,一时百感交集罢了。 自小二那处打听到当地有一场庆典将在晚膳过后举行,俞岱岩吃过晚饭便拉着她出了客栈大门,右手被其紧紧包裹在大掌中,沈姝来觉得俩人现在是越来越放得开了喂~捂脸~ 庙会本就是人声鼎沸的场所,俞岱岩那厮生得高高大大,又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气度与一般市井小民略有不同,一路下来吸引了不少年轻少女的目光,个个面露娇羞捂着小嘴笑得无比娇羞,只在见到他身旁的沈姝来时方才有些收敛。 就知道这丫的腹黑,刚才出门前非要她带着面纱,现在可好,自己却在这儿招蜂引蝶,忒贼!-_-# 沈姝来怒了,暗地里死命的拧了一把他的腰,俞三侠左躲右闪的逗弄自家娘子,一直到她恼羞成怒了方才缩了缩脖子,大义凛然的走到她身前,“要是娘子高兴,为夫任凭娘子处置就是。”登时就让她脸颊泛起红晕,只得强拉了他快步离去。 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甚重,还真没见过哪家相公这般光明正大宠着自家娘子的,过往行人见到他对身旁女子的呵护备至皆是如此想道。 此时汝阳王的府邸正是喜庆的时候,小郡主刚满一岁,被奶娘送入母妃怀抱时还在呼呼大睡,乖巧的模样令众人爱不释手,直叹这孩子真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汝阳王近年来立功无数,已是不少朝中同仁争相巴结奉承的对象,众人话语当中包含了多少虚情假意只怕无人能辨。 王妃诞下世子后肚子就一直再没有消息,好在世子天生机敏,甚得其父王宠爱,如若不然那些个狐媚子定会借机上位,奶娘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因了深得王妃宠信,嫁给了王府总管,对王妃及其所生的子女甚是忠心,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府中的妾室。 名唤扩廓帖木儿的小世子五岁时,王妃总算是再次传出孕事,一年之后为汝阳王再诞一女,取名敏敏帖木儿,汝阳王得了这么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的女儿,自是时时刻刻的将她捧在手心。 游历一月有余,二人方才赶回武当。 挨个为众人送去礼物,俩口子在青书日常练功的空地上见到了两个小豆丁,沈姝来将礼物递给青书小包子,见他喜欢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宝宝有没有想爹爹和娘亲?”亲了亲怀中的青萝小包子沈姝来道。 “有。”怀中的粉团儿早已习惯,也礼尚往来的回亲回去。 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见爹爹抱着弟弟,坐在母亲臂弯里便不时的往父亲身边蹭,沈姝来无语望天,两个孩子最黏青书,接着便是他们的爹爹,自己这个做娘的已经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岂料这个举动被俞三侠瞧了去,她不知只要是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总是不愿离了她左右。 此时俞岱岩脸上挂了无奈的笑,放下在他怀中尚且不愿离去的宝宝,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做娘的人,怎的还这般孩子气?我倒像是养了三个孩子了。”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六年,青书、青蒙的武功皆是程自父辈,许是因着俞岱岩夫妻二人的体质,青蒙练习武功总比旁人精进不少,青萝则是跟随母亲学习九阴真经上的武学。 “不学了,不管我如何学习,终究也还是比不上弟弟!”青书刚满九岁,对于爹爹时常拿自己与青蒙比较早有怨言,此时站在练武场中,愣是冒着被爹亲处罚的危险闹起了别扭。 宋远桥见这小子这般执拗,也脸色铁青的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日你须得好好思考自己的错处,我宋远桥的儿子绝不会是个窝囊废。”说罢便丢下呆愣在原地的儿子大步离去。 宋青书惹了爹亲生气,一时半会儿也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待听得不远处青萝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时,已是半盏茶时间过去。 “青书哥哥怎的了?我见大伯气呼呼的,可是你惹了他生气?”几年过去,青萝小包子依然白白嫩嫩,此时正皱着小脸围着他道。 宋青书:“.....;”他该如何同她解释自己自尊受创的详细过程? “那个,青萝,你是否也会觉得我资质愚钝,比不过青蒙?”许久过后,宋青书咕哝着问。 她当是什么事儿,若不是她仔细听着,还真听不清楚青书哥哥所言是甚.....;“青书哥哥为何会有这般认知?我同青蒙不过是因了特殊的体质才会如此,算不得什么光彩。依青萝看来青书哥哥资质甚佳,练武也勤奋,乃是其余门派求而不得的弟子,太师傅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强于你的人终有一日会败在你的勤奋之下,青书哥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后可不许这般看不开了。”在她心中,青书哥哥便是最好的,从小就是。 宋青书听罢茅塞顿开,望着她俏生生的笑靥久久不语。 江湖盛传谢逊三人当日乘船出海当日正刮着南风,船只定是一路向北,那里岛屿众多,几人定是藏匿在其中一处,十年过去,各大门派皆是摩拳擦掌想要找出他们的踪迹,某日宋远桥与殷梨亭偕同江湖中人坐船出海朝着传闻中的孤岛而去,行使数日猛的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声,那木筏子上站着的不是张翠山一家三口还能有谁? 张翠山一家本**劝说谢逊一同离岛,却被对方严词拒绝,知晓他是担忧连累了他们,张翠山夫妇对着这结义大哥更是敬重几分,等到仨人被谢逊以内力送上竹筏,离冰火岛越来越远时,离别的情绪就是张翠山一介男儿也有些抑制不住。 殷素素上的是自家的船只,不想却被昆仑派掌门好一通逼问,恼怒程度自是不必说,为着结义大哥的安危,夫妻二人硬是咬紧了牙关,只说恶贼谢逊早已死去。奈何那何掌门夫妇一副问不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姿态,自然惹怒了护妹心切的殷野王,“张翠山是我们天鹰教的姑爷,这艘船也是我们天鹰教的,由不得你们横行霸道!殷素素是我妹妹,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她!”话语间的维护与疼爱无一不令殷素素为之动容,身旁的白龟寿等人也是蠢蠢**动,誓要保护几位主子周全。 “现下我五哥平安回来,大家何不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看样子你们武当派和天鹰教已经结为亲家,试想又有什么公平可言?”殷梨亭的好意相劝换来各派的嘲讽。 屠龙刀牵涉甚广,殷素素又哪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殷六侠不必和他们多说,这些人嘴里说什么六大派同气连枝,其实也只不过是利之所在,此时怕是想要趁其他门派不在,捡个便宜。”这种江湖败类,她最是看不入眼。 双方僵持了许久,最后在宋远桥的劝说下终是决定待通知天下群豪后,在武昌黄鹤楼彻底了结了此事,时间就定于六个月后。 到底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拐走了人家宝贝女儿,张翠山告别了大师兄和六师弟,带着妻小就去了天鹰教总坛,被泰山轮番考验之后,殷素素心疼万分的给他上药。 白眉鹰王甚是宠爱自己的两个儿女,见如今女儿历劫归来,身边还带着个俊俏的小外孙,登时就乐得笑开了眼,女婿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素素的安危以后就要交给他了。 一家三口回到武当时已经是半个月后,殷素素内心一直有个疙瘩化解不开,十年前自己与哥哥殷野王奉命抢夺屠龙刀,虽说没有将那俞三侠怎样,可终究还是出了手,与五哥夫妻多年,自己时常听他提起在武当山上与众位师兄弟们相依为命的日子,知晓当日那名武功高强的绝**子正是俞岱岩的妻子后便一直惶惶不安,那夜月色虽暗,她都能够将对方的看得个清清楚楚,三嫂武艺高强,又哪会瞧不清楚自个儿的样貌? 正在殷素素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出现蒙古士兵打杀乡民的情况,张翠山宅心仁厚,一个纵身便前去营救,殷素素带着张无忌留在原地。 一直牵着的小手猛的抽离,殷素素情急之下也朝对方攻去,只是她武功本就不精,又许久未曾涉足江湖,应对之间难免有些吃力,待夫妻俩反应过来并回头查探时,只看到了两名贼人的背影。 营救小无忌的事还需从长计议,二人带着这份焦虑上了武当山。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不知道肿么取标题名字了 大家请看我囧过之后的脸/(ㄒoㄒ)/~~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张三丰等人对于这多年未见的张翠山甚是亲热,殷素素也在夫君示意下向张老爷子拜了一拜,张真人本不是拘于礼教之人,见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自然不会计较这媳妇的出身。 待介绍到俞岱岩夫妻二人时,殷素素表情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朝二人见礼后便再没有过多的交流。 “为何不见我那无忌孩儿?”张三丰问。 听得此言俩口子脸色忽而一变,“怎么,可是我无忌孩儿出了什么事?”众人屏气凝神,皆是等待他二人的回应。 殷素素泪眼婆娑,哽咽的道:“无忌在回来武当的途中被歹人掳走,对方只道要我与五哥说出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便没了踪影。” 武当众人听得张无忌被掳的消息皆是愤怒万分,可对方的身份尚不知晓,贼人乃是为着谢逊及屠龙刀的下落而来,只得按捺住心中的躁动,耐心等候对方上门。 用过晚膳,沈姝来站在床边,回想下午殷素素找到自己的情景。 “素素见过三嫂。”十年过去,殷素素脸上多了些许岁月的痕迹,精致的妆容下却也显得韵味十足。 “五弟妹多礼了,你我既是妯娌自是不必如此拘束。”她对殷素素的感觉很微妙,既是同情她对张翠山的深情,也气恼她对俞岱岩的算计,即使今生对方并没有对那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种阴影却已经埋在心里根深蒂固。 此事压在心中多年,殷素素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难免有些吞吞吐吐,“•••三嫂,我此番是为着当年伤了三哥的事情赔罪来的,少时我做下了不少错事,五哥并不知晓,素素恳求你们莫要怪罪五哥,若要怪罪就只管冲着我来。” 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子沈姝来不是不佩服,此事终究已经折磨了眼前的女子许多年,再者依俞岱岩的为人定当是不会再过多的追究于她••• 还未想到如何作答,便被随后赶来的张翠山打断。 “素素,这些年来你总对我说从前犯下错事,原来当年重伤三哥的事竟同你有关?”张翠山本**寻三哥商讨要事,谁知却无意间将妻子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遍,一时气愤难挡,“我们师兄弟七人情同手足,你要我如何再面对三哥?!” 二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祸事吓了一跳,殷素素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只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嘴里咕哝道:“五哥,五哥,素素已经知错了。”沈姝来也道:“五弟,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我本不该多嘴,可素素这些年来心里也不好受,你三哥的脾性你是知道的,素素是武当派的媳妇,若是就此影响了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你三哥心里也不会好过。”她知俞岱岩的心思,当年对方虽重伤于他,如今却是真心悔过,素素是张翠山的妻子,无忌的娘,若是就此伤了二人的夫妻情分,那厮心中免不了也会有些内疚。 张翠山语气之中难掩对妻子的失望,“三嫂,此事我定会向三哥赔罪,今日就不打扰三嫂休息,翠山先行告辞。”说罢拉着期期艾艾的殷素素快步离去。 罢了,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容得了外人插手。 ••••••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心上,可是时间一长,嫌弃起为夫来了?”俞岱岩自身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继而又将她转了个身,待二人面对面后拉近距离,嘴角扬起一丝暧昧的笑,目光深邃。 成婚多年,面对他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勾引,沈姝来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照着这厮的胸口就是一拳,力道也就和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俞岱岩心头软得不行,忍不住轻啄她的唇角,满脸的柔情蜜意。 忽的想到下午五弟妹的到访,脸上表情严肃了许多,正色道:“下午都和五弟妹聊了些什么?”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是丝毫没有收回来的意思,反而是越箍越紧。“还不都是些女人家的话题,俞三侠何时对这些话题起了兴趣?”看来五弟夫妻定是还未向他严明了。 “我知十年前我们差点中了殷野王等人的奸计,在暗处暗算于我的就是五弟妹,如今既是一家人也就没有追究的心思,只盼能够顺利解决谢逊一事,侄儿无忌早日回到武当。”对兄弟一家的担忧令他的眉心皱出一个大大的“川”字,沈姝来伸手抚了抚,“好啦,夫妻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你的心思,下午弟妹确实同我道歉来着,我也是这般回答她的。那日的几名贼人既是意在屠龙刀,无忌暂时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莫要太过担心。” 语毕轻抚他的脸颊,踮起脚尖轻咬他的下巴,“别皱眉,皱眉会变老,我可是很喜新厌旧的。” 俞岱岩闻言拉长了脸,“喜新厌旧,你这是在故意惹我生气么?”随着情绪的变化,圈着沈姝来腰间的手臂紧了几分,勒得她有点难受。 眼看这厮已经到了炸毛的状态,沈姝来赶紧埋入他的怀中顺毛,脑袋照着他的胸口左蹭右蹭各种蹭,手臂也是万般娇柔的缠上他的颈项,“岱岩•••我也就是说说,当不得真的,人家最爱的便是你了,嗯?” “哼!”听到此处,俞岱岩的心霎时就软得不像话,耳根开始慢慢泛红,为了掩饰尴尬只得冷哼一声,却顺理成章的接受妻子的投怀送抱,“磨人精•••” 第二日一早,沈姝来浑身酸软无力,顶着被那厮蹂躏得略显红肿的嘴唇,硬是没有勇气走出房门,混蛋~~坏人! “娘,无忌哥哥会平安回来么?”俞岱岩刚刚踏出房门不久,青蒙便找到自家娘亲问,青萝自是不必说,此时定是与青书小包子在一块儿。 到底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无论怎样聪慧早熟也还是带着份对同龄人的亲近。 起初听说未曾见过的五师叔不日将带着妻儿回到武当,这小子就屁颠颠的整理好了玩具,哪知张无忌半路上被人给劫走,如今几天过去还是毫无音讯,不禁也有些急了。 “你无忌哥哥福大命大,自然是会回来的,宝宝只需待在武当等着你无忌哥哥回来就是。”沈姝来浑身酸痛,本不**动弹,奈何想到这小子定是自练武场偷溜而来,硬是亲自将他交到了俞岱岩的手中。 “喏,将你儿子领走,小小年纪就耍滑头•••”对着这古灵精怪的儿子,她一向是没有办法,还是交给他爹来治比较恰当。 “怎的一大早的就去烦你娘亲?”俞三侠心疼娘子的身子,冲着儿子就是一阵横眉竖眼,许是知晓母亲身体不适,俞青蒙听话的待在原地练功,任他夫妻二人相携离去。 隔壁练武场中,青书小包子练了一会儿功,见青萝如往常一般候在场外,只是注意力却并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凑上前道:“青萝,怎的了?可是我舞得不好,你不想看了?” “不知道无忌哥哥怎么样了,落在歹人手中也不知有没有受委屈。”她听娘亲说,歹人掳走那小哥哥是为着一把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刀,就不知是什么刀,才能够引来这么多人的窥视。 青书小包子心中闷得发紧,往时这丫头还未曾这般无视过自己,大家担心无忌弟弟的安危无可厚非,就连他也不曾例外,只是他却着实不喜欢她如此。 气闷之下练起功来更加卖力,索性将最近所学逐一练了个遍,偏生生起气来动作更是流畅得紧,惹得青萝在一旁直呼好看,青书小包子这才勾起嘴角,满意的笑••• 练功时间已过,众人难得齐聚大厅,张三丰坐在首位,其余诸侠立在一旁,张三丰朝着第五弟子道:“翠山,你说有要事相商,可是有了我无忌孩儿的消息?”见张翠山面色凝重,众人只当他是担忧儿子的安危,并未作他想。 “师傅,徒儿今日不是为我那无忌孩儿,翠山有一要事须得向三哥赔罪。”张翠山领着殷素素朝自家三哥拜了一拜,正当俞岱岩想要将他扶起时才道:“三哥,多年前你与三嫂遭歹人暗算,随后天鹰教便举办了扬刀立威大会,我只道天鹰教是辗转得到那屠龙宝刀,却未曾想当日重伤三哥的事素素也是参与其中,翠山再次代她向你赔罪,若三哥心中还不解气,翠山任由三哥处置,绝无怨言。” “三哥,一切错事都是素素做下,不干五哥的事,当日我既是种下了因,便早已料到了会有今天,只盼三哥莫要怪罪五哥。”殷素素哽咽的道。 俞岱岩心疼自家兄弟,硬是将他夫妻二人扶起,继而道:“事情的原委我又怎会不知,当年素素云英未嫁,与我武当毫不相干,为天鹰教抢夺屠龙刀也是人之常情,如今我既已无事,那事也就就此揭过,莫要再提。” 张三丰:“岱岩既是如此说了,你们也就莫要再为此事伤了情分,素素,不管你往时做过什么,如今你已是我武当的媳妇,日后定要积善惩恶,多积福泽。” “谢谢三哥,素素定当记住师傅的教诲。”压在心上多年的大石总算放下,殷素素忍不住热泪盈眶。 张翠山谢过自家三哥,继而将她扶至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瘦/(ㄒoㄒ)/~~标打我,任君调戏好咩? 每次看留言的时候如果是认真的建议、指出文的不足我很感谢,但是不河蟹的声音只会影响心情,让作者想shi有木有?shi了再shi。 木有认真看文,也木有认真看作者有话说里我曾经解说过的话,我只能说好走不送。 又话痨了~~o(╯□╰)o良木虽然脸皮比城墙还来得厚,也有玻璃心的时候咩~泪奔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张三丰被后世誉为老神仙,放在这年代也是极为长寿的高人。 自十年前第五弟子失踪过后,他就一直如鲠在喉,对着寿辰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如今终于等到七位弟子齐整的为自己拜寿,顿时喜上眉梢。宋大嫂带着两位弟媳布置大厅,安置宾客,三人忙得不可开交,殷素素以聪敏著称,又曾在天鹰教管理着教内事宜,此时与二人一同理事倒也显得从容。 今年各大派人士不请自到,着实令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武当弟子众多,前来贺寿的各方宾客皆是受到了较好的安置,众人来此无非就是按捺不住心头的贪**,想要早日得知金毛狮王谢逊与那屠龙宝刀的下落,也不顾今日是否合乎情理,方一就坐便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言语间甚是咄咄逼人,双方正是僵持不下的时候,张翠山的泰山白眉鹰王派遣门下福禄寿送来贺礼,各大派更是以白眉鹰王与谢逊的关系,诽谤张翠山与魔教中人为伍。 “哼,还说你们武当同魔教没有勾结,江湖人人皆知,贵派第五弟子张翠山娶了魔教妖孽殷素素为妻,看来你们是执意要独吞那屠龙刀了!”说话的女子出自昆仑,乃是门派中地位极高之人,其余众人也是附和着道,“没有错,恶贼谢逊当年伤了我门下弟子,今日你们定要给我们个交代,早日说出谢逊的下落,我们也自是不会再为难于你们夫妻。” 宋大嫂叫来弟子将三个孩子领到内室,与沈姝来一道站在各自夫君身侧。 “众位掌门还请嘴下留人,如今殷素素既是我张翠山的妻子,我孩儿无忌的母亲,张某就万万不能够任你们以名门正派,江湖道义的借口侮辱于她,至于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张某早已严明,恶贼谢逊早已死去,屠龙宝刀的下落我们夫妻二人更是不知。”张翠山本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与妻子患难与共,感情至深,见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为着屠龙宝刀这般咄咄逼人,将殷素素护在身后说道。 少林几位大师说话分量极重,比起其余门派也较为中肯:“还请张施主夫妇告知谢逊下落,还大家一份公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各位苦苦相逼,无非是想得到屠龙刀的下落,满足自己的一己私**罢了。诚如我夫君所说,那恶贼谢逊已经死去,屠龙宝刀也在打斗当中沉入海底,不知所踪,今日就是杀了我们夫妻二人,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殷素素字字珠玑,说得众人皆是不语。 殷素素的一番说辞令心系屠龙刀的众人沉默了片刻,只个别的宵小还在叫嚣着要他们不要再糊弄他人,今早说出屠龙刀的下落才是上策。 “你以为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们相信屠龙刀失踪?”良久之后班淑贤再道,对方诡计多端,她仍是有些将信将疑。 殷素素并未再多与理会。 “既然翠山夫妇已经多次严明并不知晓那屠龙刀的下落,各位也不必再过多的逼问,至于各大门派与金毛狮王谢逊之间的恩怨,本就与武当毫无干系,各位若是还卖老夫一个薄面,就不要再过多的纠缠他们夫妻。”张三丰不愧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说出的话分量扎实,见那对夫妻着实说不出众人想要的答案,今日又确是场合特殊,在场的人也渐渐不再多言。 “今日我们各大派就姑且信了你们夫妻所言,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我们自会继续追查。”无论如何,谢逊与屠龙刀他们势必不会就此罢手。 见他们因着屠龙刀的丢失,面上表情由先前的跋扈变为现下的惆怅,沈姝来直叹人心不古,一柄屠龙刀竟令众人如此趋之若鹜,俨然成为了整个武林的风向标。 一直面部表情十分凝重的宋远桥道:“既然今日各位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六个月后的黄鹤楼一会也就可以取消了,还望众位日后莫要再为难于我五弟夫妇才是。” “娘,娘救我!娘!”此话刚刚落下,门外便传来了一名孩童的呼救声,殷素素闻言脸色忽变,与张翠山飞身而出,张三丰立时猜到对方定是被歹人劫走的张无忌,也是纵身追去,武当众人皆是紧随其后。 张翠山夫妇到达后院时,张三丰已经与那歹人过了几招,“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作为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将要遭遇的危险总是万分紧张,即便是平日里机敏过人的殷素素也不能豁免。 “只要你们说出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孩子。”玄冥二老领着朝廷的俸禄,自然要听候朝廷的差遣,二人誓要借此立一大功,此时虽打得有些吃力,也还是将张无忌紧紧抓在手中。 后院场地有限,众人只得站在原地观望,不时为尚在玄冥二老手中的张无忌捏一把冷汗,却不敢轻易出声打扰。 张翠山夫妇加上张三丰这个武学奇才,本就应付得相当吃力的玄冥二老很快有了落败的势头,只是临着逃走的空挡也还是给了张无忌一掌,就此,有了张翠山夫妇的加入张无忌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 事后殷素素抱着倒地的张无忌失声痛哭,张翠山面部凝重立在一旁,心中也定是难受至极。 沈姝来只通少许药理,短时间内姑且还能抑制他体内的寒毒,只是若要祛除干净还得另寻他法。 张三丰与几名弟子合力为张无忌医治,奈何武当派的九阳功只是他年少时听他人口述,记得并不完全,若要治愈张无忌所中的寒毒,还需上少林求助,张翠山与殷素素身份敏感,不宜前去,最终还是得他亲自出马,隔日便准备带着张无忌离开武当。 “无忌哥哥若是病好了,就早早的跟随太师傅回来,我们在武当山上等你。”盼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张无忌,却在隔天便要分离,青蒙有些不舍,好在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晓对方身体有恙,也不曾哭闹着不让人走,青萝眼中一向只有青书小包子一人,此时见弟弟难受,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青书年长于二人,此时只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望着对方能够早日痊愈。 告别了众人,张三丰爷孙俩伴着清晨还未曾散去的雾气而去。 之后的几天武当派一直笼罩在不安当中,众人皆是忧心张无忌的伤势,想那九阳真经岂是别派想借就借的东西,张三丰此行势必会遭到少林的拒绝。 殷素素担忧孩子的病情,一直食不下咽,宋大嫂找到沈姝来,妯娌俩人时不时对她进行一番开导,许是那句“无忌是个懂事的孩子,若是回来见他娘亲消瘦了不少,定是十分难过”起了作用,渐渐地也会刻意的多食,总算令张翠山放心下来。 这日刚从殷素素那处回来,方一进门便被一阵外力拉扯,跌进一副温暖的胸膛,腰间多出一双有力的手臂,周身顺绕的尽是熟悉的气息,令她忍不住笑弯了眼。 “还不赶紧把门给关上,大白天的也不嫌丢人。”偎在俞岱岩的怀中,沈姝来嗔怪的道。 “呵呵,娘子莫要着急,为夫这就去把门给拴上,定不会让人瞧了去。”走至门边将门拴上,双手却是始终不曾离开怀中人的腰肢。 这厮现是越来越不正经???沈姝来暗道。 “呵呵,娘子现在莫不是想要修理为夫一番?你我初次见面时,你对那强盗头子做出的事儿,为夫可是至今都难以忘怀。”对强盗头子做的事?事隔多年,对方与自己又是毫不相干,沈姝来已经记不太清楚。 见她似乎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俞岱岩默。 “你我初初见面,你只在我将歹人打倒在地,方才奔去将带头之人踢得惨叫不已,当时的情景为夫可是记忆犹新。”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代女子大都含蓄羞涩,她的行径虽与时下女子相去甚远,在俞岱岩看来确是多了一份可爱率真。 坐在其腿上,手臂早已习惯性的环上他的颈项,沈姝来仔细回忆一番方才忆起,这事确实是自己做下的无疑,当时自己只是想要给对方一点教训,想到那处既是弱点,瞄准目标就给踢了,若是早知自己会与这厮结为夫妻,当日就应该收敛一二,也好过现下被他这般调侃。 难得见她窘迫的样子,俞岱岩将头埋入妻子的颈边,闷笑之余不忘吃吃豆腐。 成婚多年,每当近距离靠近这厮,沈姝来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猛的被对方含住了耳垂,顿时浑身发软,“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有人自称是母亲家的故人,想要见我一面。”趴在俞岱岩怀里,沈姝来如是说。 多年以来她一直没有放弃对董家惨案的追查,想来董家在大漠势力也曾十分庞大,算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豪门望族,灭门一事定不会多么单纯。 俞岱岩知晓她想要为母亲一族报仇雪恨的心思,对着那般穷凶极恶之徒是万分的不待见,见事情有了进展,也甚为欢喜。 “嗯,那明日我陪你一道前去。”知晓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俞岱岩只得无奈的一笑,大掌轻抚她的发顶,深邃的眼中尽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你也要去?”她有些讶异。 就她所知,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前去少林,此行定会受到阻拦,余下几名师兄弟便商量着下山为小无忌找寻偏方,这几日他每日忙到很晚才回房,她一直以为他会同众人一同前往。 抱着她的手臂猛的收紧,他浑身僵硬了几分,“你很不喜欢我陪着你?”语气中的不悦即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感觉得到。 俞岱岩毫不掩饰的紧张令沈姝来失笑,“当然不是,我以为你要同师兄弟们去为无忌寻找解决寒毒的方法,哪里是不让你陪来着,天地良心,我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愿与你分开。”说着便凑上去轻啄他的嘴角。 这举动令对方很是受用,俞岱岩渐渐放松了身体,眯起双眼回吻过去,直到俩人皆是气喘吁吁,濒临擦枪走火之际方才停下,“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少林已经拒绝了师傅的要求,回程时恰好遇到明教常遇春,对方已经将无忌带去碟谷医仙胡青牛那里了。”既是有了医仙的帮助,自然也就用不着众人再另寻途径,只是据传那碟谷医仙胡青牛脾性怪异,多年前曾立下此生只医治明教教众的誓言,不知无忌那方现在的情况如何。 胡青牛的事情她也是有些了解,张无忌是五弟的儿子,要说她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胡思乱想的档又被他缠住,沈姝来瀑布泪,渐渐的身体再度软软倒入他的怀里,身体已非自己所能控制,只得滩在这厮怀里任他上下手,沈姝来不甘示弱,对着近在咫尺的性感厚唇就是一啃,“磨人精,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俞岱岩吃痛,冲着怀里人威胁道,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说罢也不再有什么过多的举动,只抱着她久久不愿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又卡~~还是成功更新了 留下花花,以资鼓励= = 第三十章 第二日一早,二人照着信中所说赶往城中客栈,方一进门便被一名老者拦住,“小小姐,您便是小小姐吧?老奴在董家堡服侍主人多年,您与小姐就如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老奴还是一眼便能认出!”沈姝来被俞岱岩护在身后,二人听得此言皆是一愣。 原来,这名老者名唤董忠,乃是跟随在董老爷身边多年的随从,真正的名字因着岁月早已经遗忘,自多年前被董家老爷买回府中,改名为董忠起,便跟随董家老爷走南闯北,从普通小僮渐渐成为了董家老爷的心腹,之后一直担任董家总管一职,平日里赏罚分明,府里的下人都尊称他一声“忠伯”。 沈姝来并不答话,只耐心的等待对方的下文。 “瞧奴糊涂得,小小姐还请往这边走,待坐下后老奴定当将所知道的全部事实告知小小姐,这位公子也请随我来吧。”许是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客栈内只是寥寥数人,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方的动静。 待坐定后,沈姝来先是介绍了俞岱岩的身份,接着便直接步入了正题。“忠伯是如何知晓我尚在人世的消息?”话语之间带着股子试探的意思,身为堡的总管,又跟随董老爷多年,若说没有半点本事是决计不可能的,虽说眼前的老者样貌甚是老实敦厚,沈姝来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既是对董家忠心耿耿,又如何会到现在才来中原找寻她们母女? 董忠:“老奴在大漠隐藏行踪多年,一直未曾放弃过寻找董家灭门的真相,直到一年前方才有了眉目,这些年来惦念着嫁来中原的小姐,奈何贼人眼线众多,不敢轻举妄动。不久前到了中原辗转得知小姐多年前便已过世,小小姐也是不知所踪,那日恰逢几名江湖人提到的武当张真人座下第三弟子的妻子与小小姐您同名,这才想方设法将信送到了武当山上,本没有抱多大希望,未曾想竟真是小小姐您。” 俞岱岩一直坐在一旁默默不语,感受到这老人提到自己岳母时的惆怅,终是出声:“不知多年前的那帮贼人究竟是何身份,忠伯可是已经有了确切的线索?” 对于董家的姑爷,董忠表现出了极度的尊重,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当年老奴奉老爷之命,为嫁来中原的小姐送些物件,回到堡中方才发现董家堡已经遭人灭门,堡中上至主子下至仆役,八十几口人无一活口,老奴便是董家唯一的幸存者,最近查出董家堡灭门一事似乎与万家堡有关,只是具体的情况还未曾得知,此次与小小姐与姑爷相认过后,老奴便要回到大漠继续打探,还望姑爷好好照料我家小小姐。” 俞岱岩:“忠伯放心,姝来乃是我的妻子,我纵是欺负谁也断不会欺负了她去,倒是您,打探贼人这等危险之事,还是让晚辈们来做才是。” 谁知对方听罢连连摆手拒绝,“那可使不得,姑爷在大漠人生地不熟,就是查上个三年五载也是有可能的,再者对方曾见过小姐的容貌,且势力庞大,此事盘根错节,若是冒冒然去了只会打草惊蛇,老奴在当地还算认识一些人,还是待我仔细打探过后再另行通知小小姐和姑爷。” “忠伯此番回到大漠,万万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尽快联系于我。”沈姝来对着大漠的情况不甚了解,见对方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得反复叮嘱了几回。 送走了忠伯,二人准备动身回武当、恰逢张三丰带着那周芷若回来武当山,四人在山下巧遇,俞岱岩见师父身边跟着这么个小姑娘,也不敢妄加猜测,经过张三丰的解说方才得知,少林拒绝出借九阳真经后,他带着张无忌在汉水巧遇常遇春,张无忌便是在那里被常遇春带去了碟谷医仙处。 周芷若的父亲遭到元兵杀害,张三丰不忍她小小年纪就此飘零,见这孩子似乎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材料,便将她带了回来,寻思着日后再送去峨眉派灭绝师太那里。 沈姝来对着周芷若很有好感,一路上拉着她的小手问东问西,天南地北的瞎扯,心想这个小女娃虽才十岁,却处变不惊,难怪会受到灭绝师太的青睐。 周芷若虽是不能完全明白眼前女子所说,却也还是耐心的一一回应,她刚刚失了爹爹不久,心中的苦闷憋得太深,有这么个人同她说说话也是十分欢喜。 就此行走了大半个时辰,四人终于回到了武当山上,俏生生的周芷若方一进门便吸引住了青书与青蒙的眼光,咳咳,因着年纪尚小,单单是好奇,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倒是青萝,她喜欢这个周家小姐妹,却打心眼儿里不喜青书哥哥将目光放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于是好几日都不曾再去缠过青书,反倒是时不时的就见到青书在三师叔院落附近晃悠,似是在等人一般。 “姐,青书哥哥是不是在等你啊?我邀他一道去练武场也不去了,就在咱门口晃悠。”青蒙小包子真相了。 青萝还沉浸在当日的震惊当中,她自小便爱缠着青书哥哥,武当山上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同龄女子,芷若的到来让她心上闪过一丝异样。 青蒙见姐姐也不答话,只得颠颠的出门向哥哥报告:青书哥哥,我姐压根儿就不想理你了! 宋青书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恹恹站在门口,模样好不可怜??? 周芷若出身渔家,虽不懂得大家礼仪,却胜在对人礼貌、真诚,很快便获得了武当众人的喜爱,张翠山夫妇更是在听说了对方曾亲手照料了自家儿子后,对她多了份感激,嘘寒问暖,毫不作假。 周芷若便这么在武当住了下来,几个同龄人一道倒也相处得十分融洽,青萝自小便没有姐妹,此时更是巴不得她一辈子都呆在武当山上。 “青萝,青书哥哥叫你呢。”这日四人在院中聊些趣事,青书绞尽脑汁说了些往时青萝爱听的段子,哪知她许久没有反应不说,还一直走神,脸上不禁有些失望,青萝这几日都不曾正眼看他了呢,青蒙见姐姐发愣也出声提醒道。 “啊!娘亲让我练习鞭法,一会儿还得检查的,你们先玩儿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便急匆匆离去,她确是有课业在身,不过是被她给忘得个一干二净罢了,要知道平日里娘亲单单只对她练武的事情严厉得很,若是因此惹恼了娘亲,爹爹也定会责罚自己,从小到大她只见爹爹发过一次脾气,原因便是他们姐弟二人将娘亲气得红了眼眶。 想到此处俞青萝跑得更快,拐个弯便不见了踪影,宋青书以为她是故意不愿同自己说话,丢下一句累了也回了房间,青蒙与周芷若面面相觑,弄不明白这二人究竟是怎的回事??? 见着周芷若没有几身换洗衣物,青萝拿出自己衣橱里最新的衣裳与她分享,几位婶婶更是连日赶制了几套小女娃的衣裙,当即推搡着她一一试穿,周芷若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虽是感动得眼眶含泪,也还是避开众人将眼泪擦干,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周芷若在武当山生活了一段时日,青萝对她时不时便到厨房帮忙的行为很是不解,直到某日母亲问她“若是今日你处在芷若的位置,你又当怎样?”过后,也颠颠的跟着小姐妹忙进忙出,众人哪里不知芷若的心思,几经劝说不下,思及此事能够让她心头好过一些,只得道莫要让她累着,任她做最轻松最不耗费时间的活计就好。 “芷若,你三婶想要收你为徒,将你留在武当教养,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日张三丰思量着三媳妇的武学是否能够轻易收徒,若是将芷若送至峨眉,又当如何?最终还是得过问周芷若本人的意见,恰好众人都在,如此这般也就出声询问。 沈姝来也想将她留在武当教养,殷素素自认功力低微,担不起此等重任,二人只得寄希望于当事人,希望其最终选择留在武当,若是芷若选择留在武当,她便教他九阴真经武功,沈姝来如是的想。 周芷若自幼与其父相依为命,感情十分深厚。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家虽说不上过得凄苦,在这乱世之中却也甚是艰难,加之受到父亲遭元兵杀害的刺激,现在的她比之之前又是成熟懂事了不少。 武当众人视她为亲人,给了她安定的生活不说,如今竟要传她武功,忙不迭的点头应道:“芷若愿意拜入三婶门下,同三婶学习武功。” 有了这么个天资聪敏的徒儿,沈姝来自然是求之不得。 正儿八经的行过拜师礼,周芷若就此正式成为了青萝小盆友的师妹,沈姝来的关门弟子。 “师妹。”青萝小盆友惊喜的唤。 “嗯,师姐。”芷若还不怎么习惯这样的称呼。 “师妹。” “???师姐。” “师妹,师妹。”想到自己如今也有了师妹,青萝小盆友和打了鸡血似的继续唤。 “???师姐???”周芷若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姐有些无奈,见到不远处走来的俞岱岩,忙唤道:“师公。” 俞岱岩大老远便听到了这两个丫头的对白,女儿的兴奋已经溢于言表,他也有些无奈,只得故意走近了来,也好拯救芷若于水火之中。-_-||| ?????? 沈姝来教导芷若的第一堂课便是拉着几位妯娌对她说教。 几位婶婶拉着周芷若唠嗑到半夜,沈姝来反复强调莫要轻信于只见过几面的男子,也莫要被男子的表象所惑,宋大嫂与殷素素虽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再三强调,也还是絮絮叨叨诉说了自己的观点,引得沈姝来在一旁一直黑线,若是素素知晓这是在将未来的儿媳妇候选人往外推搡,不知会不会找她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芷若成了女主的徒弟了,撒花~~~ 第三十一章 沈姝来很喜欢周芷若,每日总要花大量的时间同孩子们相处。 几个小包子凑在一起十分热闹,青萝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师妹十分照顾,每每有了好东西也不再第一时间找她青书哥哥了,长久下来青书小盆友有些抑郁。= = “芷若,方才娘亲说的可是这样?”练武场,青萝手持长鞭挥了几挥,继而询问一旁的师妹道。 周芷若虽是初初学武,却胜在比青萝多一份细心,沈姝来往往只是教过之后,便让她们自行练习,意在让所学之人印象深刻,从前青萝小盆友时常忽略细节,如今有了芷若在,娘亲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咳咳???-_-||| “我记得师傅方才似乎是这样挥的。”对她的粗心芷若早已习惯,此时手持师傅所赠的长鞭,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挥了挥,她本就天赋异禀,短时间内已经渐渐掌握了部分要领。 俩人合作无间,更是显得场外之人分外多余。= = 宋青书连日来此处观望,却一次也没有成功将青萝的目光吸引过来的时候,真是惆怅得很??? 他断然不会出声打扰,只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青书哥哥来了。”每日提早一个时辰练功,总算也还是起了些作用,青萝练完功回头便瞧见那站在回廊下的少年。 芷若心思敏感,通过多日的观察,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为她而来,勾起唇角一笑即称有些累了要回房间云云,留下那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姝来近日来可是高兴得很,芷若练功很勤奋,青萝那个小滑头在她的带领下终于有了认真练武的心思,再者芷若性格文静,青萝跳脱,两相综合起来芷若已经活泼了不少。 见她嘴角含笑,俞岱岩只道:“虽然你如此喜欢孩子,我却是不愿你再生了,家中两个孩子、加上一个小芷若,真真的是再没有我的位置了不是???” 此处偶尔也有弟子走过,猛的听到这厮的言语,沈姝来不禁嗔怪道:“说什么呢,没个正行儿。”面上却是红了红,左右看了看,见似乎无人注意到刚才的尴尬,方才放下心来。 恰巧路过的某位小僮:“??????”他确实没有听清楚三师伯的话,可这对夫妻的恩爱程度在武当山上人尽皆知,此刻见着这二人姿态亲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俞岱岩见了她四下张望而后松了口气的模样,面部表情不变,心中却是闷笑不已,不得不说自从有了她,这些年来他的性格着实是开朗了不少。 张翠山夫妇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前去蝶谷看望张无忌一番,因了最近有事在身,对儿子又着实放心不下,只得托了殷梨亭代为前往。 江湖中人对谢逊及屠龙刀的下落一直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虽甚少人知晓张无忌的下落,却还是不得不防,殷梨亭收拾好了五哥夫妇所托之物,不日便启程去了蝶谷。 蝶谷环境清幽,只不时有前来请求神医医治的病患,殷梨亭也听五嫂提过那胡青牛脾性怪异,谷内的患者部分为无忌运用自学的医术医治,因此对胡青牛的怪脾气也见怪不怪,并未多加在意,在谷内呆上几日过后便准备启程返回武当。 “无忌,我见那神医虽性格古怪却并未对你有过多的责难,你既是用心钻研神医的医术,想必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六叔回去后会如实向你爹娘和众位长辈说明你的情况,只希望你能够早日祛除体内寒毒,重返武当派,你太师傅还在武当派等着你回去。”十年的时间过去,殷小六早已不是当初那偶尔行事冲动的少年,时光已经将他雕琢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身躯伟岸,卓尔不凡,说话也自有一番气度。 张无忌自小很少接触人事,在蝶谷期间只见到来来往往不少病患,心生怜悯方才在医术不精的情况下出手医治,久而久之却也有了些许真本事,听得他六叔的叮嘱只点头答:“嗯,无忌知道了,六叔,还请代无忌向太师傅和众位师叔伯问好,无忌一定努力研习医术,争取早日回到武当。” 殷梨亭告别了张无忌,出谷之后便策马往武当山而去,行至一个城镇时太阳已经渐渐在西方落下,思量着下一个城镇离此处甚远,只得寻一家客栈暂时住下。方一下马便被殷勤的店小二唤住,“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宿?太阳快要下山,不如让掌柜的给您安排一间上房歇歇脚,您看可好?”坐骑一向不喜外人接近,嘶鸣之下,缰绳在小二的手中几番滑落,好在在殷梨亭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顺从的跟随店小二到后院的马厩进行安置。 赶路许久,几顿干粮果腹下来他着实有些想念热腾腾的饭菜,殷梨亭先到掌柜处要了一间上房,继而点了几样爱吃的菜色便坐在方桌旁小口喝着茶水,就连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也不甚在意。 临近的几桌说话的声响越来越大,他才回头督了一眼,进入眼帘的是名娇俏少女,对方香脸轻匀,眉如远山,虽气质稍嫌冷情了些,倒也确实是个少见的绝代佳人,也难怪引得在场男子这等反应,只是一名女子这般被众人窥视,也真真不是一件乐事,小六如此想道。 那名白衣女子许是孤身一人,随店小二进到楼上客房后,半盏茶左右的功夫又才下楼用膳,见她随意找了一处空桌坐下,方才起哄最厉害的几名男子埋头窃笑着什么,坐在几人中央、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只抿笑不语。 行走江湖时日已长,殷梨亭只一眼便看出对方眼中的邪念,想他武当诸侠皆是行侠仗义之辈,若是对方在他眼前欺凌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自是不愿坐视不理的,当下只不动声色继续用膳,余光则扫向几名蠢蠢欲动的男子。 那厢还在继续,“姑娘似乎独自一人,不知小生可有这份荣幸,邀请姑娘一道就坐?”那位俊俏公子许是出自大户人家,说话倒也十分斯文,只眼神一直不离那名女子左右。 “不用,我一人就坐便好。” 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听得那公子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姑娘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小生不过是想同姑娘你交个朋友。”说罢便要在女子一旁坐下,坐定之后见对方似乎仍然无动于衷,只得又道:“姑娘可是厌烦小生的叨扰?姑娘仙人之姿,小生不过是仰慕姑娘罢了,想要同姑娘交个朋友。” 同对方周旋了许久,俊俏公子的朋友面上已经开始露出一丝促狭的笑,他本人也是面露讪讪之色,似是准备最后一搏,继而叫来小二添了两碗茶水,端起一杯道:“姑娘若是啃赏脸喝了小生的茶水,小生就当已经同姑娘交上了朋友,自然不会再对姑娘多加纠缠。”说话的档大拇指在杯沿抹上了一抹。 这一幕自是没能逃过殷梨亭的眼睛,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道貌岸然的斯文公子,却不曾想对方竟会对一名弱女子使出这么下流的招数,顿时怒从中来,捏着筷子的不禁紧了紧。 想到目的即将达到,那方的几名男子高兴得直笑,谁知那女子根本就对眼前的男子无动于衷,只安心用膳,端着茶水的手久久未曾放下,那公子渐渐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姑娘当真是不将小生放在眼里,可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小生?!”说罢放下掺水,手已经向身边的女子而去,谁知还未碰到对方的一根汗毛便首先传出一声嚎叫:“啊!你,你这妖女!”手掌中央被筷子直接穿过,鲜血顺着筷子一端不停淌在地上。 “你若再动手动脚,我便不再与你客气。”刚才还让众人觉得如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此时似乎是自地狱传来,那公子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掌,额头冷汗直冒,脸色也是惨白着一片,就不知是伤处疼的还是被这女子给吓的。 风水轮流转,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几名男子此时也只得上前将他扶起,面上满布惶恐的神色,“姑,姑娘,刚,刚才是同姑娘开玩笑来着,姑娘莫要这般认真,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可好?还请姑娘手下留情。”一句话说到后面方才连贯了起来,说话的男子朝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便结账走人。 方才的一幕已经让殷梨亭知晓,对方的武功定在自己之上,根本就无需自己多事,于是也就放下心来,那女子似乎也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用膳过程中不曾理会周围好事者的眼色,客栈中一时之间只剩下掌柜拨算盘的声响。 见那女子用膳过后便直接上楼歇息,周围的人这才继续笑闹开来。 夜里殷梨亭正要就寝时,忽而听得外围一阵异响,连忙警觉的将剑握在手中,听那脚步似乎是朝着对面而去,继而想到那处似乎便是傍晚时那女子所住,不知怎的心中一紧,他知对方武功之高或许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只是心头却还是担心不已,悄悄见门开了个缝朝对面望去。 走廊中几名身着夜行衣的壮汉正在试图用刀刃撬开房间大门,试想几名大汉半夜闯入女子房中,无论如何也是于女子的不利,在那伙人将门撬开的瞬间,殷梨亭持剑而出,一手武当剑法逼得几名壮汉节节败退,房中人本是早已有所察觉,见有人挺身而出将恶人击退,也款步走出房间,袖中的白绫直朝对方面门而去。 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皆是循着这打斗的声响而来,一直候在客栈外的男子也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的还不出来?”这男子便是傍晚时候伤在女子手中的俊秀公子,难得见到这等美貌女子,猥亵不成反而伤在了对方手中,他知对方身怀武功,将筷子插入他的手掌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回家之后被父母好一顿教训,心中却愈是咽不下这口气,当下便纠集了几名拳脚功夫上佳的打手前来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的春天,各种激动。。 第三十二章 “莫要打了,莫要打坏了我店里的东西!”客栈老板同店小二一道躲在安全处,口里直道这次亏大发了,亏大了,却迟迟不敢上前劝阻。 待动静全无时方才朝那方望去,年久失修的栏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老板抚着小心肝儿再看,那几名黑衣男子皆是躺在地上直呼饶命,这??? “滚。”殷红的小嘴里吐出一个字,几名大汉捂着伤处夺门而出,一直候在客栈外的公子见到这等场景也吓得直哆嗦,对方的手段他已经领教,本想借此教训一二,却再次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几个可都是镇上有名的好手,若是顺藤摸瓜找上门去他又该如何是好?几名大汉身上有伤,他混在当中也勉强能够跟得上速度,几人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谢侠士仗义相助。”这不知名的男子主动护着她,她对他自是十分感激,冲他一笑说道。 不知为何,殷梨亭此时内心怦怦直跳,这辈子他走得最近的异性莫过于多年前的纪晓芙与自家的几位嫂子,此时面对这初初相识的女子,竟无端端生出些紧张。 “姑娘切莫这般客气,那些个宵小之辈自然不能放任,在下武当殷梨亭,请教姑娘芳名?”往时他也不是这般留意女子,此时想要得知对方姓名的心情却有些急切。 “原来阁下便是武当殷六侠,小女子苏暖,早已听闻武当七侠的大名。”眼前的女子笑靥如花,殷梨亭不禁看得有些呆愣,直到对方皱了皱眉方才幡然惊醒,“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些安置,在下就在对面的房内,若是姑娘需要,只需叫在下一声便可。”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异常,只希望对方莫要将她当做是意图不轨的男子才好。 苏暖只是点点头轻轻应了声,这时掌柜的声音再次传来,“请问,刚才损毁的物件应该找何人索赔?”殷梨亭刚要发声便被身旁女子拦了下来,“此事既是因我而起,自然就应当由我一人承担,若是殷六侠再为此事破费钱财,苏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殷小六呐呐的点头,掌柜则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还好有人承担,不然今日的损失只会令他胃疼肝儿疼,伤心欲绝、生不如死??? 苏暖对这武当殷六侠印象很好,单看对反今日的拔刀相助她便要承了他的这份情,想她自小被古墓派收养,前人早已迁离古墓另找幽静之所隐居,门派中自然也就免了诸多类似不能离开古墓的教条,此次并不是她初次涉足江湖,只是师姐???想到那素来有些傲慢的师姐,苏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峨眉与丐帮同古墓派关系匪浅,多年来古墓中人虽尽量避世而居,却一直没有放弃对这两派的关注,武当派在武林当中威名显赫,自然也被他们看在眼里,武当诸侠皆是侠义心肠,向来便是她苏暖敬重的对象,能够巧遇武当殷六侠乃是她的幸事。只是前不久师姐返回前人旧居,发现室内竟有几丝被人移动过的痕迹,进而联想到武当派俞三侠之妻沈姝来似乎大都使用鞭法,恰巧套路也与九阴真经十分相似,为免这又是一场武林浩劫师姐便让她前来打探一番。 武林浩劫?苏暖心中并不这样认为,她知师姐想要维护这门武功的心思,不说这九阴真经原本也是门派先人自别处所得,并非独门武功,想那武当派门人皆是仁义,她们这般毫无根据的怀疑本就不应当,监视各大门派的举动一直就不为她所提倡,奈何师姐如今乃是门派掌门,人又甚是执拗,既是可以出来四处走走,她便应了师姐所言,前来探查一二。 那处旧居十分隐蔽,不为世人所知,即便是有人恰巧闯入也不一定能找出前人留下的武功秘籍,再者,既是如此担忧武功外传,当初又为何要留下那些书籍? 毕竟是连日赶路过来,苏暖着实是有些乏了,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沉睡。 第二日一早,苏暖方一步出房门便见对面的殷梨亭自房中而出,“苏姑娘可是准备用早膳?你我二人既是相识一场,不如一同用膳如何?”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二人随意找了处空位坐下,不知为何,面对身旁的女子时他总是会无端生出一股紧张,殷梨亭这般想着,门口却传出了几声呵斥声:“官府办案,走开!”几名衙役模样的人挥开了迎上前去的店小二,进入客栈后挨个扫视了一周,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了正在用膳的二人身上。 带头者上前说道:“可是你们昨天夜里遭到了赵家公子的报复?打伤了对方手下的打手?”殷梨亭本背对大门而坐,听得这话也慢慢转过头去。 “殷六侠?阁下可是武当殷六侠?”那人面上露出几丝惊喜道。 殷梨亭:“在下殷梨亭,不知阁下是?” “殷六侠贵人多忘事,几年前在下追捕疑犯,一时不查竟险些遭了对方毒手,还好殷六侠碰巧路过,才让在下捡回一条命,在下王端,殷六侠可有了些印象?”几名衙役见捕头似是与对方熟识,渐渐的也收起了方才的跋扈,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殷梨亭这才恍然大悟:“王捕头?在下当然记得,几年不见王捕头似乎过得不错。” 抚着这两年日益发福的小肚,王端笑,“托福,托福。”忽而面色一变,颇有些凝重的意味,“昨儿个夜里殷六侠是否与这位姑娘遭遇了歹人袭击?不知两位可是知晓那主谋者乃是何人?” “昨晚确是有歹人来袭,只是主谋者在下也是无从得知,不知王捕头又是从何处听说这等消息?”殷梨亭首先想到的便是昨晚吓得心肝乱颤的店家。 王端继续道:“不瞒殷六侠,昨儿个夜里那赵家公子纠集了几名打手前来挑衅二位,今早却被人发现独自陈尸街头,我们也是找到那几名打手了解来龙去脉后,方才找到此处,作为本案的嫌疑人,在下只得请殷六侠与这位姑娘回府衙一趟。”见他不语又再道:“殷六侠莫不是信不过在下,在下不会让殷六侠吃了亏去,定会竭尽全力护二位周全。” 武当派向来是明事理的门派,殷梨亭也不会让对方难做,苏暖见他愿意同对方走上一遭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好在对方一路上以礼相待,俩人除了身边跟着几名衙役,比之散步也相去不远。 许是那赵家公子家境确是十分殷实,因着案件没有确凿证据,当地官员也以疑犯为由将二人收监,殷梨亭素来深信身正不怕影子歪的理论,再者王捕头的为人他大概清楚,对方定不会就此坐视不理。 果然,二人虽是遭遇了场牢狱之灾,却受到了狱卒的格外关照,不仅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捕头的示意下偷偷送进不少生活用品,二人莫名遭此横祸,苏暖自是有些不甘,只是殷梨亭同她一道,她便相信他。“殷六侠相信在下,在下就是赴汤蹈火也要找出证据救出殷六侠与这位姑娘。”王端在牢房外斩钉截铁的道。 “劳烦王捕头了。”他知对方乃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抓捕能手,不少大案奇案皆是自他手中破获,心中自是不会过于担忧。 三天过去,案件仍是没有半点眉目,二人的牢房本就紧紧相连,只一根根木栏隔开,此时见她坐在床沿也不说话,以为是对方心中难受,殷梨亭心中一紧,“苏姑娘莫要焦急,王捕头向来是雷厉风行,想必此案也不会花费他太多时间。” 苏暖闻言抬头望去,对面的男子脸上挂满了安抚似的笑,即便是这等环境也依然淡然处之,她自小在门派中长大,并不习惯这等温暖眼神的注视,“腾”的红了脸,继而才道:“嗯,我自是信你。” 十日过去,王端终于奉命带着衙役来到牢房将二人释放,那赵家公子竟是在那夜同几名大汉分道扬镳准备趁夜溜回府邸时,被早已候在拐角处的凶手击中要害致死,凶手的目标原本也不是赵家公子,奈何他多行不义,硬是撞上了凶手的刀口,这才有了这一连串的祸事。 谢过王端,二人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处城镇,早前得知苏暖竟与自己顺路时,殷梨亭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才有些放松了下来,他早已不是当年不懂情事的少年,对她的感觉自是不会没有察觉,只是时日尚短,他须得好好想想。 “嘿,老哥,最近那明教光明左使与夫人现身武林,身边竟带着个小女孩儿,左使千金名字倒是起得甚是奇怪,不悔???就不知有何深意。”二人正在客栈用膳,隔着老远便有一名大嗓门的汉子这般说道。 殷梨亭愣了愣,继而接着用膳,行为举止似乎并无任何不同,苏暖确是注意到了,俩人相识已半月有余,若是那大汉口中的一家子同他毫无半点干系定不会惹得他这般反应。当初在牢房中虽是吃食上并未亏待二人,他却细心的注意到她的喜好,找了个不爱吃这等撇脚的理由将上好的菜色硬推给了她,不得不说经过多日的相处她对他有了份微妙的感情,古墓派女子不动情则以,一旦动情便是一生一世,幼时她听长辈提起前人李莫愁的故事方才知晓,天下间并不是只有太师傅杨过那般的痴情男子,薄情寡义者也是大有人在,他恰恰是属于前者,这点毋庸置疑。 “你我二人刚刚遭遇了场牢狱之灾,应该多补补才是,往时你总把好菜让给我,现在可要好好吃一顿。”他既是不愿表露出心中所想,她便不会追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峨眉派纪女侠同武当殷六侠订婚,谁知中途有个光明左使杨逍横插一脚,婚事不了了之不说,纪女侠也被逐出峨眉派同杨左使双宿双飞,俩人生下的女儿便取名不悔。”另一名男子继而又道,周围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杨左使不愧是花中老手,这般都能抢到一段姻缘,也有人道殷六侠遇人不淑云云,这些言语尽数进了二人的耳中。 殷梨亭表情倒是没有异样,苏暖的担心算是多余,只是想到当年的事情,她还是对眼前的男子有一丝心疼,一丝气恼,她恼他曾对别人那般掏心掏肺,情根深种,却也深知现下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合多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两章之内解决完小六的故事,但是超标了~泪奔~ 下一章解决完,一定要解决完了 第三十三章 又是几日过去,每每思及二人终究是有分道扬镳的时刻,殷梨亭的面上就不禁露出几分黯然,见她随自己一路前行也并无异议,心中的小九九终于渐渐涌了上来,“这可是去往武当的方向?”苏暖本就打算不日便拜访武当,见二人竟在不知不觉间离武当越来越近进而随口问道。 白净的俊脸逐渐涨红,殷梨亭无比窘迫的道:“苏,苏姑娘,你可愿随我回武当做客一遭?”若是俩人就此分别,下一次见面不知要待到何时,他想要尽可能的将她留在身边久一些,这才打着将她拐去武当的主意,原本苏暖只是随意一说,听在他耳力却是心思被对方揭穿了来,紧张之余也生出几丝羞涩。 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苏暖笑着应下,二人快马加鞭,不日便赶回了武当派,“小六,怎的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路上耽搁了?”见他身边无故多了名女子,沈姝来心中有些疑惑。 “咳咳??三嫂,这是苏暖,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苏姑娘,这是我家三嫂。”见着沈姝来促狭的眼神,殷梨亭面上飘过两朵红云,一句话磕磕绊绊总算说了个清楚。 武当诸侠已经逐个闻讯赶到,苏暖挨个向众人问好,态度极为随和。 张三丰正待开口,忽闻门外传来一阵琴瑟和鸣之声,一名黄衫女子在众多仙娥模样的婢女簇拥下从天而降,看在眼里甚是飘逸出尘。 “师姐,你怎的会来武当?”苏暖对她的出场方式早已是见怪不怪,倒是对她突然现身武当的原因有些好奇,她虽年长于黄衫女子,对方确是正统的杨家后人,入门早于她几年,这声师姐唤得实打实。 箫长琴短衣流黄,见到这排场十足的黄衫少女竟拥有这般飘逸的轻功,沈姝来唯一联想到的便是那杨过与小龙女的后人,苏暖既是唤对方一声师姐,想必也定是古墓派人无疑了。 杨瑶琴气质较之苏暖而言更为清冷,此时只淡淡的道:“我见你出来许久也没有消息传回,就亲自来了,想必这位便是武当派张真人,小女子有礼了。” 众人见她出场架势十足,心中也在猜测这名女子的身份,就不知对方是出自何门何派,轻功竟如此卓绝,姿态甚是曼妙。 “姑娘切莫多礼,不知姑娘来我武当所为何事?”细想之下,张三丰忆起幼时有幸得见的神雕侠侣,武功路数似乎与这女子十分相近。 杨瑶琴环顾四周,视线一一在众人脸上划过,继而将目光锁定在了沈姝来的身上,俞岱岩面色陡然一沉,移步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彻底将对方的视线阻隔开来。 黄衫女子移开视线,“小女子杨瑶琴,先人在多年前曾与张真人有过一段渊源。” 见张三丰似乎有了丝头绪继而又道:“先人不喜世俗之事,曾寻了处幽静之地就此隐居,多年前搬离时将几本武功秘籍遗留在了密室之中,前些时日小女子偶然发现密室似乎有外人进入,当中一本秘籍也有人翻阅的痕迹,这才来拜访武当,敢问俞夫人可曾有过类似的奇遇?” 沈姝来原本被俞岱岩牢牢护在身后,奈何此事到底是自己理亏在先,被原主寻来质问一番也是无可厚非,“不错,多年前我坠落山崖,确是在崖底发现了一处住所,在那处呆上了一年半载。”俞岱岩深知当中的原委,只将妻子护在身后,沈姝来却是不愿如此,她知若是今日不将事情说个清楚,日后定会有无数的麻烦,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或是被对方要求废去一身武功,亦或是??? 杨瑶琴见她没有丝毫的推脱之词,沉默半响后才道:“夫人所习的武学原本也不是我派中人独有,当年我先人误入武林前辈的隐居之所,方才习得了更为精妙的武功,秘籍留在那处原本也是顺先人之意有意为之,俞夫人既是承认因缘际会习得秘籍中的绝学,瑶琴也不会多加为难于夫人,武当派乃是武林的名门正派,只期望夫人善加利用才是。” 沈姝来从未料到事情竟会这般揭过,松口气之余也道:“姑娘大可放心,我定不会以此做出危害武林的事来,秘籍一事确是姝来对不住贵派。”局势扭转得过于快速,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只能这般简短的道。 俞岱岩见她呆愣的模样,也朝对方拱手施以一礼,“俞某也在此谢过这位姑娘。” 黄衫女子微微点头,“俞三侠不必多礼,张真人,事情既是已经了结,小女子就此告辞。”说罢便要带着婢女扬长而去。 “姑娘可是神雕大侠的后人?”张三丰幼时曾受对方点播,见对方疑似杨家后人脱口问道。 黄衫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众人耳边幽幽传来的几声“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殷梨亭始终观察着身旁女子的动静,见黄衫女子离开,当下眼中也透露出了一丝紧张,沈姝来见他如此,心中已经有些了然,“苏姑娘若是愿意,可否留在武当一段时日?” 殷素素也忙不迭的点头,“武当山上女子甚少,平日里只有我们几个妯娌,苏姑娘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可好?” 见她终是点头应下,殷梨亭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武当山上的生活历来简单,沈姝来每日教导青萝和芷若武功时也会强拉了苏暖去到练武场中,在她看来苏暖受过前辈教导,许是对两个小包子的学习更有帮助才对,殷梨亭同几位嫂子抢人未果,已经许久没有与她好好说上话了,每每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落寞便要多上几分。 许是几位嫂嫂闹够了他,这日二人难得独处,“苏姑娘。”紧张之下殷小六着实有些手足无措,耳根也是微微泛红,受他感染,苏暖心中亦是有些紧张,“殷六侠可是练武归来?” “嗯。”殷小六点头应道,晃了晃脑袋又忙不迭的再次点头,“嗯???我方才自练武场过来,你,你呢?” 此时零星有些三、四代弟子经过,自俩人身旁走过时皆是依照辈分向俩人问好,谈话一经打断,小六一时之间只能挠头搔耳。 “嗯,我刚刚从俞夫人那处过来。”苏暖声音中也有了些许的颤抖,“我,我先去看看芷若和青萝。”说完便快步离开,独独留下殷梨亭在原地发愣,两个小豆丁此时定是与三嫂在一处,她不是刚从三嫂那处过来? 许久之后殷梨亭面上露出傻笑,路过的弟子皆是吓得不轻,往日里六师叔虽是爱同众人嬉笑,却不曾露出过那般瘆人的表情??? 这夜殷梨亭辗转难眠,过往的种种似走马灯一般无数次的在脑中浮现,想他当初正当年少,对着峨眉纪师妹生出情愫,即便知晓俩人之间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还是陷了进去,虽如今早已是沧海桑田,那段感情却是真实存在过的,不可磨灭。少女时候的纪晓芙、已为人母的纪晓芙、与杨逍双宿双栖的纪晓芙,仿佛从前的人生全部都只剩下了纪晓芙一人,只是如今想来早已经没了当初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连日来他对着苏暖的魂牵梦绕,心中早已是认定了对方,就不知她心中可也有他的存在,入睡前一刻殷梨亭如是的想。 次日,殷梨亭鼓足了勇气,誓要向苏暖表明真心,岂料寻了几处地方也未能得其行踪,早先的火热劲儿就这么逐渐冷却,待到苏暖闻讯找到他时,只见到他恹恹的趴在桌上的样子,“听说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心上人的声音猛然自背后传来,殷梨亭霎时间浑身僵硬,现下的他勇气耗尽,羞涩再次占了上风,见她走近只得深埋着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我,我就想问问你在武当可还住得习惯?” 苏暖虽是有些奇怪他的举动,却也一板一眼的回应于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殷小六欣喜之余再次内牛了。= = 因了殷梨亭在心上人面前一向羞涩,苏暖亦不是多为主动的女子,二人的关系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如此这般持续了好一段时日。 殷梨亭原想着俩人的关系已经愈加亲密,自己总会有鼓起勇气的一天,某日听得几位嫂嫂提到苏暖提到离开武当山的消息,也有些急了,忙找个话茬拉了苏暖出来,“苏姑娘,我知道我有些时候就爱犯浑,可,可我对你???”说到这里,许是害羞的缘故,红着脸却将眼神飘往了别处。 相处多日,苏暖已经有些知道了他的心思,心中的羞涩也不亚于他,此时只耐心的等待下文。 殷小六脸色绯红,双眼水汽朦朦,模样异常的扭捏,“苏暖,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你,你可愿意同我订下婚约?”说罢便严阵以待,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心上人。 “虽然我派如今只余我和师姐两名弟子,却还是需得要在祖师爷面前拜上一拜的。” 许久之后,反应过来的殷梨亭方才颤抖着双手将她搂入怀中,苏暖迟疑了片刻,双手仍是环上了他的颈项,为了掩饰此刻的尴尬,除了将小脸埋在他的怀中之外别无他法,任他如何哄劝也不愿抬头,惹得殷梨亭暗笑不已。 “呵,既然暖暖心中也有我的位子,我们便早日成亲可好?”回应他的是苏暖愈加绯红的耳朵。 “六叔,苏暖姑姑要作我六婶么?”脆生生的女声自二人背后传来,殷梨亭这才暗自懊恼自己与心上人一起太过专注,竟没有发现这躲在背后偷窥的三个小祖宗。 不过 “六婶”这个称呼在他听来甚是顺耳,苏暖满脸通红,早已经在声音响起时退出他的怀抱,怀中空落的感觉令他微微皱眉。 青萝人小鬼大的站在回廊,身旁立着若有所思的宋青书、笑得恬静的周芷若和扯着嘴角坏笑不已的青蒙,“嗯,日后苏暖姑姑就是你们的六婶。” 众小豆丁:“六婶好!” 殷梨亭笑,苏暖脸颊继续爆红:“??????嗯,你们好。” 小六历经了纪晓芙的背叛,十余年后终于将婚姻大事提上了议程,武当上下无一不希望这场婚礼早点到来,奈何婚礼须得耗费些时日准备,准夫妇也须得回门派叩拜祖师爷,时间便被安排在了三个月后,届时将有不少的武林豪杰前来观礼。 作为嫂嫂,沈姝来与宋大嫂、殷素素仨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置办这场婚事,除了早前让二人带回门派的聘礼外,每日还得精心挑选成婚当日的物件,小六苦了这么多年,众人一丝一毫的都不愿委屈了他。 婚礼前的一个月,沈姝来在清点时突然生出眩晕之感,若不是一旁的殷素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少不得得受些皮肉之苦。 待俞岱岩父子仨人急匆匆赶回时,人已经没有大碍,“娘子,怎的了?”语气之中不乏焦急,“娘???”两个孩子也在一旁忧心忡忡。 “孩子已经两个月大了。”将他的手掌拉过,轻轻搁在她的腹部,沈姝来道。 “姝来,你有了身子,明日开始可不许任性,六弟的婚事由着大嫂和五弟妹操心就是。”紧紧将她圈在怀中,俞岱岩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拥有这般幸福的日子,醉心武学多年,他早年只有着一切随缘的念头,谁知后来遇上了她。 生命中就因着有了她,他才渐渐变得有些贪心,总觉得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怕是这一辈子也不嫌多。 青蒙、青萝对于父母的亲密已经习以为常,想到自己终于也要做哥哥了,青蒙小盆友心中便有些亟不可待。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素不素?木有想到抽风的良木肿么简单就把事情带过去吧,哇咔咔·~~= =其实我卡了两天才卡出来这个部分 小六要成亲啦~~ 谢谢lady~~你让我想起来一个盆友有木有? 良木其实有时候挺包子的,经常需要旁边的人凶悍起来帮我= = 一次去旅游,良木把矿泉水瓶子丢向垃圾桶,因为玩儿太high了,矿泉水盖子给玩儿丢了,当中还有点水,准头不好弹出来,洒了一点在旁边的一个过路老太太裤脚上,良木马上说对不起有木有,老太太还是对良木破口大骂有木有,她老公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 =良木一时之间木有反应过来,是盆友把我拉到一边朝着对方说了几句,对方才停下的。。。这种情况很多啊··= = 盆友们也很无奈的,随时化身女战士有木有= = 第三十四章(修) 自查出沈姝来的双身子后,婚礼的一切事宜便再没有人愿意让她插手,无奈之下她只得坐在一旁当个看客。 俞岱岩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每日一到时间便要将她接回房中静养,“娘子,我们回去可好。”而后将她抱入怀中继续哄劝道:“姝来你乖,再过不久便是六弟大婚,如今各种事宜已经大致准备妥当,你只需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儿就是。”沈姝来历来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主,只是自从怀孕过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对着他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别扭过后又心疼他的隐忍,总是尽可能的找机会补偿给对方。 回房过后,俞岱岩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这又是在同自己闹别扭,继而将她抱在腿上诱哄:“姝来,你这当娘的人,怎的还是这般小孩子气?若是伤到了我们的孩子,哭鼻子的也还是你,你们娘儿俩若是有个什么事儿,可不得把我急坏了?嗯?”细密的吻不时落于她的眼脸。 原本就因着连日来的无理取闹而自责不已,此时再听到他这番话,知晓他并没有生出一丝的不耐,更是觉得对他不住,猛的望进对方深邃的眼,一时便发了楞,待到被嘴上的触感惊醒过来,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角。 俞岱岩见她竟是想要逃离,也不再与她那般客气,凑上前去吻住她饱满莹润的红唇,直道隐隐有着要擦枪走火的势头方才停下,“你这磨人精,明知道现下你的身子不能做些什么,却还是要这般戏弄你相公。”眼睛因着强忍欲、望泛出了一丝水汽,结合了此刻委屈的表情,令沈姝来着实有些无法招架,只得答应日后定要好好补偿他一番,自家妻子一向一诺千金,得了保证的俞岱岩顿时笑得欢实。 这呆子???沈姝来黑线。 这次怀孕与前次略有不同,沈姝来变得比往常嗜睡许多,每日午后都得睡上个把时辰,俞岱岩担心她睡过了头夜里反而没了睡意,只得每日在一旁看书,时间一到便要费劲心思哄她起床,起初挺容易,之后就愈发的难了,为着能多睡会儿沈姝来各种撒娇耍赖层出不穷,令俞岱岩忍俊不禁。 夫妻俩的日子依然蜜里调油。 殷梨亭翘首企盼、望眼欲穿,终于在不久后迎来了他的大喜日子。 婚礼当天宾客如云,各路英豪皆是争相到访,杨家后人倒是因了不喜这等喧闹的场合未曾出席。沈姝来挺着几乎看不出凸起迹象的小腹被众人安排在了内堂休息,直到各方宾客已经就坐,场面不再混乱之时方才能够获准出现。 武当诸侠跟随张三丰一道与客人寒暄,俞岱岩惦记着尚在内堂的自家娘子,待到宾客已经就坐便快步移至内堂,见她正在静心打坐方才失笑自己的紧张,沈姝来知晓来人是他,收功之后也对他报之一笑,二人相携步入大厅。 武当众人对着这对夫妻的鹣鲽情深早已见怪不怪,在场的武林中人或多或少也曾听说武当三侠与其妻子感情深厚,非寻常夫妻所能比拟,待到此刻方才亲眼得见,也是欣羡不已。 张无忌体内毒素尚未清除,暂且不能随意离开蝶谷,想必此刻正在蝶谷继续钻研胡青牛的医术。 二人在江湖中人的见证下结为连理,次日一早殷小六表情抑郁的步出新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都照着话本上的做了,娘子还是疼成那般模样?听得房里人起身的动静,他赶忙屏退了小僮,屁颠颠的给他媳妇打水洗漱。 俩人婚后的日子羡煞旁人,小六整日整日的想要讨得他娘子的欢心,就是引来众位师兄弟的调笑也还是乐此不疲。 几个月后,沈姝来正在房里看着话本,俞岱岩出门未归,两个小包子难得乖顺的偎在她身旁,忽的感觉身下一阵热流,“娘你怎的尿了,姐,娘尿了!”青蒙首先发现娘亲裙摆湿润,忙不迭的道。 谁尿了,谁尿了啊?!平时对着周遭人不是挺机灵挺腹黑的么?沈姝来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敲打这让她闹心的小子。 青萝到底是个女孩子,登时便反应过来,朝着弟弟的脑袋就是一敲,“你才尿了呢,娘亲这是要生娃娃了!”说罢嘱咐弟弟将娘扶到床榻躺着,自己则哒哒哒的到外院叫人。 由于是二次生产,沈姝来没有承受多大痛苦,短时间内便顺利诞下一子,而后昏昏沉沉睡了一日,着实令俞岱岩心疼不已,守在她身旁楞是任谁也劝说不听。 沈姝来醒来看到他胡子拉茬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相公你怎的这个模样?” 好不容易守到她醒来,一睁眼竟是这句话,俞岱岩气结,“怎的还嫌弃起为夫了?我这是为了谁?没良心???” 沈姝来笑。 孩子刚刚出生,模样比照武当山上的小猴子也不为过,皮肤皱皱巴巴的,只隐约可见其与自家娘亲十分相似的五官,好在一段时日过后逐渐长开,张三丰为其起名俞青砚。 青蒙、青萝俩姐弟自得了这个小弟弟后,每日习武完毕便要来此逗留一番,粉嫩嫩的小包子不过出生数日,就已经尽得了武当上下的宠爱。 见三哥家的小包子甚是可爱,苏暖日日都要到沈姝来房中看上一眼,殷梨亭只道:“若是喜欢,咱也能生。”惹得他娘子面红耳赤。 小俩口也不落人前,成婚半年便传出喜讯,“娘子小心,别啊,小心伤到孩子。”怀孕期间时不时便要听到小六这般紧张的言语。 苏暖足月产下一子,小六短时间内由人相公再次升级成为孩子他爹,难免有些乐得找不着北,终日抱着他家刚刚出生的小包子就不愿撒手,连与师兄弟们数十年如一日的唠嗑也暂且隔在了一边,因了殷青X的名字甚是不顺口,各种不顺,张三丰只得挖空心思,继而为小包子取名为殷越泽。 几年时间如弹指一瞬间般过去,期间,张无忌虽然有着父母这对靠山,却还是在某天突然失去行踪,待众人匆匆赶到时,整个蝶谷早已经空无一人,殷素素受不住这等打击,登时便哭倒在了张翠山怀中,夫妻二人为着儿子失踪的事情伤神不已,自那日起,武当、天鹰教两派人马一直四处搜寻张无忌的下落,几年以来从未间断。 近几年江湖之中甚是平静,天鹰教势头猛进,势力范围由王盘山一带逐渐向外发展。 殷野王的后院内,沈沁梅多年来为着与二房争宠已是心力交瘁,她曾万般笃定对方就是自己此生的良人,却偏偏忘记了这世间的万事哪里由得了她来做主,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苦楚多年来她已经尝得够多,当年二房初初进门,她便在争宠当中栽了个大跟头,短短不过几个月,她不只失了殷野王的宠爱,更是得知了对方怀有身孕的消息,至此在子嗣上输了二房一节。 多年来她使劲手段,却仍是斗不过诡计多端的二房,想来那对方自小飘零在外,哪里是她这个闺中小姐随意拿捏的人,她虽自小跟随母亲,耳濡目染之下懂得不少狠辣手段,却独独在二房面前吃了不少大亏,能够凭手段一步步爬升到现在的位置,绝非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贱人???”斗不过她,沈沁梅每每只得在口头上出些怨气,对于殷野王她已不抱任何遐想,对着殷离自然也是冷冷淡淡。 殷离自小虽与母亲不亲,却也知道自家爹爹异常宠爱那个生了两个儿子的二娘,母子仨人甚至隐隐有着压过她们正房一头的架势,反倒是自己这个正牌小姐在府中愈发的没有地位可言。 到底是打沈沁梅的肚子里蹦出来的孩子,那日见到二娘恃宠而骄,再度当众给了她娘亲难堪,一时冲动,便做下了杀死二娘的错事,引得她老爹殷野王暴跳如雷,扬言道要杀了这个不孝的逆女,沈沁梅早已后悔当年的选择,女儿为着她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罪责,她心头也是内疚万分,这个自小被她忽略的孩子,是她害了她啊???万念俱灰之下想出了以命换命的法子,死前只求殷野王放过女儿一命,殷离失去母亲又不容于天鹰教,至此飘零江湖,日夜担心死在父兄的刀刃之下。 天鹰教鹰野王宠妾灭妻,致使女儿杀死二娘,结发妻子最终自尽而亡的消息在武林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奈何此事毕竟属于天鹰教的家事,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且沈家如今势单力薄,虽引得不少人私下争相讨论,却还是在几个月后渐渐平息,至此之后再无人问及。 沈姝来原本以为凭着沈沁梅的手段样貌,定不会让殷野王同从前一般荒诞至极,虽不指望对方能够对她一心一意,却也不至于落到府中妻妾成群的地步,听得这结果,也不免有些讶异。 殷离在城中游荡了许久,某日偶然与那要饭的婆子一道居于郊外破庙之中,饥寒交迫不说还得忍受那婆子的窥视,她不知自己究竟有何处可以吸引对方那般眼神,想逃却又不敢轻易外出,听闻父兄已经追杀到了此处,只得窝在角落瑟瑟发抖。 “小姑娘,小姑娘莫要怕,老婆子见你似乎走投无路,不知是否愿意作我门派的传人?”风箱般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有些瘆人,殷离只将小脸窝在膝上,并不敢直视对方的丑颜。 “你既是已经走投无路,何不干脆应了我的要求,好歹有个保命的功夫,也不必再惧怕那些个欺负你的人。”听到此处,殷离终于正眼看向那个风烛残年的婆子,见她自怀中摸出一本武功秘籍,终于往前迈了几步,许是年纪大了,对方枯木般的手有些颤抖,“这千蛛万毒手乃我派绝学,你对我叩拜三下,认我为师,我便将秘籍传授于你,助你报仇。” “殷离拜见师傅??????”长时间被父兄追杀,殷离已是身心疲惫,此刻有人愿意传她武功,相助于她,自然是求之不得,虽还是有些惧怕对方,沉默良久之后终于起身拜了一拜。 数月过后老人离世,殷离因武功还未有所成,被其父兄找到,生死关头被那金华婆婆所救,就此化名蛛儿,跟随其左右。 夜已深,此时武当山上如往常般万籁无声,正好与俞岱岩夫妻二人的院落恰恰相反,“娘子,夜深了,我们早些安置了可好?”说罢便要上前几步,因着沈姝来近日对孩子们投放了过多的关注,他闹情绪了,整夜整夜的折腾人,无论她怎么求饶也不愿退让,“慢着,我,我还不大困,你若是乏了就先就寝,莫要等我,相公你莫要等我。”沈姝来手中的话本越捏越紧,嘴角也是抽了几抽,愣是坐在原地不愿动弹的道。 俞岱岩:“??????”对着她的耍赖也是无可奈何。 隔了半饷又道:“姝来???”语气之中满含委屈。 沈姝来越是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在那话本之上,就越是难以忽视了他去,猛的被他箍住腰肢,打横抱起,不禁有些急了:“岱岩,我还不困,我???” “姝来莫不是已经有些厌倦了为夫?”触到他无比哀怨的眼神,沈姝来心底原本已经生出一丝心虚,忽的听到他这般的言论,知晓对方患得患失的心情,赶忙义正言辞的道:“我相公丰神俊朗,人品极佳,是我心尖上的人,哪里会有厌倦的道理?” “相公。”忍不住紧紧抱住俞岱岩,在他耳边喃喃的道,顿时只觉对方浑身一震,随之而来的便是他霸道的吻,此时已无需过多的言语,似乎只有将对方死死揉入怀中,才能表达何为至死方休。 “姝来,我爱你。”在她香汗淋漓的脸颊留下细密的吻,俞岱岩紧紧环抱着怀中人道。 芙蓉帐暖度**,次日二人皆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每每接触到众人促狭的眼神,沈姝来皆是羞恼不已,暗地里照着那罪魁祸首的腰就是一掐,俞岱岩也不恼,反而是她掐得指尖发疼,惹得他心疼不已,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当爹了~~撒花~~ 第三十五章 因了金花婆婆势必会来蝶谷医仙处寻仇,胡青牛只得采用金蝉脱壳的法子逃命而去,临行前也曾嘱咐张无忌自行离去,奈何张翠山夫妇连日来琐事缠身,对谷中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说,待收到张无忌书信时已错过了关键时机。可叹他一个孩子,为着逃命只得徒步走回武当,路上偶然被人所掳,一路向西而去,他不知道对方意欲为何,只想方设法的脱离对方的钳制,一日路过一户大宅,张无忌反抗之中被对方打倒在地,不料二人的举动却引来了大宅主人的注意,进而救下了这名少年,恩公自称姓朱名长岭,乃是这红梅山庄的庄主,身边的少女美艳无方,正是山庄大小姐朱九真,此女素来以美貌见长,一时之间让正值年少的张无忌看得入了迷??? 众人行走江湖继续追查张无忌的下落,也不知是何原因,饶是各路人马毫不懈怠,却还是没有丝毫有利的消息传回。 青书、青蒙如今已在江湖上有了名号,俩人皆是人品甚佳,乃是人人称道的武当才俊,武当的第三代传人。 青砚与越泽宝宝年龄相当,常常凑在一块儿玩耍,往夸张了说,武当山上的鸟窝或多或少都曾遭到这两个小豆丁的骚扰,山间鸟儿苦不堪言,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山头几乎再也找不到鸟儿的踪迹,惨绝鸟寰,其程度令人发指。= =||| 江湖人人皆知,明教自阳顶天夫妇失踪以来就一直四分五裂、内讧不断,正好其门下教徒历来作风怪异,只要不违反教规教条,大都随自己的性子行事,多年以来为明教在江湖中结下了不少仇家,不少人将明教视为邪魔外道,明教也渐渐成了魔教的代名词。 灭绝师太因着其师兄孤鸿子一事对杨逍怨恨多年,再者她本就对邪魔外道恨之入骨,一直打着联合六大派消灭明教的心思,也亏得金毛狮王谢逊的推波助澜,近年来不少武林中人义愤填膺,经过灭绝多次晓以大义,终于在此时集结成团,商议着不日便要攻上光明顶的事宜。 武当派作为六大派之一,无法逃避,考虑到青砚、越泽尚且年幼,只得命兄弟二人留在武当山上,众人隔日便启程前往明教总坛。 光明顶上明教内部且还在为着权利的归属问题争吵不休,待有人来报说是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六大派的攻势,众人这才紧张起来,“相公,这可如何是好?”“是啊,爹!”纪晓芙现在一身妇人打扮,却保养得宜,与一旁与她长相颇似的杨不悔一道,时常被外人误认为是俩姐妹,“晓芙莫怕,有我杨逍在此,任他是谁也别想伤了你们母女两个,不悔,扶你娘回房,没我的允许,切莫随意出来。”结发妻子自小受灭绝师太教诲,虽师徒情分不再,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也显得颇为尴尬,不愿她随他一道面对六大派,杨逍如是说。 纪晓芙斩钉截铁,“杨逍,我既是已经嫁给了你,这世上就再没有峨眉派的纪晓芙,我已经对不起峨眉、对不起师傅,你莫要再让我成了关键时刻舍下丈夫的女子,刚才你所说的我就权当没有听过,你也莫要再提。” “爹,我与娘亲一道随你和众位叔叔抗击外敌。”生死关头杨不悔誓要同明教共存亡,她自小在明教长大,对明教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 见这娘俩执意如此,杨逍心道:罢了,若是光明顶沦陷,一家人死在一块儿也是好的,也就随了她们的心意,再没有提起让她们躲藏的话茬。 “我说你们一家人究竟是要说到何时?!只怕大家再不想想办法,六大派就已经攻上来了。”天鹰教出自明教,白眉鹰王父子关键时刻又怎会做那缩头乌龟?说话的便是随后赶至光明顶的殷野王。 周颠这人一向疯疯癫癫,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多年来对杨逍积攒的不满此刻也是全数爆发给了正主,“要我说,现在还是马上选一名教主出来,我周颠就选韦一笑!”明教上下谁人不知,杨逍虽只是个代教主,却隐隐有着正式教主的势头,此刻这般挑衅于人倒也符合周颠的个性。 杨逍闻言道:“就由你周颠当吧,你最是喜欢颠三倒四,如今明教四分五裂,正是六大派攻上山来的危机关头,五行旗的弟兄此刻正在山下以命相拼,你却还是这般任性妄为,不管不顾。” 周颠气结:“你???” 言语上的不和最终导致明教几大高手大打出手,谁也不曾料到那恶贼成昆已经自密道潜入光明顶,他向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这点自他那般对待谢逊就展露无疑,见此刻明教几大核心人物正是斗法的关键时刻,这般偷袭的好机会若是就此错过不知还要等到猴年马月,这般想着也就做了,“夫君!”见杨逍有难,纪晓芙当机立断要替他拦下那名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岂料她根本就不是成昆的对手,替众人赢得缓冲时间的同时也被成昆一掌拍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晓芙!”“娘!”事关纪晓芙的生死,杨逍父女俩忍不住惊呼道。 杨不悔愤而上前,毫无悬念为对方所伤,众人尚在斗法之中,成昆一击虽将明教众人打得全数倒地不起,自己也同时遭到反噬,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布袋和尚说不得的乾坤袋中装有他救下的无名小子,最终还是那小子顺利将成昆击退,明教众人这才得以走出教坛应战六大派高手。 即将面对昔日恩师,纪晓芙心中有些忐忑,杨逍深知她的心思,全程将她紧紧护在身旁。 这厢事态如此曲折,那厢的武当众人也到达了半山腰处,其余门派已经逐个在山顶会合,箭在弦上,此番声讨明教一事势在必行,殷素素深知父兄的心性,此时定是已经在总教支援,就不知待会儿会是何等的情况??? 青书、青蒙倒是显得十分稳重,整个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青萝与芷若跟在众人身后,不时悄声言语着什么。 “俞师妹!”听得有人唤她,青萝回头,芷若本欲在一旁等候,见着正在慢慢往回走的宋青书方才放心离去。 “原来是昆仑派周师兄。”武当众人已经走远,青书正在不远处等着她。 眼前的少女轻灵秀美,笑语盈盈,周瑾面红耳赤,刚刚到嘴边的话此时却是忘得一干二净,“周师兄可是落了单了?不如就同我们一道上山可好?”她只知若是再让对方吞吞吐吐耽搁下去,就再也赶不上众人了。 “嗯,好???好。”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朝思暮想的女子就已朝来人笑得娇憨,周瑾黯然。 “青萝,”宋青书在不远处见着俩人说笑,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隔开俩人的对视后方才朝对方拱手道:“周师兄有理。” “许久不见了,宋师弟。”周瑾脸上笑容苦涩,宋青书又怎会看不出来?事关青萝,他断然不肯相让,“周师兄可是要随我们一道上山?再不快些就赶不上我爹爹他们了。” 周瑾连忙摇头道:“方才忘记了,师傅不多时便要到达此处,我还是留在此处候着,就不与你们一道上山了。” 宋青书这才满意一笑,“那就不打扰周师兄了,青萝,我们该走了。”说罢拉上身旁的女子,大步朝山顶而去,徒留下周瑾在原地愣神。 “以后可不许朝别人笑得那般开心了。”许久过后,宋青书终于闷闷的道。 青萝笑,近几年来他愈加稳重,此时这醋意十足的模样着实少见得很。 宋青书见着她的笑,心中也是一片柔软,奈何刚刚的事情想要就此揭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辈子我只愿你对我一个人笑,我也只对你一人这般,可好?”若是她拒绝,他便要日日缠她,他???“好。”“你,我听见你刚才说好,你答应我了是不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宋青书一时之间来不及消化。 青萝无语望天,这动作自小便承自她娘,“是,我方才是说好了。”说罢再也不理会这个傻兮兮愣在原地的少年,继续大步向山顶而去。 多年来的守候终于开花结果,宋青书欣喜若狂,几步上前将她的柔荑包入掌中,脸上的笑容如雨后晴空甚是俊朗,若不是俩人尚未成亲,他还真打算就这么一路牵着她的手上光明顶。 待二人尾随众人到达光明顶时,明教众人已经立于神坛之上,青书护着身旁的女子挤进人群,立于武当派之中。双方的交战已经暂时告一段落,灭绝师太最是怨恨明教,抓住时机出言声讨:“你们明教四处作恶,欠下不少血债,今天我们六大派就合力铲除你们这些个邪魔外道,为武林除害!”顺势看向杨逍身旁的纪晓芙,眼神毒辣非常,甚是了解她性格的纪晓芙脸色一白,不禁往夫君的身旁靠了一靠,杨不悔初生牛犊不怕虎,眼见娘亲被那尼姑如此瞪视,自然便将她挡在身后,回瞪过去。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知道当年的事,不想无故触到灭绝的逆鳞,也纷纷将目光专注于其余的明教众人身上。 此刻不是强出头的时候,沈姝来只站在俞岱岩身旁,紧紧靠着他,各门各派人士连同明教教众,此时场内已是人山人海。 白眉鹰王力战宋远桥等四人,而后体力不支,终是伤在了宋远桥的剑下,饶是武当派与天鹰教的姻亲关系,现下的场合也不是相互谦让的时候,只是交战结束后武当派第一时间上前为殷天正治疗剑伤。 “爹!”正在殷素素想要冲上前去的时候,人群之中出现一名少年,武功不凡不说,还力挺明教,以深厚的内力修为挡下其余门派的攻势,并当场为白眉鹰王运功疗伤。 第三十六章 青萝觉得那少年甚是眼熟,就不知是在何处见过,正在思索的档,双眼已经被身旁的宋青书伸手遮挡,挥开这人的手掌,青萝道:“你看那人眼熟不眼熟?”见她竟为了看那少年一眼而挥开自己,宋青书心头一紧,听得此言方才仔细观察,“嗯,是挺眼熟,似乎是在何处见过。” 青蒙在一旁很是无语,他从刚才就发觉姐姐同青书哥哥之间似乎略有些不同,若他猜得没错???青书哥哥莫不是已经对姐姐道明了心意?那少年长得颇似五叔家的无忌,这俩人怎的就愣是没有瞧出来???继而撇了撇嘴,转头瞧见身旁的芷若也正看着那名少年,登时心中就是一恼,“哎~青书哥哥你推我作甚,瞧瞧都挤着芷若了。”周芷若原本也看着那场中的少年有些眼熟,细细打量之下惊觉对方颇似五师叔的儿子、那汉水边上的张家小哥哥,猛的被青蒙撞了一撞,这才回头看向他去。 青书一直将青萝牢牢护住,哪里有闲暇的功夫推他,俩人皆是对他报之莫名其妙的瞪视。 周芷若哪里不知这人是故意闹着自己,自打前些年起他便时不时的要闹腾她一番,起初她本以为是对方不喜自己的缘故,而后才渐渐习惯了来,这些年他虽惹得自己气恼不已,关键时刻却总是对她百般维护,青蒙平日里本就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令她着实看他不透,索性也就由着他去。 此时见他就连在光明顶上也能闹自己一闹,周芷若当真是有些怒了,一眼瞪去,登时便让青蒙噤了声。 “谁让你那般看着那人的。”含在嘴里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饶是她离他距离最近也听不大清楚。 “无忌,那是我们的孩儿无忌对不对,五哥。”殷素素自是认出那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张无忌,当即便激动得热泪盈眶,拽着张翠山喜极而泣。 张翠山此时也是激动不已,那是自己与素素的儿子无忌,多方人马找寻数年未果的儿子,“是,那是我们的儿子无忌。”夫妇二人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仿佛只有这般才能确信儿子出现的事实,饶是心中焦急,他们不清楚儿子暂时不愿与众位亲人相认的真正原因,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随意与之相认。 “不知还有哪位英雄想要挑战?”场上的少年衣衫褴褛,一身绝世武功令在场各大高手心生忌惮。 青萝只注意到弟弟一脸坏笑,待她回过神来,宋青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经被青蒙一脚踢向了打斗圈,青蒙接收到姐姐的瞪视,缩了缩脖子道:“一时失误,失误哈,一会儿一准儿给姐夫道歉。”青萝没空搭理他的欲盖弥彰,只将目光投向场中的宋青书,回头时见芷若也对着他横眉竖眼的样子,青蒙摸摸鼻子,愈加的后悔自己方才为何要闹未来姐夫??? 既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宋青书只得对白眉鹰王道:“在下宋青书,特向前辈讨教。”对方乃是一风烛残年的老人,且早前已经被刺了一剑,他始终觉得自己不应同对方动手,奈何现在骑虎难下???思及此也朝着那罪魁祸首的方向望了一望,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多余的情绪。 白眉鹰王与武当派多年来关系亲密,见到武当小辈都来挑战自己,也是十分高兴:“好,想不到如今武当第三代都来挑战老夫,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说罢便要起身应战,不料被其背后的少年拉住,不知耳语了什么,惹得白眉鹰王面有异色,只站到后方不再应战。 “在下愿代这位前辈领教各位高招,请。”那少年不知师从何处,武功深不可测,宋青书多年来勤学苦练,仍是在数十招内败在其手上。 “阁下技高一筹,宋青书甘拜下风。”好在宋青书如今深知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遇事大都从容大气,朝对方拱手说罢便朝武当众人走去,待回到青萝身侧方才有些失落的道:“我输了。”他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就怕身旁的女子对他感到失望。 对方武艺超群,青萝哪里会不知,“青书哥哥莫要泄气,那少年根骨奇佳,又不知练了何种武功,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只怕任是几位叔伯也不是其对手,在青萝看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作为。” 眼前的女子笑靥如花,寥寥数语却成功安抚了宋青书那颗不安的心??? 前方的少年继续应战六大派高手,白眉鹰王因了上了年纪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捂着胸口连连喘气,“爹!”殷素素终于按捺不住,推开挡在前方的人群冲向白眉鹰王。” 事情因为莫名多出个少年出了纰漏,灭绝一时有些气闷,转而火力全开,对着武当方向道:“众所周知,武当张五侠的夫人出身天鹰教,天鹰教与明教同气连枝,如今看你这架势莫不是准备偏帮明教?” 殷素素本就为着父亲受伤的事情焦虑不已,灭绝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质问于她,当真是有些怒急的道,“灭绝师太休要挑拨,我出身天鹰教不错,嫁入武当也是事实,自古以来儿女孝道为先,你若再想伤我爹爹,我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武当是明是非的门派,自是不会轻易受外人挑拨,不明不白枉顾他人性命!” “你!”灭绝一时语塞,殷素素却已经不再对她多加理会。 “晓芙。”纪晓芙此刻正守在受了重伤的杨逍身旁,忽的听得灭绝唤她,条件反射的答道:“是,师傅。”说完浑身一震,明显也是有些讶异。 灭绝见她应她方才满意一笑,“如今魔教气数已尽,你若愿意替师傅杀了这个魔头,师傅便让你重归我峨眉门下,晓芙,听师傅的话,跟着这么一个大魔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纪晓芙早年受灭绝万般宠爱,师傅之于她来说历来就是亦师亦母的存在,这些年虽与杨逍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心中却始终对灭绝怀有一份愧疚之心,此时见她当众提出这等要求,不禁眼眶含泪的道:“师傅,原谅徒儿始终不能为师傅达成心愿,杨逍是我夫君,我万不能够伤害于他。”灭绝听得此言眼中的神色愈发的冷凝,纪晓芙忍不住抖了一抖。 “老贼尼,你凭什么逼我娘杀了我爹?!我娘早已经被你逐出师门,根本就不是你峨眉派弟子!”杨不悔不满这处处敌视她爹爹的尼姑已经许久,此时也怒气冲冲的瞪了回去。 杨逍将妻子护在身后,就怕对方加害于她。 灭绝见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得就此作罢,只寄希望于今日六大派顺利攻下光明顶,将魔教妖人杀光殆尽。 崆峒、少林、昆仑等门派接连输在了张无忌的手中,且或多或少受了他的恩惠,已不愿再过多的为难于明教,灭绝师太暴走,“现下明教妖人元气大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况且明教妖人四处作恶,人人得而诛之。”见其余几派掌门纷纷表示技不如人,此事就此作罢,终于提起倚天剑,率领峨眉众人攻上前去。 那少年几招之内就将峨眉众人全数挥退,即便是在江湖众成名多年的灭绝师太也未能幸免,落地之时手中兵器早已落在了对方手中,“在下不是有意冒犯诸位,只是形势所逼,还望灭绝师太海涵。”说罢便将手中的倚天剑奉还给了对方,灭绝师太吃此大亏,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奈何确实技不如人,只得将倚天剑接在手上,也不看对方一眼便带着弟子退到场外。 经此一役六大派中已经无人再上前应战,张无忌环顾四周,待视线触到张翠山夫妇时面上也是十分激动,片刻之后却又将视线转到别处。 他早些年间受尽寒毒的折磨,多年来始终对幼时在汉水河畔曾对自己有过喂饭之恩的周家妹妹不曾忘怀,此时一见自然觉得亲切万分。 武当众人站在一处,周芷若正被醋意泛滥的青蒙气得涨红了脸颊,此时面若桃李,更是显得美貌几分,看得对面的张无忌一时呆若木鸡,青蒙哪里还有方才恶整姐夫时的逍遥自在,脸上早在方才就已布满阴云,不消片刻却又恢复如初,只眼中尚有些不快。 眼见儿子已经应战过多方英豪,个别门派却还有着蠢蠢欲动的趋势,张翠山纵身进到场中,“在下武当张翠山,领教少侠高招。”张无忌离了双亲多年,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朝着张翠山唤道:“爹???” “无忌!”张翠山夫妇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儿子,激动的泪水肆意纵横。 “太好了无忌,这几年来大家一直在找你,太师傅若是见到你一定很开心。”殷素素抱着他,一时之间有些语无伦次。 在场的各大派高手已经渐渐撤离光明顶。 最后除派出一名名唤朝雾的小僮尽快赶回武当报信外,张无忌则是被明教众人留在光明顶上奉为上宾,张翠山夫妇本欲带着张无忌即刻返回武当,奈何明教教众盛情难却,且一时放心不下白眉鹰王的伤势,夫妻二人索性同儿子一道暂时留在了光明顶上,武当众人皆是与其余几派于半山腰处分道扬镳各自下山。 归途中遭遇歹人突袭,众人奋力冲出重围,本打算尽快赶回武当,奈何出门在外免不了吃喝二字,因了一路以来精神极度紧绷,大伙儿早已是饥肠辘辘,待发觉食物不对劲时,已禁不住药性逐个昏迷,食物本是女眷们去厨房亲自准备,不想却还是遭到对方的暗算。 青蒙与青萝体质稍微异于常人,药性扩散得慢了一些,“芷若???”见芷若似要倒地,青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护在怀中,一旁的青萝则是没有这么好命,宋青书早同众人一道失去了意识,她也渐渐支撑不住趴在桌上。 沈姝来与俞岱岩二人体质特殊,见此情形只得先行逃走,待事情有了眉目再行营救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 有点卡文,以后会尽量日更的,谢谢一直跟到现在的盆友,鞠躬~~ 第三十七章 二人尾随在带头人身后,亲眼看到对方押解武当众人离开,随后便频繁出入汝阳王府,甚至跟随在一名少年身后,俞岱岩心中也有些十分诧异,听闻对方唤那少年为郡主,方才联想到自家娘子当年也曾有过这等女扮男装的行径,看来对方定就是那汝阳王府善于谋略的绍敏郡主无疑。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身旁的爪牙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也不是那般轻易跟踪成功的,若不是夫妻二人如今武功鲜少再有敌手,只怕早已被对方发现,死于乱箭之下。 几日下来,俞岱岩惊觉对方竟有如斯本事,六大派高手皆是被其一一押回,待确定被掳的众人暂无大碍,夫妻俩便忙不迭的赶回武当,沈姝来隐约记得对方似乎会上武当挑衅张真人,此刻武当山上除了三、四代弟子和两个孩子,就只剩下张三丰一人,虽说张无忌等人定会赶去,可事关自己的至亲,半点马虎也是不能够的,俞岱岩只当她是没了主意,想要回武当交由师傅定夺,也不会多加反对。 回到武当山上时赵敏等人似乎还未曾到达,俩人向师傅严明了事情经过,张三丰只道这莫非又是武林的一场浩劫,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只是小僮朝露并未归来,众人有些担忧,莫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耽搁了不成? 次日,少林空相大师造访武当,对方乃是少林得道高僧,张三丰因此并无防备,这才险些遭到对方的毒手,好在俞岱岩近日来精神紧绷,立时便将对方打倒在地,待沈姝来自后院赶来时,见到的便是空相被自家相公挥退的一幕。 不久武当派迎来了一名自称名唤张无忌的少年公子,不是那赵敏还能有谁?俞岱岩夫妇早已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见到了长大后的张无忌,许是并不将这两个漏网之鱼放在眼里,亦或是不知他二人已经回到武当,赵敏仍是以张无忌的身份大咧咧的进入武当派。 “宋大侠他们就在我的手中。”不管先前如何,对方的这句话顺利揪紧了张三丰的心。 “你,你将他们怎么了?”张三丰担忧徒儿的安危,连忙问道。 “张真人请放心,宋大侠他们只是受了点轻伤罢了。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你们武当派归顺朝廷,甘愿受朝廷的差遣,晚辈保证,不知宋大侠等人安然无恙,武当也会受皇上赐封,不知道真人意下如何?” 俞岱岩:“姑娘所言甚是荒谬,鞑虏夺我山河,将汉人视为走狗,江湖中人无不群起而反之,我们武当乃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试问又岂会归附蒙古人,做蒙古人的走狗?!” “岱岩,说得好!”张三丰直道他说得对极,赵敏也注意到了这自她手中逃脱的夫妻二人,愣了片刻,继而又道要命家奴领教武当绝学。 “既是如此,俞某今日就领教姑娘手下的高招。”暗自捏了捏妻子的手,俞岱岩上前道。 赵敏的家奴阿三出身西域少林,渐渐不敌下忽的使出狠招,五指似鹰爪般,所到之处物件尽毁,俞岱岩应对自如,反而是对方家奴为他所伤,“想不到武当派还有如此绝顶高手,今日我张无忌也算见识了武当派的厉害,既是如此,张某便自行离开。” “你以为武当派是你这妖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门外来人道,赵敏一行闻言愣在原地,待看清来人后继而朝门外望了望。 “想必俩位便是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青翼父王和五散人之一的布袋和尚说不得。”张三丰见多识广此时早已猜到来人的身份。 俩人之中和尚模样的人道:“在下布袋和尚说不得,特向张真人问好,赵姑娘,你假扮我们教主,败坏我明教的声誉,究竟居心何在?” 赵敏并不予理会,只道:“哼,我当你们武当是什么名门正派,原来早已经和魔教勾结。” “你这妖女,你假扮我们教主,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你算呢!” 这几日诸事不顺,赵敏气结,“既然张真人如此不识时务,我也就不再多说,我们走。”朝着身后几位家奴道,几人作势便要朝大门而去。 “慢着。”来人正是明教杨逍与周颠,俩人一道拦住赵敏众人的去路,阿大将主子护在身后,做出戒备的姿势。 “赵姑娘且慢。”道童中走出一人,脸上赃物看不出其本来面目,朝着张三丰行跪拜礼道:“不孝子孙无忌,特向太师傅请罪,方才情况紧急才未来得及禀明,还请太师傅原谅无忌,三师伯,三婶,无忌不是故意的。” 张三丰将其扶起,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间断,“你真的是无忌孩儿?你的事我已听你三师伯和三婶说了,好,真不愧是我武当的子孙。” “张无忌,你堂堂一个明教教主,此刻上赶着称呼张真人一声太师傅,无故矮人一辈,丢人不丢人?!”似乎只有面对着心上人张无忌,赵敏才会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 “赵姑娘,家父张翠山是张真人座下第五弟子,张某这一声太师傅叫得在情在理,并不有损尊严。”说罢也不多看对方一眼。 赵敏心系于张无忌,见这呆子压根儿就不正眼瞧她,今日之事自己也却是不在理,气闷在心头无法疏散,只得瞪圆了大眼看向他。 原本以为此时武当山上仅剩张三丰那老道一人,谁知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多出了这么群人,计划全数打乱不说,还将自己陷入了敌营,思及此一个掉头便要离开武当。 “赵姑娘且慢。”张无忌见她要走,赶忙出声喊道。 “妖女,你当着武当派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赵敏方一回头,刚刚进门的周颠说罢便提刀而上,若不是家奴护着,赵敏只怕已重伤在周颠的大刀之下。 赵敏气结:“张无忌,难道你们明教就是这等以多欺少之辈?”说话的当下张翠山夫妇连同杨逍已经跨入大门。 “赵姑娘,刚刚我见你那位家奴对我三师伯使用的正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恰巧武当派小僮朝露为它所伤,就张某所知,全天下只有黑玉断续膏能够治愈伤者,还请姑娘将黑玉断续膏交予在下。”明教众人偶然救回一名身着武当派服饰的道童,经张翠山辨认,对方正是大师伯门下弟子朝露无疑。据朝露清醒后所说,当日他奉命赶回武当报信,不料却在途中遭歹人毒手,硬生生被对方以大力金刚指折断了四肢。 如今朝露虽已无大碍,却生生的成了残废之人,只得被明教教众照料着,随后才能到达武当。 “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情,我便将黑玉断续膏双手奉上。”沈姝来黑线,怎么这样也还是扯到了那三件事的头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们?”殷素素不满这女子已久,前不久在绿柳山庄,任她平日里再是机敏却也与众人一道遭了这女子的算计,对方心思缜密更甚于她,此番更是想要将她儿子无忌拿捏在手中,她自是不允。 赵敏对殷素素的感觉也十分微妙,对方是张无忌的娘亲,她心中总是不太愿意与之正面交锋,此时只得以眼神示意众位家奴待自己离开。 “赵姑娘!”张无忌唯恐对方就此逃脱,当即再也顾及不了男女之防,几步上前欲将她拉住,不料玄冥二老忽然出现,张无忌接下对方一掌,也失了抓住赵敏的最佳时机。 早在玄冥二老现身之时,俞岱岩已经上前将赵敏擒住,毕竟是人多势众的一方,赵敏一行就此被蜂拥而上的众人尽数抓获,玄冥二老营救主人不成反倒是成了对方的阶下囚,因了张无忌幼时便是因这二人才受尽寒毒折磨,对着这师兄弟二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敏一行就此被困于武当派内。 “张无忌,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武当一堂堂大派,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落入敌人之手,赵敏却还是淡定如斯,令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处变不惊。 众人气结,沈姝来思及原本该是俞岱岩与殷梨亭所遭的罪,再见到随后被明教教众抬进武当派的朝露,心中亦是气愤难挡,“赵姑娘既是如此不将他人的安危放在眼里,我们又为何要将你奉为上宾,姑娘还是莫要再耍什么花样才是。” 张无忌心中本对她存了份怜惜,不愿过多为难于她,“赵姑娘还是莫要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你愿意交出黑玉断续膏为朝露医治伤势,张无忌自当保全姑娘周全。”朝露自清醒过后身心皆是受尽了折磨,这一切皆是因眼前的女子而起。 “诸位莫不是以为抓了我就能得到那黑玉断续膏?”以大力金刚指伤了那名小僮,原意是为挑拨少林和武当的关系,她知武当派的仁义之名并非空穴来风,即便是一名小小的道童亦是能起到些许作用。 见她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殷素素怒不可遏,“不知这位姑娘究竟是何居心,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歹毒?!”饶是她当年被人称之为妖女,也没能敌得过眼前的女子。 赵敏知道这名美妇人便是张无忌的娘亲,忽的被心上人的母亲斥责,登时也是一愣,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在此刻居然半点都不见踪影,心里只道她还是将自己逼到了如此境地。事实就是如此巧合,她本打着趁时机劝武当派归顺大元朝的主意,却不曾料到张翠山夫妇及明教众人的突然出现。 “我???”还未等她想到托辞,那边的殷素素已经不愿对她多加理会,也不曾瞧见赵敏有些黯然的神色。 担忧六大派的安危,俞岱岩接着道:“那日我们夫妻二人见六大派高手在姑娘手中毫无反抗之力,昆仑派掌门反抗时只见招式却不见半分内力的迹象,想必定是姑娘所为。” “俞三侠既是心中已然明白,又何须小女子多言?” 周颠突然上前几步,手中的大刀凭空挥了挥,愤而道:“我周颠今日便要从你身上搜出解药,将六大派救出来。”动手之际方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十分不妥,站在原地朝周围望了一望。 玄冥二老暗道好在今日解药未曾随身携带,若非如此岂不是坏了全盘计划,想他二人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却明白只要郡主在此,汝阳王府就定不会坐视不理??? 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又岂是这般容易为他人所得,殷素素最终还是未能从赵敏身上寻到解药的痕迹,其家奴身上亦然,众人泄气之余继而将这主仆几人关押在了后院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断网了= = 刚刚才连上 这篇文能够写到现在真的要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良木的支持,评论有好有坏,都爱恨交织了有木有/(ㄒoㄒ)/~~ 明天更不了,家里有一个聚会 良木有一个大10岁的哥哥,再隔一两个月就是嫂子的产期了,很久没有见面,哥哥准备让全家人聚一聚。 不知道其他人家里是不是这样?小时候哥哥躺在椅子上看电视,开关灯、端茶倒水都是使唤妹妹,良木屁颠颠的当跟班很happy~~哥哥喜欢让良木给他按摩,还有小费的嘿··那时候学校外面还有卖五分钱的零食,哥哥都是一块两块的给有木有··哈哈· 小时候怕鬼,曾经在半夜的时候抱着枕头跳到哥哥床上死皮赖脸的不走~~死皮赖脸~暴露本性了~~捂脸~ 过年的时候旺旺大礼包什么的都是倒在桌上数“123”一起扑,扑到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想想哥哥是个大腹黑有木有?手臂长度不是一个级别~ 小时候吃香肠,俩兄妹都不吃肥肉,良木会夹起一片带肥肉的让哥哥帮忙把肥的部分扯下来,结果有一次手脚慢了反而被他把香肠抢走鸟~~ 曾经看到隔壁的小姐妹儿戴了眼镜,觉得是有学问的表现,对着哥哥说“你看隔壁的XXX,戴眼镜好酷。”囧~~ 我又话唠了·~~~哈哈~~ 良木是第一次写文,只要有人看,就绝对不会弃坑~真的很爱你们~ 万安寺一役 当今世上能够配出十香软筋散解药的人不多,众人没能够自赵敏手中搜到任何东西,沈姝来自然也就无法制出解药用以救出被困于万安塔中的六大派。 “赵姑娘。”隔日张无忌再次走进关押赵敏的小屋,心中也是几经翻涌。 “张大教主若是为着黑玉断续膏和六大派的解药而来,小女子早已严明,解药并不在我这里,倘若你答应为我做三件事,黑玉断续膏我自然会双手奉上。”她如今虎落平阳,即使这样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公子,你千万不要答应她,万一她让你放了她,或是让公子你自尽怎么办?”随后而至的小昭满脸关切。 赵敏对这主仆二人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心中却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酸涩渐渐上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张大教主的命,也并不指望你们会放我出去,张无忌,黑玉断续膏究竟是要还是不要,根本就是你一念之间的事。” 张无忌深知朝露的痛苦,想到赵敏软硬不吃,即便是他娘那方也没了法子,只得道:“我张无忌今日就答应姑娘三件事,只要不违背狭义,张无忌定当赴汤蹈火,决不食言。” “好,你堂堂张大教主一言既出,黑玉断续膏我自然是要双手奉上,膏药就藏在我赠与你那金盒子的夹层之中,只希望张大教主你莫要忘了今日的誓言。”赵敏笑颜逐开,小昭则在一旁焦急不已。 听罢,张无忌这才幡然大悟,连夜自盒子中取出黑玉断续膏为朝露医治,可叹朝露刚刚经历了一次痛彻心扉的折磨,为着能够早日恢复也只得再一次承受那等痛苦,待到张无忌上完药后,朝露早已是昏死了过去。 万安塔内,赵敏将六大派高手关押在此处已有些时日,青萝与芷若被关押在武当诸侠的隔壁,由于十香软筋散对青蒙与青萝作用时效较短的缘故,俩人已在几日前恢复了七八成的功力,此时正在各自为如何逃出此地大伤脑筋。 依照俩人的功力,若是就此冲出重围自是不难,奈何如今六大派高手皆是内力全失,面对对方的攻势势必会毫无招架之力??? 一行人准备趁着夜色对六大派实施营救,赵敏等人自是被带往了万安寺附近,张无忌对她尚有一份悸动,奈何如今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儿女情长,必要时她便是众人同汝阳王府交涉的筹码。 绍敏郡主一行人无故失踪,此时正是营救六大派的好时机,玄冥二老未归,藏匿于王府多年的光明右使范遥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解药的下落,在众人到达城内的当晚便主动联系上了明教,依照计划在玄冥二老的房中盗得解药后,就直接送往六大派被关押的万安塔内。 见到范遥发出的信号,俞岱岩夫妻俩人也速速赶到万安塔处,打晕了塔外的守卫便进入塔内尽快与之会合,三人兵分三路为六大派送去解药,“爹。”听到门外传来俞岱岩的说话声,青萝与青蒙立即回应。 “快些。”将解药分别递到二人手中,俞岱岩一掌震破牢门,转而向关押别个门派的牢房而去,谁曾想在远处便听得灭绝师太的怒吼,“谁是你的老相好?!今日我灭绝就是出不了这万安塔,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接着就是一阵明显的打斗声传来,待俞岱岩赶到时灭绝师太已经同范遥先他一步由这层打到了屋顶。 王保保此刻正为着妹妹的失踪焦急万分,得知万安寺内出了乱子,又听王府幕僚提到此事或许与郡主失踪一事有关,一怒之下就带了手下精锐步兵前来镇压。 六大派高手刚刚用过解药,短时间内暂且还无法将内力使用自如,因了有明教相助,局面竟也硬生生的扭转过来,见事已至此王保保当即决定一把火烧了万安塔,誓要将江湖中人彻底铲除。 “放箭!”王保保一声令下,雨点般的火箭就“咻咻”直朝万安塔而去,塔身本就是木质结构,火势当即就蔓延开来。 初时赵敏等人本被明教教众藏于暗处,此时见事态不利于六大派,三散人只得押了他们来要挟对方。 王保保焦急妹妹的安危,自是命手下全力灭火,无奈火势迅猛,片刻之间便已蔓延至了上层,六大派高手形势所逼,已经逐渐向塔顶而去。 六大派人数不少,沈姝来同武当众人一道将床上物品全部拆下打湿,进而挨个打结成一条长度颇为壮观的绳索,“无忌,接着。”张无忌本不知自家三婶的意图,殷素素倒是猜到了几分,“无忌,将布条接住,绑在一处牢固的地方。” 张无忌正欲上前,周颠大咧咧的一笑:“杀鸡焉用牛刀,教主,这种事情还是我周颠来做吧。” 过了一会儿见他回头讪讪的笑,“老夫人,这布条似乎还少了那么一小截。”于是就出现了周颠立于树丫之上,手中高举着一根布条的情景,随着六大派的踩踏,他的额头已经隐隐冒出几丝冷汗。 被困的六大派高手已经逐个脱离危险,火势渐渐蔓延到了顶层,范遥尚在同灭绝师太缠斗不休,“青书,带着弟弟妹妹先走。”俞岱岩说罢已经赶到二人身旁,企图将这二人劝住,沈姝来自是不愿独自离去,俩人被夹在在范遥与灭绝师太之间着实有些辛苦。 四人先后踏着布条而下,青书与青萝方才着地,布条的那端就已然再也受不住这熊熊大火的攻势,青蒙警觉事态不对,赶在最后一刻将芷若护在怀中,伴着周颠摔下树干的声响,二人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摔在地上,“芷若,有没有摔着?”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周芷若慌忙检查他的伤处,她全程都被他牢牢护在怀中,哪里会有摔伤的机会,倒是他???“你受伤了。”见他手肘处涌出的鲜血,周芷若担心的道,自怀中摸出一条绣帕为他简单包扎,“嘶—”见他疼得直冒冷汗,周芷若有些焦急,“我没事,倒是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生是好?”舍不得她这般模样,青蒙安慰之余也习惯了调笑于他,奈何芷若早已习惯了他不着调的样子,丝毫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没个正行儿。”青蒙只得无奈的笑。 因了担忧尚在塔顶的俞岱岩夫妇,俩人也不再言语,布条已经被大火吞噬,塔顶还依稀可见灭绝同范遥打斗的身影,张无忌习得乾坤大挪移,此时冲着塔顶高呼,只道火势迅猛,三师伯三婶及两位前辈只管跳下万安塔,他运功将他们几人接住便是。 灭绝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拂尘四处横扫,沈姝来只得道:“师太还是莫要意气用事,此时情况危急,我们还是尽快逃离此处才是。”也不知灭绝是否听了进去,见范遥似乎早已无心恋战,夫妻二人才纵身跳下塔去,二人刚刚被张无忌接住,范遥也跟着从天而降,若不是张无忌内力修为极高,怕是不能再护住他的周全。 沈姝来未曾想到,没有了芷若接替峨眉派掌门人的衣钵,灭绝却还是不愿意让明教中人相帮,张无忌见她亦是没有招呼一声就纵身跃下高塔,赶紧飞身而上,却还是被她在半空中挥开,“敏君,师傅有东西放在幼时你曾寻到的暗格里。”话音方落,地上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灭绝嘴角当即溢出鲜血,“师父!”峨眉弟子皆是上前,“敏君???咳咳。”咳出一口鲜血,灭绝借着又道:“师父,师父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你,你性子急躁,遇事听听你师姐的意见。”灭绝目光渐渐涣散,片刻便没了气息。 在她看来,她门下的几位弟子或是资质太差、或是没有野心,思来想去跟随在她身边多年的丁敏君便是最好的人选,她虽性子有些冲动却胜在比别个弟子多了份野心,峨眉派掌门人的位置早晚都是她的,暗格之中藏有峨眉的重大机密,乃是每一任掌门须得知道的秘辛,若是不就此交给了她,她又如何能够安心离去。 一时之间峨眉派弟子悲泣着唤“师父”的声音此起彼伏,灭绝师太成名多年,六大派中人也不乏对她有着景仰之意的人存在,见她就这般死去,众人面上皆是露出不忍的神色。 张无忌手持倚天剑上前道:“这是当初自赵敏手中夺回的倚天剑,现在便归还贵派,还望节哀顺变。” 丁敏君刚刚将剑接在手中,不远处的叫嚣声已经传来。 “你们这些江湖草莽,若是不快些放了我妹妹,今天任他是谁也别想活着出去!”王保保眼见众人的获救过程,心中直叹这明教教主果真不是个泛泛之辈。 不管心中做何感想,妹妹是他与父王的宝贝疙瘩,不能任她受半点的委屈。众人深知,对方的弓箭手皆是王府精英,若是待会儿万箭齐发,只怕伤亡惨重是免不了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俞岱岩环住妻子,抚了抚她的发顶,动作饱含疼惜,一如往常般温柔,沈姝来也是回以一笑,倘若今天葬身此地,他们至少还有彼此。 青蒙面色冷峻,没有受伤的左手悄悄将芷若的小手包在掌中,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愿松手,青书与青萝立于一旁,见到五婶押着赵敏后方才放下心来。 赵敏在殷素素的钳制当中,颈脖已经被匕首划出少许伤口,“阁下若是想你妹妹葬身此地为我六大派高手陪葬的话,就只管命你的手下放箭,刀剑无眼,许是错手就将你妹妹当做了我们的肉盾也是有可能的。” 王保保面色在火光之中也有着渐渐发黑的趋势,最后只得朝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退下。” “小王已经命他们退了下去,夫人可以放人了。”虽是挥退了弓箭手,王保保身边依然有几名高手护在其周围。 “待六大派安全之际,我们自是会将他们归还与你。” “你!”王保保气结。 心中再是恼怒,王保保也还是没有为难于众人。 “娘,已经到了安全的地界,我们可否就此放了赵姑娘回去?”殷素素也未曾想过要取对方性命,见众人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便朝着赵敏后拍下一掌,赵敏喷出一口鲜血,而后软到在地,若非几位家奴搀扶,不知会是何等境地。 张无忌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编编给良木提了建议,以后会注意改正滴 想起来我还木有送过积分叻 ~ 送积分哦亲,包邮哦亲~ 大家尽量用评来砸良木吧~哇咔咔~ PS:因为送积分之前要给编编看过,每月总量是固定的,要是没有送到标气啊~~会尽量送的╭(╯3╰)╮ 青蒙与芷若 “嘶—”左手使得甚是不顺畅,青蒙不经意间动了动右手,当即疼得俊脸一皱,平日里他也不会这般忍不得痛,现下芷若就在一旁,若是不借机装装可怜,博取心上人的同情,他始终觉得对不起自个儿。= = 见他疼成这等模样,再想到那日张师兄道青蒙这右手伤得着实不轻,须得养上好些个时日方才能够痊愈,弥漫在周芷若心中的愧疚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他武功如何她自是清楚,若非是高空坠落时硬是将她护在怀中,他又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日日为他送饭,周芷若见多了他吃饭笨拙的样子,久而久之也有些心虚,“若是你不嫌弃,我喂你用饭可好?”话音方落就见他眼睛一亮,奈何转瞬即逝,令她险些认为那只是她的错觉,“嗯,那就麻烦你了。”青蒙一本正经的道,望着她的眼神甚是诚恳。 周芷若顿了一顿,这才将他爱吃的菜色递到他的嘴边,席间二人皆是不语,只每每触到青蒙直愣愣的眼神,她都有一种无以复加的慌张,“我,我将碗筷送回厨房。”见他似乎已经吃好了,她也没有久留,待俞青蒙想要唤住她时,已经只望见她慌张逃离的背影。 等到他追着她的倩影而去,远远就见张师兄正低头朝她说些什么。 周芷若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自从万安寺一役过后,每当面对青蒙时总会滋生一种羞涩之意,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多年来已经习惯于对方的不着调,现如今她却对他萌生了情愫??? “周师妹。”匆忙之中就连迎面而来的张无忌也不曾注意。 “张师兄。”思绪被人无端打断,来人正是五师叔的儿子、幼时在汉水河畔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无忌。 “周师妹可还记得,小时候在汉水河畔,我因受寒毒之苦不愿进食,若非周师妹极力劝导,只怕在下轻易还不能够从自怨自艾中走出,一饭之恩不敢忘怀。”说罢自怀中取出一条绢帕,因了有些年岁,部分针脚已经开始脱落,周芷若定眼一看,尚且显得稚嫩的手法,似乎正是自己当年所绣。 “这???”她从未想过对方竟会将此物保存至今。 “多年来在下一直将此物随身携带,每当迷茫无助之时总会想起周师妹当年所言。”张无忌本欲再说些什么,无奈被随后而至的青蒙打断。“芷若,张师兄。” 俞青蒙在远处见着张无忌自怀中取出一方绢帕,继而引得芷若微微变了脸色,终于大步上前,隐约听得那绢帕竟是那般得来,心中醋意上涌,脚步更是显得急切几分。 “青蒙。”他的出现惹得周芷若脸色一红,视线不自觉的就往张无忌手中的绢帕飘去。 不料此举更是令俞青蒙气闷在心中,眼中的笑意顿时消减了不少,张无忌不是未经情事之人,往时有红梅山庄朱九真在前,他也曾有过患得患失之感,见着这二人之间弥漫的气氛,这才黯然离开,对方是汉水河畔的周家妹妹,心中难过之余却也着实为这二人感到高兴。 “不是你想的那般???你为什么不说话?”此处再无他人,见他脸色不好,周芷若咕哝的道。 方才她的尴尬他在远处也看得十分明白,只是心中仍是有些气恼罢了,此刻面对她略带娇憨的问话,饶是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化为满腔的柔情,“以后莫要同他过多亲近???”俞青蒙依然板着俊脸,眼中的神色却是令她脸色更是红上几分。 “嗯???万安寺那次???你的衣衫破了,我为你重新做一套如何?”周芷若垂眸。 久久没有见他作答,抬头时他的胸膛已经近在咫尺,俞青蒙眼中含笑,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她手中的竹篮,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俩人的指尖竟触到一起,“好,以后我的衣衫都由你做。”说罢便示意她随他离开,周芷若一时不查就这般被他领着往厨房而去。 房中,俞岱岩正手持一本典籍来回翻看,眼睛猛的被一双柔荑所捂,身后传来熟悉的馨香,“相公。”沈姝来唤道。 握住她的柔荑将之扯进怀中,俞岱岩轻啄她的唇角,“夫人,怎的了?”有力的手臂一如既往、紧紧环在她的腰间。 “方才我见芷若与青蒙之间似乎有些异样。”窝在他的怀中,沈姝来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胡须,古代男子无一不留有蓄须,这也是大众衡量美男子的标准,她也早已习惯了被胡须骚扰的滋味,平日里总爱捏在手中把玩把玩。 俞岱岩对她向来纵容,只不时将她的柔荑放在嘴边轻啄,“我知你一心想让芷若做儿媳妇,如今青蒙已经开窍,就莫要给他们压力了可好?” 将他的胡须扯在手中,沈姝来恨恨的道:“我可从没有过问,你敢冤枉我,嗯?” 她的确是没有过问,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罢了。 俞岱岩直接吻上她的唇,嘴唇相触的瞬间,阵阵暖流在二人之间回荡,四肢百骸传来的电流令沈姝来只得乖乖窝在他的怀中。 以指尖为她梳理额前的发丝,见到她哀怨的眼神俞岱岩不禁闷笑不已,沈姝来本就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处,感受到那处传来的震动也忍不住羞恼的掐了掐他的腰际。 距离万安寺一役已经一月有余,六大派个字休养生息,灭绝师太葬礼放过,峨眉派第四代掌门人正式继位,“掌门师姐,如今有了掌门师姐的领导,我们峨眉派定能完成师父生前驱逐鞑虏,光复我汉人河山的遗志。”看着这趋炎附势的小人同掌门人的关系日渐亲厚,静玄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又见对方所言似乎甚合掌门心意,只得转身而去,口中几句佛语喃喃不绝。 “师傅的遗愿自是要尽力完成,妖女一众几番羞辱与我六大派,又是导致师父离世的罪魁祸首,此仇不报,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丁敏君右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指尖赫然佩戴着峨眉掌门信物玄铁指环,因着她情绪激情,指环周围已经渐渐被勒得有些泛红。 见她这般在意,方才的女子继而进言道:“掌门,不如???” 二人商议许久,终于订下了伏击赵敏一行的计划。 几日过去,虽是在汝阳王府附近埋伏了不少人手,峨眉派众人仍是未曾见到赵敏的踪迹,“妖女一向诡计多端,大家行事定要小心。” “是,掌门。” 如此又是半日过去。 “掌门,妖女出现了。”远远见着赵敏步出汝阳王府,一干峨眉派弟子分散开来,紧随其后丝毫不敢放松。 赵敏经万安寺一事后渐渐对六大派不敢小窥,殷素素那一掌令她养伤至今,正是心中郁气难消的时候,刚踏出王府不久就经家奴提醒,一帮佩剑女子自她出了王府就始终尾随在其身后,沉吟片刻朝身后道:“阿大。” “是,郡主。”跟随在她身边多年,阿大深知主人意欲为何,应声过后便隐匿在人潮之中。 大都本就是繁华之地,赵敏一行刻意在人潮中穿梭,因而峨眉一派短时间内竟无一察觉到阿大的失踪。 见赵敏走进城中客栈,众人一时之间在跟与不跟之间犯了难,静玄思量片刻,仍是觉得此事甚是不妥,“掌门师妹,妖女的家奴似乎是少了一个,恐怕有诈,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得好。” “师姐,许是你瞧错了才是,这么多师姐妹在此,若是妖女的爪牙离开定然不会毫无察觉。”究竟是否如此静玄也是不能确定,现下被那名女弟子一说,顿时也是一噎。 丁敏君沉默半响才道:“师姐,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师姐如此畏首畏尾,哪里还有我们峨眉派弟子的风范。” 峨眉众人踏入客栈时,正值赵敏举杯畅饮之时,见到这等阵仗却丝毫没有半点惊讶。 “不知各位一直尾随在小女子身后,究竟是所为何事?”嘴边的美酒不曾放下,赵敏面无表情的道,眼中的神色倒是十分凌厉。 “妖女休要装疯卖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带领峨眉一众摆出阵势,丁敏君首当其冲,手中的倚天剑已经朝对方要害而去,“郡主小心。”将她护在身后,两位家奴应付峨眉弟子也是游刃有余,可叹丁敏君手中的倚天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且她跟随在灭绝身旁多年,若是半点本事没有也不会受到灭绝死前的另眼相待。 正要再次将倚天剑朝对方挥去时忽的肩胛处传来一阵疼痛,阿大率领王府弓箭手立在客栈门口,“妖女,竟然找来这么多帮手!” 赵敏笑,“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说是也不是?阿大!” “是,郡主。”见主子已然行至安全地带,阿大朝身后的弓箭手号令道:“放箭!” 雨点般的弓箭令峨眉弟子躲闪不及,不消片刻已经大都倒地不起,“倚天剑乃是你峨眉所有,我就偏要抢了来,你又能奈我何?”接过家奴自丁敏君手中夺来的宝剑,赵敏对着她愤恨的眼神视而不见。 “郡主,是否将这一干人等全部铲除?” “留着吧,峨眉派大势已去,在武林之中已经难有作为。”留下这等言语,赵敏步出客栈。 丢失了倚天剑,丁敏君心中也犹如压下了一块大石,她早已自师父留下的书信中得知了倚天剑与屠龙刀的秘密,如今不仅屠龙刀未见踪影,就连本属于峨眉一派的倚天剑也被妖女夺走,如何对得起师父临终时的嘱托??? 赵敏回到汝阳王府,却被告知将被嫁与平南王爷,她心心念念张无忌,于是写下书信交与家奴,“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张教主的手中。” “是,郡主。”阿三领命而去。 张无忌,我要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助我摆脱这场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萌妹纸们~~~我又回来啦··哇咔咔·~ 求冒泡~各种求 前往大漠 张无忌本欲同父母、教众一道出海迎接义父金毛狮王谢逊回归中原,先前已经推迟了些许时日,如今接到赵敏的密信,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抉择,“娘,孩儿曾答应赵敏,只要对方所提之事不违背狭义道德,孩儿都会尽力做到,迎接义父之事势在必行,孩儿速去速回可好?”斟酌片刻,他才万分小心翼翼的保证道。 张翠山也是一诺千金之人,索性迎接兄长之事并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自然也就没有异议,殷素素虽是气结自己的儿子竟如此容易拿捏,此时也是无可奈何,倒是明教一众反应极大,谢逊威望比起当年来毫不逊色,若要他们为了一向不喜的赵敏将此事再行搁置,难免有些不满积在心头。 张无忌同赵敏往时也并无过多交集,因而王府一边并未有所察觉,甚至汝阳王父子还在万安寺一役过后认定,依照赵敏的脾气定是对明教教主恨之入骨的才是,待到发现她失踪时已经为时已晚。 “张某已经完成了姑娘的第一件事,请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对她的感觉仍是十分微妙,他说罢就欲离开此地。 “站住!张无忌,我要你为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让我见识屠龙刀!”张无忌猛的一噎,他深知母亲不喜对方的心思,若是冒冒然将她带了回去,不知又会气成何等的模样,本想一口拒绝对方,奈何面对她时却久久不能言语。 “赵姑娘???”眼神触及她手中所持的倚天剑,不禁诧异的问:“倚天剑乃是峨眉派所有,且在下已经在万安寺中归还于峨眉,敢问赵姑娘又是从何处所得?”思及她有可能再次做下危害六大派的事来,张无忌不禁有些气恼。 赵敏笑道,“放心,我对于峨眉派没有半点兴趣,这剑也是对方挑衅于我时碰巧所得,我没有再为难六大派的心思,张大教主!”见他默不作声,接着又道:“张无忌,我不过是想要见识武林至尊屠龙刀罢了,待你为我做完了三件事,我自是不会再为难于你。” 思量片刻,张无忌勉强点头应下,虽说对方应的十分不甘愿,倒也终是达到了她的目的不是,赵敏笑颜逐开,与他踏着夜色并肩而行。 明教众人见他带回了朝廷的妖女,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仅殷野王愤而道:“无忌,你怎的这般糊涂,妖女心狠手辣,这次非要跟着我们一块儿出海,指不定是要使什么阴谋诡计,妖女加害六大派不成,许是将目标转移到了我们明教身上也不一定。” 赵敏只立在一旁,满脸的笑意未达眼底,张无忌面上也是有些尴尬,“舅舅,赵姑娘如今已经离开王府,定然不会加害于我们明教。” “你???”被这呆侄子哽得说不出话来,殷野王脸上猪肝色渐渐呈现出来。 殷素素一直冷眼旁观儿子同赵敏之间的互动,每看透一些面色就愈是难看个几分,“无忌,此事我不能同意。” 听出她话语间的冷然,张无忌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娘???” “不好了!”还未待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周颠就自远处匆忙奔来,“教主,小昭丫头被人掳走了。”听闻小昭被掳的消息众人大惊,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方才的话茬,殷素素更是面色大变,“可有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何人?” “从对方射出的暗器来看应该是沉寂多年的金花婆婆无疑。”周颠吃了对方的大亏,自是将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 这厢众人为小昭的安危担忧不已,那厢黛绮丝已经将蛛儿和小昭带到了一处破庙之中,蛛儿扶着一名重伤未愈的男子,脸上满溢的心疼,“婆婆,婆婆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毒手,将阿牛哥伤得如此之重。”那男子面目清秀,眼中的神色甚是清明,此刻望着身旁女子温和浅笑。 “咳咳???放心,你的阿牛哥不会有事,婆婆不会害你没了夫婿。”化身为金花婆婆的黛绮丝随口道,心思仍是放在如何夺取屠龙刀上,未曾想她的一席话竟惹得两个小儿女涨红了脸颊,久久不敢对视。 将她的羞涩看在眼里,曾阿牛面上的笑容愈发的明显,“看什么看?!再看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殷离恼羞成怒的道。 见他竟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更是笑得欢实,眼里的宠溺几乎就要将她淹没了一般,终于跺了跺脚,速速逃离现场。 ======曾阿牛回忆的分割线=========== 曾阿牛原本就叫曾阿牛,乃是附近村落农户家的儿子,幼时得高人指点习得一身武功,平日里倒是不显山露水,父母过世后也只安心在家种着一亩三分地,某日巧遇这泼辣的女子,任由对方将自己抓了来不说还就此心甘情愿的随她离去。 “曾阿牛,我要杀了你!” “蛛儿,阿牛哥这条命原本就是你的。” 殷离羞愤离场。 “阿牛哥,日后你若是再看别的女子一眼,我便让你们两个双双不得好死。” “离儿,既是认定了你,我便不会如你所说那般再留意别个女子。”二人费了好些个周折才认定了对方,他自是不会有负于她,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子,嘴上凶狠无比却也会羞涩的让他唤她“离儿”。 金花婆婆待她不诚,不愿她独自跟随在其身边,他才会在硬跟之下为对方所伤,不管过程如何,如今倒也能够换个安心。 见到她心疼的眼神,曾阿牛觉得自己何其所幸,今生竟也能够遇到这般好的女子??? ================================== “公子。”自破庙回到客栈,迎面而来的除了她心之所向的张无忌而外还能有谁。 众人搜寻金华婆婆踪迹未果,正是一筹莫展之际,见到她自行逃脱也是十分庆幸,“小昭你没事就好,方才真是将我们教主急得团团转了。”周颠延续他一向的风格,不料却未能惹得这丫头如往常般羞红了小脸。 “小昭你怎的了?”见她脸色不佳,张无忌也没有过多询问关于她被对方掳去一事,还是待她休整一夜,明日再细问一番才是,张无忌心中如是的想。 第二日一早,张翠山夫妇连同张无忌、赵敏、小昭三人前往渡口处察看船只情况,在暗处偶然听得金花婆婆朝身边的一男一女提到屠龙刀的下落云云,继而决定留下书信告知明教教众,几人先行一步,伪装成普通船员尾随在其左右。 海的那面,谢逊日夜对着屠龙刀,却是未曾料到一家人竟会在灵蛇岛再次相见??? 武当山上,因为忠伯已经两月有余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沈姝来不禁有些担忧那方的情况。 将饭菜递到她的唇边,俞岱岩道:“我知你担心忠伯的情况,若是再过些时日仍是没有收到回音,我便随你一道去大漠看看可好?” 沈姝来:“好。” 俞岱岩哪知自己竟会一语成谶,他原以为忠伯那方定是有要事耽搁罢了,不料又是一个月过去,大漠那方不仅没有消息传回,就连这方送去的书信也全部石沉大海。 夫妻二人商议过后决定动身前往大漠一探究竟,拒绝了青蒙等人跟随的提议,俩人隔日便下了武当山,一路向北而去。 此时正是大漠的强风季节,狂风大作时周围皆是飞沙走石,令人险些睁不开眼,待到俩人步入城中,早已经是筋疲力尽。 作者有话要说:“曾阿牛”这个大众化的名字~~囧o(╯□╰)o 张无忌只是殷离心中想象的曾阿牛,是情窦初开时自己YY的,世上的曾阿牛千千万,至少这个是适合她的。 大漠,灵蛇岛 城中的境况比起外围的荒凉来截然不同,此处乃是贸易重镇,人流方面比之中原来说自然也没有相去甚远的道理,饶是被俞岱岩牢牢护住,也还是免不了被往来之人推撞一二。 许是服饰太过打眼,因而一路上受到不少人的关注,也有个别生意人上前向俩人兜售商品,待换上当地服饰,寻到客栈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万堡主果真是仁义宽厚,实乃当今世上不可多得的大好人。” 人未出场声先到,一名粗犷大汉尚未踏入客栈大门,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已然先行传入了在场者的耳朵,“张大哥,你又受了万堡主的什么恩惠不是?”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惹得大汉较了真,面红耳赤、急吼吼的道:“本是好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变了味道?!万堡主那等大大的好人,你莫要有意无意诽谤于他!” 经他一说,对方反而面露尴尬不再言语,见气氛有些不对,周围几名壮汉也是第一时间围了去,“张明说得没有错,万堡主一家乐善好施,每年都会有两次对外发放粮食的时候,孙奇你莫不是糊涂了,这等事情也能没有印象?” 许久过后这场闹剧才总算平息下来,那孙姓男子也是一时口快,这处多是豪迈爽利之人,短短几盏茶的功夫就能令那二人从方才的吵闹转为现下的把酒言欢,由夫妻二人暗中听得的只字片语中不难看出,那万家堡堡主在当地也是极富名望之人,于旁人眼中便是个令人钦佩的大善人,与忠伯口中大奸大恶之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听闻对方此时正在不远处的街口分发面点,二人也自暗处观察了些许时候,只觉那忙碌中的中年男子体态臃肿,面目倒是十分和善,对着众人全程也是笑眯了眼,令人委实看不出端倪。 人群之中隐约见得一人身形样貌与忠伯十分相似,沈姝来赶紧纵身追去,俞岱岩紧随其后,“忠伯。”对方回头大惊。 显然还未能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忠伯呐呐的道:“小小姐,姑爷。”将俩人带至一户宅院,坐定之后继而才道,“不知小小姐同姑爷为何会突然来到大漠?” 俞岱岩:“忠伯几个月来杳无音讯,我们自是为此而来。” 谁知却引得对方面色变了几变,“老奴仍是同往常一般往中原送去书信,从未间断,姑爷此话又是从何而来?”不知想到了何处,面色更是惨白了几分,“老奴倒是收到几封回信,字迹同小小姐所写半点不差,即便是当初约定的标记也是一模一样。”将他口中提到的书信拿在手中,三人面色冷峻,皆是沉默不语。 “对方此举只怕正是为了将我们夫妻引来,如今事已至此,还是尽快查处对方的身份才是正理。”忠伯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仍是愤怒万分,“那个畜生???定是那个畜生想要将董家的后人赶尽杀绝???” 婉拒了忠伯的邀请,二人仍是准备回到客栈安置,刚一步入客栈就迎面撞上某人,抬头道歉的档方才惊觉对方竟是那万堡主无疑,对方见到沈姝来后也是猛的一愣,转头便红了眼眶,眼神也是愈发的激动,一句“我乃是你母亲一族故人”的话让人将信将疑,不管沈姝来如何闪避,对方似乎早已笃定她便是董家后人无疑。 依照对方所言,万、董两家原本也是关系密切,当年董家发生变故也在万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待他赶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夜沈姝来辗转难眠,此地昼夜温差明显,到了夜里温度着实有些偏低,俞岱岩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也是整夜的不能安眠。 “娘子可是在焦虑忠伯和那万家堡堡主之事?”轻抚她的发顶,俞岱岩叹道。 蹭了蹭他的下巴,沈姝来不语。 俞岱岩的声音陆续从头顶处传来,“忠伯是个可信之人,反观那万堡主,待人却是虚情假意了几分。” 见怀中人诧异的抬头,闷笑之余方才继续说道:“今日我们三人行至街角时的情景娘子可还记得?见到马匹横冲直撞朝你奔去,忠伯下意识就要将你护在身后,这等反应足以说明忠伯确是将你看得极重。反倒是那万家堡堡主在向乡民分发面点时,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绢帕擦拭手背,他虽善于做戏,同你我二人初初见面之时脸上也曾有几丝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 沈姝来闻言大悟,“原来我相公还是这等心思缜密之人。”仰头轻啄他的嘴角,当即换来对方绵长的一记深吻。 第二日一早,店家为二人送来万家堡的帖子,寥寥数语间只道希望夫妻二人能够赏脸到府中一聚。 “俞大侠,俞夫人,请。”俞岱岩与对方虚与委蛇几番,席间更是数次听他提及往时同董家众人的关系是如何密切,语调自然,丝毫看不出作假的成分。 “堡主。”一名小厮怯怯的立于门外,似乎对这堡中主人有一丝难以道明的惧意。 见小厮来报,对方面露喜色,朝二人道:“不知二位可有兴趣随我一道?” 来人正被堡中护卫拦在门外,“你这表里不一的阴险小人。”见对方突然出现,董忠一反方才为对方所拦、无力反抗的模样,猛地拨开面前几人,手中的匕首直朝对方挥去,他自接到对方书信,提及两位主人已被带到此处的消息后内心便片刻也不得安宁。 许是未曾料到他竟还有如斯本事,对方如愿为他所伤,奈何董忠早已是上了年纪,武功也十分浅薄,若不是俞岱岩夫妻二人上前将他护住,定是立时死在对方掌下。 “哼,今日就是你们主仆的死期。”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对方似乎也是失了耐性,径自从手下那处接过武器直指三人。 直到这时沈姝来才不得不惊叹对方炉火纯青的演技??? “方才他们已经服下剧毒,黄泉路上有你心心念念的小主人为伴,董忠你也不枉此生了。”忠伯闻言脸色剧变,胸口的闷痛感仿佛再也支撑不住,顿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沈姝来赶紧为他点上几个大穴,俞岱岩见他暂无大碍才道:“只怕万堡主的计划有变了。” “哈哈哈???”不知是否是怒急攻心,董忠忽的仰天大笑,“姓万的,你多行不义,我已将你多年来犯下的罪行全数散播出去,证据确凿,日后你便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多年来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足以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他平生最是注重名誉声望,想到万家多年来给外界营造的形象即将就此坍塌,仇家也会逐一寻了来讨要他的性命,终于按耐不住准备致三人于死地。 他知沈姝来二人至今未有任何中毒的征兆,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只是当下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细想,待夫妻二人将这一众打倒在地后,府外也陆续传来喧闹声,忠伯道定是他放出的消息已经引来万家的各路仇敌,往时万家暗地做了不少勾当,众人皆是被其表象所迷,现下收到切实证据找上门来也是理所当然。 “小小姐,姑爷,那毒???”董忠上了年纪又受了对方刺激,此时已经愈发虚弱。 俞岱岩将他挂在肩上,施展轻功朝宅院而去,“忠伯莫要担忧,我同相公没有大碍。”尾随在俩人身后,沈姝来道。 这厢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灵蛇岛上却是暗潮汹涌。 那日几人随金花婆婆踏上了灵蛇岛的地界,远远就见谢逊被一群丐帮弟子围在中央,几人不知金花婆婆究竟是何底细,只知谢逊有难,对方却是丝毫不予理会,殷素素也是护短之人,纵身上前帮助谢逊将丐帮一众打倒在地。 只余下一名长老模样的男子还立在中央,话语间洋洋洒洒尽显对同伴的重视,俨然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谢逊向来十分看得起这类英雄好汉,张口就欲放了这人离开。 “慢着。”殷素素出声阻止,谢逊眼盲多年,素来对声音的敏感度极高,回过神来时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弟妹。” “大哥。”张翠山出声唤道。 谢逊身躯一震,“翠山,好,好???我那无忌孩儿在何处?”他便是被金花婆婆以张翠山夫妇早已死去,张无忌下落不明、如今已有消息传回的理由哄骗了来。 张无忌眼眶含泪,“义父,义父我是无忌。” 这头上演父子相认,兄弟情深的戏码,那头的陈友谅却已经被殷素素打得口吐鲜血,似要随时昏厥一般。 “弟妹不可,我见这人也是个忠肝义胆之辈,何不就此放了他回去。”陈友谅的惨叫声渐渐清晰,谢逊赶忙出声劝阻。 殷素素下手毫不留情,一剑下去陈友谅当下便断了气,“弟妹,你???哎???” “谢前辈有所不知,刚才这奸诈之人言语与行为极不相符,嘴里说得大义凛然,动作上却是随时准备将同伴当做肉盾,他们本就是为着屠龙刀而来,若是就此放虎归山只怕是会为谢前辈引来祸事。”陈友谅心头的小九九哪里逃得过殷素素与赵敏的眼睛,此时被赵敏一语道破,也为她换来殷素素赞赏的一笑。 “三哥。”金花婆婆自暗处走来,身旁自然是跟着蛛儿与曾阿牛。 对方虽是刻意发出苍老的声音,谢逊眼盲心不盲,此刻对方话语间的几分熟稔倒是听得十分清楚,“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诅咒我义弟与弟媳,欺骗与我这个瞎子。” “咳咳,三哥可曾记得,当年我与先夫韩千叶成亲之时,教中兄弟皆未到场,只有三哥带着几壶美酒而来,这份恩情我黛绮丝至今都不曾忘怀。”当年落下的病根始终未除,黛绮丝忍不住又是几声咳嗽,蛛儿赶忙上前为其拍背,众人的身后,小昭因担忧她的安危暗暗握紧了拳头。 谢逊瞪大双眼,“韩夫人?” “是我,三哥,小妹此番只是为借你的屠龙刀一用,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三哥肯于不肯还且待过个几天再下定论。”说罢带着几人一道往茅屋而去。 屠狮大会(上) 在岛上呆上几日,某日被几名衣着古怪之人打破了平静。 对方自称是波斯总教法王,金花婆婆于打斗中不甚被识破身份,卸下伪装竟也是武林一等一的美人! “赵姑娘!”打斗中赵敏手中的倚天剑为对方所夺,肩部被掌风所伤,张无忌手持谢逊抛来的屠龙刀,与对方刀剑相撞之时惊觉手中兵器有异,待他回过神时倚天剑与屠龙刀依然已经自中间断裂开来。 江湖至宝各有其威力所在,再者双方倾注的内力已经足以令刀剑的秘密就此揭开???“张无忌,接住刀剑中的物件!”众人暂且沉浸在倚天剑与屠龙刀一同被毁的震惊中,赵敏倒是未曾将那一刀一剑过多放在心上,率先反应过来后便冲着愣神中的张无忌提醒道。 几位法王来自波斯,招式甚是奇特,张无忌那等绝世高手也在对方手下周旋良久,好在最后仍是险胜一筹。 木桌上搁置着断裂的刀剑,众人将绢帕滩在手掌之上,细细打量方才发现此物竟是岳元帅遗留的武穆遗书,另有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的武学精要,心中也是惊喜万分,如今明教义军正同蒙古军队殊死搏斗,有了此物在手实乃如虎添翼,在场众人除黛绮丝犹如置身事外而外,最古怪的莫过于身为蒙古贵族的赵敏。 皇上生性残暴,入主中原后弄得民不聊生,明教义军声势浩大,若有了武穆遗书助阵??????众所周知汝阳王父子乃是战功赫赫的蒙古将领,他日兵戎相见又当是何种光景?思及此赵敏心中压抑感愈发浓重。 殷素素朝她那处望了望,果然见赵敏面色有异,心中不禁沉了一沉。 九阴真经武功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黛绮丝一心想要乾坤大挪移;张翠山不愿学习别派武功,殷素素自然是夫唱妇随,夫妻俩人多年来已经对这类事情看得极淡;蛛儿已有了散去功力的想法,却暂时还在考量之中;曾阿牛毕生所愿便是同蛛儿归隐山林,过些平静恬淡的日子,九阴真经武功对他完全没有益处;唯有赵敏,她本就喜欢吸纳各家武学,得到此物如获至宝,九阴真经武功的确是武林至宝无疑。 隔日一早众人被一阵轰隆隆的炮火声惊醒,“只要你们交出黛绮丝和乾坤大挪移,我们便留你们一条性命!”波斯总坛使者接二连三的叫嚣声令众人听得真切。 被对方炮火逼到无处可躲之际,黛绮丝竟也为对方所掳,依照教规,圣女失贞定要受到总教的惩罚,小昭心心念念母亲的安危,对张无忌的爱也着实无望,万念俱灰之下说出生世,当众表示愿意回波斯接任教主之职。 “多好的孩子,可惜我们的儿子没有那个福气???”看着大船渐行渐远,殷素素忍不住叹道。 张翠山轻拍她的肩膀。 思及黛绮丝上船之前曾道,蛛儿原名殷离,应是她兄长鹰野王之女,当年之事她也是略知一二,对那孩子自然心存怜惜,“无忌,离儿既是你舅舅之女,便是你正儿八经的妹子。” 张无忌点头称是:“娘,孩儿自会待蛛儿像亲妹子一般。” 殷离沉默不语。 回到中原之时殷离已经散去千蛛万毒手,转而与赵敏一般练习九阴真经武功,“蛛儿,你随我们一道回去可好?”上岸之后殷离提出要同曾阿牛离开此地,张无忌挽留道。 “离儿,你爹纵有万般的不是,你也终究是我殷家的子孙,以后待在姑姑身边,姑姑自会好好待你。”对于这个孩子殷素素有些不舍。 “姑姑,蛛儿主意已定,姑姑还是莫要再行劝阻了才是,姑父,无忌表哥,蛛儿就此告辞。”殷离早已经是下定决心,同几人道别之后便与曾阿牛匆匆离去。 谢逊重回中原一事势必会在武林之中掀起狂风巨浪,众人却未曾料到成昆竟会在中途被歹人掳走。 那日贼人声东击西将张翠山父子引至别处,殷素素同赵敏想要阻拦时已经为时已晚,两名女子一人武功不及对方,一人九阴真经也是初初习得,若非对方意在谢逊,二人只怕也是性命堪忧。 张翠山父子发觉不对劲后火速回到原地,只见到她二人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模样,赶紧各自上前为她们解开穴道。 见儿子如此紧张赵敏的安危,殷素素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早在灵蛇岛上她便无意当中发现俩人之间涌动的情愫,现下看来恐怕已是木已成舟??? 成昆本就是极近奸诈之人,整个过程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寻找谢逊的事宜刻不容缓,明教教众遍布各地,找寻起来也耗费了番功夫。 张翠山夫妇回到武当山上是恰逢俞岱岩同沈姝来回到此地,忠伯身体已无大碍,万家堡那方后患已除,加之对大漠委实有些感情、不愿轻易离开,二人这才放心将他留在大漠。 “如此说来,无忌在无意中发现了刀剑中的秘密,现下赵敏正在练习九阴真经武功?”沈姝来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些讶异。 殷素素点头,“赵敏乃是蒙古贵族出身,若是习得那等精妙的武功后转而危害武林???”赵敏对张无忌的感情毫不作假,事态究竟会怎样发展俩人也不好妄加揣测。 谢逊的下落暂时还未有结果,青蒙与青萝的婚事就已经摆上了日程,那日方一回到武当,俞岱岩正在替自家娘子端来热茶,青书与青蒙就已然来到院外等候,两对小儿女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知根知底、感情深厚,俩人自是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待询问过张三丰的意思后便选定了两个好日子,着手为两对小夫妻操办婚礼事宜。 青萝与青书的婚礼上,赵敏亦是随着张无忌一道出席,俩人同进同出已有些时日,殷素素对儿子的执拗也是没了法子,只道若是对方暗地里做出不利于中原武林的事来,她定是不会轻易将她放过,平日里眼不见为净,极少同未来儿媳妇交谈,明教教众对此事颇有微词,奈何碍于张无忌教主的身份不能妄加干涉。 暗处,丁敏君捏紧了手中佩剑,只恨不得立马上前手刃了赵敏,静玄扶住她有些发颤的肩膀道:“掌门师妹,今日不合时宜。”理智稍稍回笼,她却还是时不时望向赵敏那方,眼神依然暗藏杀意。 青萝俏丽可人,新郎又是目若朗星、品貌非凡之人,一场婚礼就这么为人津津乐道了好一段时日。 婚礼后不久,少林一派突然传出要举办屠狮大会的消息,打破了武林难有的平静。 为此少林广发英雄帖,邀请各门各派前往少林寺切磋武艺,武当众人自是在受邀之列。 想到获胜者将得到谢逊与屠龙刀,各门派无不摩拳擦掌,是要在屠狮大会上斗个你死我活。 一行人到达少林时张无忌已经率领明教一众率先抵达,身边仍是有赵敏作伴,此时赵敏身着男装,乔装打扮过后在场各门派除了峨眉几名女弟子而外竟皆是未能将其认出。 “妖女!”峨眉一派自从失了倚天剑后便一直萎靡不振,屠狮大会高手云集,与武林同道一教高下、以武功见真章的规矩众位女弟子自然也是出于劣势,长时间寻找赵敏与倚天剑的下落,现下猛然在人群之中发现对方踪迹,丁敏君一个箭步就要上前将之拿下。 “掌门师妹!屠狮大会近在眼前,即便是我派无法得到屠龙刀,也应当保留实力好好在天下群雄面前涨我峨眉的脸才是,妖女为我六大派共同的敌人,屠狮大会结束后当众揭穿她也不迟。”丁敏君也深知其中的道理,而后只带领众位女弟子立在场外,甚是低调。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已经快完结了~~完结之后会有tata要求的小六纸和杨逍的BL番外。。。到时候就放在作者有话说里面~~ 正文 屠狮大会(下)俞三侠醋了。正文完结 “各位???各位还请听在下一言,我义父金毛狮王虽是曾经做下错事,可多年来已经潜心悔过,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莫要过多为难于他。【www.76zw.com 七路中文】”张无忌环顾四周,一一拱手道。 “??????” 六大派早已在围攻光明顶时败在张无忌手中,时至今日也深知功力远不如他,心中气闷难平者比比皆是,“张教主,多年前令堂曾直言道谢逊早已死去,现如今谎言不攻自破,你们又当如何服众?!” “说得没错,当年之事众所周知,是张五侠夫妇欺骗我们在先。”“没错!”提及当年被骗的经历,众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眼前之人虽是曾有恩于六大派,奈何比之对谢逊的怨恨及对屠龙刀的渴望来讲仍是逊色了几分。 “试问当年各位苦苦相逼时,又何曾想过我们一家的感受?”殷素素冷哼道,“各位还是莫要再费口舌,现下谢逊就在少林寺中,打败天下群雄者自然可以带走谢逊与屠龙刀。” 放眼整个中原武林,谁人不知明教教主张无忌武艺超群,怕是没有几人能够压得过他去,屠狮大会的规矩又早已由少林订下,饶是众人心中还有不服,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毫无悬念,打斗中武当派几乎不曾参与,其余门派已经逐一败在张无忌手中, “峨眉派丁敏君领教张教主武功。”身为峨眉派掌门人,丁敏君自然不愿本门派被天下群雄看轻了去,即便是今日注定要败在对方手中也定是要同他一战高下才是。 “丁掌门请。”事关其义父谢逊的生死存亡,张无忌也未曾手下留情,眼见六大派已经接连败北,少林高僧当即道:“阿弥陀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张施主力挫群雄,明日老衲自会带各位前往后山,由三位师叔应战张施主神功。” ??????是夜。 “三师伯,三婶,无忌有要事求见。”夫妻二人正欲就寝,忽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内力深厚,对视的片刻张无忌的声音已经自门外传来。 替俞岱岩顺了顺衣襟,沈姝来起身打开房门,“三师伯,三婶。”张无忌有些窘迫的唤道。 “无忌,可是有要事要同你三师伯商议?” 张无忌显得有些局促,“三婶,无忌有个不情之请???” 俞岱岩最是看不得男子扭扭捏捏,微微皱眉道:“可是要我同你三婶助你同那三位高僧一战?” 许是误以为他这便是拒绝的意思,张无忌面上有些失望,嘴上却仍试图劝说,“三师伯,三婶,无忌此番的确是为此事而来,还望二位能够助无忌一臂之力。” “你三婶近日来身体有些不适之处,明日我会与你一道营救你义父。”沉默半响,俞岱岩终是应下他的要求,“多谢三师伯相助,无忌不胜感激。”似乎是预见了谢逊重获自由的日子,张无忌这才满意而归。 沈姝来百思不得其解,“我何时身体不适了?” “这等事情自然由我这个做相公的分担。”手臂环上她的腰肢,俞岱岩又道:“我知你素来不喜麻烦,明日我与无忌一道出战,除与对方点到为止外也定会护好了自个儿,莫要担心。”他的武功怕是还要高出张无忌几分,强强联手下救出谢逊自是不难。 沈姝来不语,只将头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时蹭上几蹭,俞岱岩轻拍她的背部助她入睡??? 三位高僧在此处坐禅几十年,武学修为令人望尘莫及,奈何张无忌与俞岱岩的联手同样威力不容小窥,这场交战持续了数个时辰仍是未见分晓。 俞岱岩奋力一击,而后趁着三位高僧阵法被破的间隙助谢逊重见天日,“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技高一筹,我们师兄弟三人甘拜下风,张施主可以带谢居士离开。” “多谢三位高僧赐教。”谢逊重获自由,最高兴的莫过于张翠山一家,三人面上尽是掩不住的欢喜。 倚天剑早已为赵敏所夺,得谢逊者得屠龙刀的念头一经涌上就再也抑制不住,刀剑的秘密岂容外人道破?丁敏君愈发的按耐不住内心的狂躁,峨眉弟子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道她是怨恨赵敏夺取倚天剑一事,仅此一事却也足够令她们心中愤懑非常,看向赵敏的眼神愈发不满。 “妖女!今日这等场合也是你这外族女子可以来的?” “成昆!成昆你出来!”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丁敏君朝赵敏攻去,谢逊则是循声自草丛中抓出一人,四人两两打做一团,惹得张无忌在原地焦急不已。 “义父!”见到成昆竟卑鄙的用石子迷惑瞎眼的谢逊,张无忌愤而上前,“无忌,这是我同成昆的恩怨,你不许插手。”饶是被恶人所伤,谢逊依然不允旁人上前,对此事十分固执。 赵敏那方早已经使出火候仍有些欠佳的九阴白骨爪,她资质不如周芷若,九阴真经倒也修习了一段时日,与丁敏君打斗起来不分伯仲,张无忌几欲上前都被殷素素强拦了下来,“妖女,这门武功你是自何处习得?!”灭绝师太留下的书信中曾提到九阴真经武功的某些特征,此时亲眼所见,竟早已被赵敏抢先一步学了去,丁敏君更是怒得眼眶泛红。 “我自何处习得哪里用得着向你报备,丁掌门可是管得过于宽了些?”苏暖全程只立于殷梨亭身侧,见此情形正欲开口,不知何处飞来一枚暗器已经猛然将赵敏的掌风打偏,手背立时酥麻不已,渐渐有些渗出些血来。【www.76zw.com 七路中文】 众人自得知赵敏在场、转而亲眼见到她的武功、再到现下她众目睽睽之下不知被何人所伤,皆是忍不住朝暗器飞来的方向张望,一黄衫女子在众多仙娥般侍女簇拥之下伴着琴瑟之声从天而降,此女自是杨瑶琴无疑。= = 那方成昆已被谢逊戳瞎了双眼废去全身武功,正在地上惨叫不已,此处杨瑶琴已经开口道:“不知绍敏郡主是从何处习得九阴真经武功?” 赵敏深知来者不善,打量了她片刻才道:“我从何处习得这门武学自是无需向任何人说明,不知姑娘又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于我?” 杨瑶琴浅笑道:“小女子先人同峨眉、丐帮渊源颇深,绍敏郡主的武功来历也猜得出一星半点,你的九阴真经根基尚浅,徒具其行,真正的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不是这短短时日便能练成。” 此话方落惊起四周一片哗然,赵敏也抬头朝她望去,明显有些诧异,杨瑶琴继续道,“此物真正的主人应是峨眉一派,姑娘还是尽早归还才是。”说话的当下已经将放置于赵敏身上的九阴真经拿捏在手中,转而交到静玄手中,“物归原主,还望好生运用才是。” 静玄对刀剑之事略知一二,当即谢过对方,双手将秘籍接过。 在场众人皆是初次识得这黄衫女子的真容,待她离开良久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各位。”正在众人看向赵敏的神色愈发不善时谢逊已经跪倒在地,他目不能视许多年,只凭声音也能够辨出六大派的准确方位,“我谢逊一生作恶多端,各位前来参加这屠狮大会,无非就是想取我的性命,在场的各位究竟有谁的亲人是为我所杀,现在就来杀我报仇,我谢逊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再为难我义弟一家,也不许有人为我报仇!” “大哥。”殷素素想要尽可能的阻止,奈何谢逊心意已决,“弟妹莫要再劝大哥,事到如今是大哥罪有应得。” 场内沉寂了数秒,随着昆仑派掌门上前踹出一脚,也渐渐有别个门派道出与谢逊的仇怨,“大哥。”张翠山自地上扶起他时谢逊早已经是满脸伤痕,伴着嘴角的血丝,样子看起来甚是狼狈不堪。 “翠山,大哥今日能够这般已经是便宜我了???” “嗯!”扶着谢逊是双手微微颤抖,张翠山忙不迭的点头应道。 屠狮大会落下帷幕,各门各派也都相继下山,谢逊随张翠山夫妇返回武当,几年后同张三丰成了老友,日子过得委实惬意。 “朱元帅,此物乃是岳飞岳元帅遗物《武穆遗书》,朱元帅领兵打仗,为光复我汉人江山驰骋沙场,有了此物在手更是能够将蒙古军队杀得片甲不留。”朱元璋大喜,将武穆遗书接在手中后道:“多谢教主,朱元璋定会将此物带在身边时时研读。”他虽是对这些只会武功却丝毫不懂战略战术的江湖人士有些不满,没有陈友谅在一旁刻意怂恿倒也对张无忌倍加尊重。 倒是张无忌,自从听得赵敏当面问起若是日后明教义军顺利将蒙古人赶回北方,作为明教教主的他又是否会登基称帝后便开始心存疑虑,他原本就是无奈之下做了明教教主,也自认没有作皇帝的野心??? 半个月后张无忌与赵敏一同失踪,只留下书信表示辞去明教教主一职,教内事务交由光明左使杨逍全权处理??? 一年后??? “啊!相公我错了。。。”俞岱岩气得满面通红,方一回房便将她摁在腿上打屁股,好在房门紧锁,若是被人见到这等场景,她想她定会羞愧而死的,这不是往时他对付儿子的手法咩?她可是孙子辈儿都在女儿和儿媳妇肚子里揣着的人呢!嘤嘤嘤嘤???T^T 今日遍寻武当派皆是未能找到她的踪影,幸得一弟子提到师母或是下了山去,他才在山下找到正被俊俏男子主动搭讪的自家娘子。= = 因了多年来容貌变化极小,饶是梳上妇人发髻也是掩不住的极致风韵,这才吸引了对方主动搭讪,俞岱岩自是气得不轻,也不管那男子了然的神色,只拉了沈姝来就快步离去。 待二人回到房中,便成了现下的情形。 “岱岩。”见他终于将她放了开来,沈姝来转而坐到床沿,俞岱岩气恼之中也不忘控制力道,方才那几下其实丝毫没有让她有任何疼痛之感,“岱岩,我方才可是没有应他一句的。”回来的路上不论她如何解释,竟是一句也未曾入了他的耳去,想到这里,沈姝来当即在他腰际掐上几把泄愤。 俞岱岩哼道:“那男子对你似乎兴趣浓厚得很???”夫妻二人多年来几乎形影不离,他还是初次见到这等场景,心中的酸闷一时之间还难以疏散。 见他还是这般样子,沈姝来埋入他的怀中,环上他的颈项才道:“岱岩,我以后再也不这般让你好找了。” 俞岱岩:“??????” “我爱你。” 这话甚得他心,俞岱岩终于眉开眼笑,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蹭了蹭她才道:“我也???” “等等。” 忽的被她打断,俞岱岩眼巴巴的朝她望去。 “今日之事你我都有错,我说得可对?” 望着她娇嗔的面庞,俞岱岩点头,思及自己的所作所为面上也是流露出几分愧色。 “你既是已经惩罚了我,现下可就轮到你了,相公,站墙角去。”沈姝来有些乐不可支。 于是俞三侠事隔多年再次被罚站了墙角?????? =================================== 张无忌站在窗边,手中紧紧捏着的正是武穆遗书的誊抄本,待赵敏进屋后更是浑身抑制不住的一震,“无忌哥哥,怎的了?” “这是我自阿大手中所得,你又是何时誊抄下来的?”将她的手腕紧紧拽在手中,张无忌眼眶发红的道。 前些日子阿大找到此处,待到离去时他竟无意中发现阿大身上存有武穆遗书,外加赵敏亲笔书信一封,信中直言此物乃是岳飞遗物武穆遗书,让其父兄好生运用,莫要再因兵败而惹怒了当朝皇帝才是。 赵敏出身蒙古,若要她全然不顾父兄的安危委实有些不切实际,张无忌心中对她着实有些失望,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的性命,他本以为她??? 张无忌离开时赵敏正在熟睡当中,无人知晓往日威风赫赫的明教教主到底去往了何处,隔日她便也踏上了寻找张无忌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tata喜欢的小六纸&杨逍 BL无责任番外 羞涩的小六纸 为追捕恶人,殷梨亭已经与对方周旋了数日,谁知竟在当地有名的花楼一条街中失了对方踪迹,“??????”他跟随师父习武已经有了不少年岁,虽是在同龄一辈中小有名气却也比不得那恶贼轻功来得精妙,这才让他钻了空子,自他手中逃脱而去。 “这位小哥生得好生俊俏,可有兴趣进我们群芳楼乐呵乐呵?”见他手持长剑、眉头深锁的样子,花娘们几欲上前,直到他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才大胆上前扭动腰肢、娇媚无比的道。 武当山上皆是男子,这般放/浪大胆的女子他也是初初见得,忍不住轻轻拨开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他手臂的柔荑,殷梨亭面色绯红,心中却还在思索那贼人似乎就是在此处失了行踪??? “敢问几位姑娘,方才进去的男子当中是否有人面带刀疤?”殷小六纸闯荡江湖时日尚短,此时还是一名青葱少年。 灯光昏暗,几位花娘除了往楼里拉客,又哪里有闲暇注意其他的事情?却也机灵的道:“方才似乎是有这么一位客官进了咱们群芳楼的,小哥进了楼里,想要找人自是十分容易。” 殷小六纸思索了许久终于迈步踏入了这**,捂脸~~ “姐妹们,将这位小哥好生伺候着。”一群女子簇拥着他进到房内,殷梨亭全程都是脸色涨红的模样,惹得一群花娘娇笑不已。 “小哥,来,奴家为您斟酒~” 殷梨亭尴尬的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喝酒,多谢姑娘美意。”小眼神则是时时望着门外,除静候方才那位女子带回有用的消息而外也顺道观察往来人员,丝毫没有发觉身旁女子委屈的神色。 猛然在不远处见得那贼人同女子调笑的身影,小六纸连忙持剑追去,贼人也未曾料到这等情形,他本以为今日已经顺利摆脱了那难缠的武当弟子,正欲来青楼乐呵一番,现下也失了冷静,酒精作用下脚步显得愈发虚浮。 殷梨亭师承张三丰,虽欠些火候倒也占了上风,二人的打斗惊起一帮花娘的尖叫,杨逍本在房中同花娘饮酒作乐,被这声响惹得心烦无比,这才步出房门。 纵横江湖时日已久,他自是看出这当中孰是孰非,本着将此事尽快解决的心思便出手将贼人擒了来,殷梨亭来不及收回掌风,竟险些拍在了对方肩上。 好在杨逍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躲过了这掌,小六纸拱手道:“多谢兄台相助。” 许是被灯火晃了眼,亦或是这少年笑容太过灿烂,杨逍愣了愣神,将手中贼人丢到他的手中便转身而去。 殷梨亭这才注意到,对方进入的房间门外正立着名衣衫不整的花娘,此时正娇笑着将他迎了进去??? 将贼人送走,殷梨亭启程回到武当。 二人再次相见时正值杨逍巧遇仇家,被人围攻的档,小六纸认出恩人的面孔后自然上前相助对方,待打斗结束、一切归于平静时方才得知,恩人竟是明教杨逍。 交谈之下方觉这杨逍竟也是万事看得通透的男子,相比自己而言着实是成熟不少,众所周知,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武功深不可测且貌似潘安,喜好流连花丛、采摘各色鲜花,当属武林一代风流人物,想到往时听信传言,小六纸羞愧难当,面上两朵红云飘过。 杨逍又是一愣,就是这模样,这段时日时不时便要自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推开身边散发馨香的女子酮体,杨逍愈发的焦躁,这个情绪自两个月前二人各自离去后便不曾消失,对这些女子也愈发提不起兴致,“杨左使???可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好?”女子再次将手臂缠上他的颈项,不料却被对方再次挥开。 “下去。”挣扎数日,终是接受自己爱上一名男子的事实,杨逍冷声将她挥退。 本打算立刻前往武当附近等候对方下山,奈何被教中事务所扰,待他得空找到殷梨亭时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峨眉纪晓芙将与武当殷梨亭订下婚事,杨逍心中怒火狂烧??? “小六。”殷梨亭回头,见是杨逍也回以一笑,“杨大哥。” “听闻???你同那峨眉弟子即将有婚约在身?” “可是何人误传了消息?”他确是与纪师妹较为熟稔,却当真没有婚约一事,再者他对他???殷梨亭苦笑,对方风流不羁之名岂是空穴来风? 杨逍却是将那苦笑当做了求而不得的痛苦表现,心中的怒火再次迸发。 “杨大哥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你若要找我就半夜三更到城外树林,不管何时,我自会在那处等你。”说罢也不等小六纸回答,再次转身而去???杨左使酷爆了有木有= = ?????? 这夜杨逍正独自小酌,见到猛然出现的峨眉弟子及殷梨亭等人也是讶异不已,扫向纪晓芙的眼光隐隐透着敌意。= = “你这魔教妖人,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一群峨眉女弟子持剑攻去,却反被杨逍逐一扒下外衫,独留下纪晓芙还衣着完整,惹得丁敏君忍不住朝她瞪去。= =(杨左使腹黑了有木有。) 见他竟出手戏弄峨眉众位女弟子,却独独对芙妹多加照顾,殷梨亭气恼不已,只得趁夜到小树林中,“你来了。” 殷梨亭:“??????”你为何要那般对待芙妹?他问不出口。 杨逍继续道:“怎的这时才来?我夜夜都在此处等你。”听得他有些委屈的语调,殷梨亭这才抬头。 他本以为杨逍只是随口说说,岂料他竟会等了这许多日子。 见他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杨逍又道:“小六,你若愿同我隐居坐忘峰,我杨逍对天发誓,今生只同你过些平静的日子,再不理会这些是是非非。” 以为自己会错了意,殷梨亭愣在原地。 将他搂进怀中,杨逍叹道:“你信我,今生我杨逍不会再有旁人,此生有你足矣。” 小六纸大惊,杨逍颇有些无奈,“我知我往时风流了些,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你,不许再同那纪姓女子有任何瓜葛,我会吃醋的不是?” 在他怀中微微点头,趁着他欣喜若狂,二人几乎要唇齿相见时逃离他的怀抱,殷梨亭纵身而去。 独留下杨逍站在原地,面上满是宠溺的笑。 “张真人,在下明教杨逍,特来拜会张真人。”小六纸回到武当已有半月,杨逍按耐不住心中的念想终是来到武当山上。 “原来是明教光明左使,有失远迎。” “听闻张真人平生对身外之物不甚在意,杨某此行带来一幅文人真迹,还望张真人笑纳才是。”双手递上礼物,杨逍态度十分虔诚。 张三丰接过此物,见正是近日他较为喜爱的风格也是十分欢喜,“在下此行除了拜会张真人而外也有找小六叙叙旧之意,不知小六现下可在门派之中?”?????? 见到杨逍的刹那小六纸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只剩二人在场时才朝他怒目相向道:“杨逍,你这是何意?!” 如今已经开始朝自己耍小性子了,杨逍心中大喜,握住他的手道:“我自是来找你的,谁让你不声不响就回了武当???” 抽出自己的手,小六纸囧得很,待见到远处正望着俩人的张三丰时,更是囧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O(╯□╰)o “你们???”见二人已经发现他的存在,张三丰索性走近了问个清楚,他这把年纪,哪里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断袖一说。 将殷梨亭的手死死握在手中,杨逍正色道:“张真人,在下与梨亭真心相爱,还望张真人成全。” 小六纸窘迫了,张三丰更是愣在了原地,良久之后才朝自己第六弟子道:“梨亭,你又是如何想的?” “师父。”充分感受到杨逍的手劲,殷梨亭回道:“事实便如同杨逍所说的那般,弟子对不起师父的厚望。” 张三丰本就是个开明的家长,确认杨逍并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后自然就任由二人离开武当。 “我定不会让你后悔这个决定。”看着身旁的爱人似乎有些伤感,杨逍再次斩钉截铁的道。 坐忘峰上,俩人已经在此处度过了十年时光,开始杨逍仍是会偶尔处理教内事务,如今却是早已经培养好了教内骨干,近年来愈发的闲了。 将他搂进怀中,杨逍宠溺的目光深邃无比,“怎的唤你许久也不回应?是时候回去了。” “嗯。”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朝山庄而去,忍不住朝他身旁靠了一靠,待他回头时又忙低下头去???见他这般模样杨逍纵声大笑,打横抱起小六纸,施展轻功回到山庄??? 顶锅盖!OOXX神马的???自行脑部???捂脸??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